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侃侃看着易素的动作,慢慢的闭上眼睛。
“等过几天我们三周年结婚纪念日之后,就离婚吧。”
他的人生不能再这样无限的拖下去,他累了,决定放手了。
易素的呼吸甚至在一瞬之间停止了,然后勉强笑笑,低下头:“好……”
茅侃侃的心口被噎了一把稻草,也是,他还在期待什么呢?
素素不是期待着离开他吗?
“孩子你不能带走她,你该知道的,就算我愿意把孩子给你,妈也不会让的……”
易素点头,然后有些慌张的逃出家门。
外面的阳光很强烈,照在易素的眼睛上,在手触碰到车门的时候,她的眼睛又黑了一下,肚子一阵的翻滚抽搐,她死死抓住车门。
司机赶紧跑下来:“太太,你怎么了……”
易素想说自己肚子疼,可是疼痛又消失了,她看着司机,能看到?
她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看着自己的手,难道是最近没有休息好?
雷臣骁的妈妈约她出去见面,易素叹口气报了地址,司机将易素送到地方,然后再门外等着。
易素进门看见老太太对她招手。
老太太看着易素的肚子,叹口气,到底是臣骁没有福气。
老太太给易素买了几件衣服,易素笑着收下了。
分开之后易素先送老太太上车了,然后返身要去上车,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挡在她前面。
“好久不见……”是秦淼。
易素越过秦淼不想和她说话,可是秦淼却将一个牛皮纸袋交给易素。
“不想知道你爸爸是怎么死的吗?答案就在里面。”
说完话秦淼不在纠缠,转身离开。
易素拿着牛皮纸袋上了车,看着手里的东西放在一旁。
进了家门,将牛皮袋子扔进抽屉里,然后就好像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样的继续听音乐晒太阳。
为了这个孩子,她甚至就连电视都不看,怕有辐射。
易素拍着肚皮:“宝宝,还有三个多月你就要出来了……”
宝宝似乎能听到她在说什么,踢了易素两脚。
这个孩子和茅家楠不同,他很少动,虽然是个男孩子,可是相较于茅家楠来说更像是女孩子,总是那么秀秀气气的隔了很长时间才会踢易素的肚子。
小丫头今天玩的有些疯,拉着妈妈的手不断说着话。
易素真的很怕到了晚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到晚上就觉得害怕,因为这样就代表着,一天又过去了。
她想,等这个孩子生出来的时候,茅侃侃就会提出离婚了。
想到这里,心口很闷,叫了一声:“阿姨……”
周阿姨听见易素的声音,端着一个果盘,走进来,易素看着那个果盘,里面什么水果都有,可是就是没有草莓和樱桃。
她敛下眼神。
“阿姨,今天你和我睡吧,我一个有点怕……”
周阿姨点头。
易素半夜腿抽筋,她疼的抓住床板,手臂上的青筋全部暴现出来,她看着周阿姨还在睡,没想吵醒她,等着那阵疼过去,好不容易挨过去了,她口渴的很,想喝水,可是屋子里的水瓶里已经到底了。
她的腿还有些木木的,端着杯子走出房间。
茅侃侃一楼后改装的书房灯还亮着。
易素突然产生一股冲动,想进去和他好好说说话,从来未有的勇气,也许有些东西,她给忽视掉了。
易素走到门口,门微微开着,她的手才举起,那面茅侃侃好像在打电话。
“莫芯,你不需要和我客气的,这是我应该做的……”茅侃侃的语气很是正常,不知道于莫芯在那面说了什么,他有些困扰:“不会在那样了,我需要一个妻子,一个听话的妻子,一个可以来爱我的妻子,一个能将我的女儿当成自己孩子,甚至不可以在生孩子的妻子,你该知道的,我对你和别人不一样……”
易素的身体靠在墙上,很久之后无声无息的回到房间里。
周阿姨听见脚步声打开灯,看着易素满脸都是眼泪。
“素素,你别吓我啊……”
易素对周阿姨笑笑,抱着周阿姨:“阿姨,我心疼……”
周阿姨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只能安慰着。
易素想起秦淼交给自己的东西,慢慢的打开抽屉,周阿姨出去给她倒水喝。
秦淼这次想着,不管易素看没看见,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她在不看,那就说明老天是帮她的,那自己也就算了。
其实易素不过是比自己命好了那么一点,秦淼不屑的想着。
易素将牛皮纸袋打开,然后看着那几张纸,最后将mp3的耳机塞入耳朵里。
周阿姨回来的时候,易素已经睡了,周阿姨将水杯放在一旁。
早上周阿姨送MINI去幼儿园,老太太打电话,让周阿姨送易素过去,然后她们一起去医院。
易素和周阿姨去的比较早,老爷子还没有走,才穿好衣服,看见易素和周阿姨走进门,问着易素的身体怎么样。
易素笑笑回答着。
对于于莫芯再次出现在光宇公司,全公司已经从沸腾到了震动的地步,毕竟当初人是茅侃侃赶走的,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于莫芯坐在沙发上,她有些不明白的看着茅侃侃,当初是他将自己赶出了光宇,这已经说明了问题,现在为什么又想让她回来呢?
茅侃侃看着窗外,他试问自己,他还能做到像以前那样无私的去爱易素吗?
他不能。
如果易素在反悔一次,这次他将彻底被打进阿鼻地狱,他不想再做被抛弃的那个人,如果只能有一个受伤害,那么就让易素受吧。
咬着牙齿,只要能给自己的生活带来新的希望,不管是于莫芯还是什么莫芯的,那就这样吧。
兜兜转转了一圈,既然老天让于莫芯没有背叛他,那就说明,他们之间有缘,这是上天为他找的,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如果我和易素离婚,你会嫁给我吗?”茅侃侃背对着于莫芯。
于莫芯一愣。
一个人笨可以上一次当,再笨还可以当一次当,可是她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