敏之想结婚,她总是觉得一个女人,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一件多么辛苦的事情啊,而且她生病了,可是家中只有她一个人,在想起刘远东的出轨,她会疯掉的。
“对不起我来晚了。”男人张着一张国字脸,两条眉头浓黑,有些威武。
茅敏之淡淡敷衍的一笑。
“没事,反正我什么都不多,就时间多。”
相亲例行的都是那么几样,你问我来,我问你。
你喜欢什么,我喜欢什么,你有什么爱好,我有什么爱好,几乎都是如此之类的屁问题。
茅敏之就等着对方先开口问自己问题,她觉得会让他好好过过瘾的。
等了半天对方一句话也没有说,敏之有些狐疑抬起头,见男人很是淡定的喝着茶,细细品尝着,似乎是来这里喝茶来了。
迟到?外加不说话,难道他是自己同样对看对方不满意,等等……
凭什么对她不满意啊,别的茅敏之不敢说,可是她在身上花的钱,现在可就是看出功效的了,她想拿出手包里的小镜子好好的看一看,是她的妆浮了?还是她把口红抹眉毛上去了?
“你不问我点问题嘛?”到底是没忍住。
君祁阳皱眉。
说实话他是一点也没看上茅敏之,不过自家老妈让他来,他没办法推,只能来走个过场。
他一直在外面看着茅敏之坐在位置上,看着她跟纸扎人一般的脸,皱眉,老妈就给他找了一个妖精?
他前妻就是一个特漂亮的女人,不过就有一点烦,他每天都需要和她请示自己的去向,一开始还好,可是慢慢会烦,她总是不厌其烦的等他回家,然后像是一个法医似的拿着长长的镊子在他的衣服上寻找着不属于他身体的东西,不然就是在他的内裤上不断闻着,看有没有其他的味道,他真的是怕了。
觉得自己被骗了。
到了三十岁老妈催婚,他想,先成家在立业是对的,就去相亲,遇见前妻的时候,她坐立不安的坐在他的对面,只要他一说话她的脸就会红,他觉得这样的女人会是个很好的贤内助。
所以他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结婚了。
结婚之后他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女人有病,而且病的不轻,被害幻想症。
每天不断的说着如果他出轨了她就如何如何,甚至每天恨不得就寸步不离的跟着他,这让他很难以接受,他是一个老板,下面的人拿他当成笑话再看。
结婚三年,她自杀次数比他的手指脚趾加一起都多,稍有不顺心就拿出刀就往自己胳膊上切。
好不容易女方的妈妈觉得他是再也不能受刺激了,不然说不上哪天先给他们的女儿了解了再了解了自己,让他们离了婚,那位前妻走到了哪里,他是不知道,不过倒是给他留下一个孩子。
想到这个孩子君祁阳头更大。
妈的,帮别人养孩子,就没见过他这么倒霉的。
孩子是前妻不知道和谁生的,一直养在乡下,他前岳母说了,离婚的条件很简单,这个孩子必须由他来抚养,他实在是懒得去说说很么,养就养吧,每个月拿点钱交到学校,至于孩子怎么活可他没多大的关系。
别人可以说他冷血,但是对于不是他的孩子,他真的做不到当成自己孩子去照顾,而且还是被骗的情况下。
前妻也不知道被哪个野男人骗了,生下孩子,然后将所有的不满都撒到他的头上,他是得罪谁了?
君祁阳对相亲也有了抵触。
所以连带对茅敏之也带着一种隔离的状态,特别是这个女的看样子跟一白骨精似的,他都可以想象得到未来被带绿帽子时候的心情,他就要找一个难看的,能养住的,这个不行,NO。
“茅小姐,我想我们大家都觉得对方不太合适……”君祁阳小心的观察着茅敏之的脸。
他在外面站了将近一个小时,以为这位小姐会自动离开,可是她却没有走,他想自己再怎么不像话也得出现一面,就进来了,谁知道她拿着手包站起身,他心里这个后悔,早知道就晚进来几秒,或者说自己走错地方了,干嘛叫人家的姓氏啊,这样想说瞎话都说不过去。
茅敏之的眼中升起厚厚的怒火。
很好,君祁阳,老娘和你耗定了。
不嫁给你,我跟你姓!
敏之压抑住快要喷火的脸:“君先生,没有相处看看,你怎么会我们不合适?不然我们先试试……”等我先张嘴甩了你再说。
君祁阳太阳穴跳跳的疼,他当然看得见敏之眼中激发的火花,前妻看见他的时候眼中就是这样的火花,虽然茅敏之压抑了许多,可是他又不是瞎子,他心一紧。
敏之尽量压制住用眼睛去杀死他的冲动,该死的,她还没有嫌弃他呢,他竟敢嫌弃自己。
“茅小姐……我不能……”君祁阳后面两个字压得很低。
茅敏之点点头:“君先生,你不需要自卑的,不举不是病,我可以陪你去看医生……”
妈的,这个女人。
四周都是看过来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射着,似乎在寻找他到底哪里不行。
“行,咱们试……”拍桌子决定。
两个人一同走出咖啡店,彼此心里都对彼此不屑着,一个骂着不举男,一个骂着花痴女。
茅敏之回到家里,站在门口,将鞋子甩掉,换了拖鞋,显然老爷子和老太太都没睡,都在等她。
“小红,给你二姐倒杯水……”老太太嚷嚷着。
敏之将手包扔在沙发上,自己躺在另一侧。
“坐没坐样。”老爷子冷哼了一声。
老太太瞪了老爷子一眼:“敏之啊,谁送你回来的?”
茅敏之揉着头:“妈,我下车的时候你不是看见了吗?我一直以为你老了,其实你一点都没老,摔在地上可以那么快就拉开门闪了进来。”
老太太瞪了老爷子一眼,要不是他在自己前面挡着,自己怎么会摔倒?偷看的又不是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