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母亲那里出来,他掏出电话想问问茅莹莹为什么没有来,不过电话掏出来了,又放了回去,算了。
茅莹莹最近比较忙,忙着相亲。
老太太是不想逼她,可是现在是真没办法,眼看着就奔4了。
老太太是想,不管茅莹莹曾经如何,她女儿是没结过婚的,这个对象就一定不能找结过婚的,可是给茅莹莹介绍的都是离过婚的。
老太太一一给否定,结过婚的绝对不行,别人可以,谁都可以,莹莹不行。
老太太甚至在茅莹莹相亲的事情上和相交多少年的老姐妹们闹的有些不愉快。
好不容易人家给介绍了一个没结过婚的,老太太一大早的就给茅莹莹打电话。
“妈,我画廊里还有事……”
老太太威胁:“我告诉你茅莹莹,你要是敢不来,我就死你面前……”
茅莹莹也知道母亲是吓自己的,叹口气解开身上的围裙,将画盘交给助手,吩咐经理照看好画廊。
茅莹莹准点到达。
这次相亲的对象是一个三十岁的军人,男方的家人知道茅莹莹的年岁,笑着说,大点才好啊。
男方也是一个比较不错的人,什么都适中,可是莹莹就是没有感觉。
两个人握手告别,老太太问茅莹莹怎么样。
茅莹莹说:“不错。”
如果非要结婚,那就这个吧,她也听说过相亲有很多人都遇见过极品的事情,母亲和父亲都希望自己结婚,她这些年也没少让父亲母亲跟着上火,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这个了。
男方的性格真的很好,不太强势,很尊重茅莹莹的意见,两个人就这样慢慢的接触着。
其实茅莹莹和周小舟的事儿,整个家属院都传遍了,男人不见得是不知道。
不说出来是因为,大家都有过去,何必为这个过去执着呢,结婚不一定是相爱的两个人结合到一起,也可能是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人走到一起,也许他和茅莹莹一辈子都没有感情,但是谁知道以后的几十年中,会不会有亲情产生呢?
随着密切的交往,随之而来的自然是结婚的问题。
茅莹莹甚至都不觉得自己是在恋爱。
男人会每天固定给她电话,简短的说上两句,然后两个人就都无语了,不知道要说什么,男人不明白画画是什么,莹莹不懂男人的工作,莹莹喜欢浪漫的法国,可是男人更喜欢的热情的巴西。
老太太心里是不敢问啊,她想莹莹结婚,但怕莹莹这个婚是结给她看的,忙着茅莹莹的事情,自然又忽略了茅侃侃的事儿。
茅敏之快要生了,自家老娘一门心思扑在大姐身上,她心里这个不是味道。
君祁阳就不明白了,就算老太太成天的上门来,你也用不着啊。
倒是君母像是能明白茅敏之的心,安慰着,可是敏之心里就是有结。
她非常不痛快,而这种不痛快的情绪延续到了君祁阳的身上。
“滚边儿去,别碰我。”
某男人干死干活的回到家,本是想抱住妻子好好安慰她一番,结果显然那个人不需要他安慰。
君祁阳很郁闷,去了卫生间冲过澡,发现自己老妈在厨房煮汤,凑过去。
“妈……在煮汤……”
君母点点头,这敏之啊,就是心思太重了,如果她连茅家老太太这个醋也要吃,那么祁阳的大嫂不是也气死了?哪家的老人都是有所偏疼的,她就是疼小儿子,那敏之的大嫂是不是也要生气呢?
君母打掉君祁阳的手:“洗手了没?”
君祁阳不在意的将偷到的肉送入嘴里:“妈,多给敏之做点吃的,她现在脾气暴的很……”
君母翻翻白眼。
君祁阳将母亲炖好的汤端到屋内,敏之坐在镜子前正在涂保养品。
“我妈炖的……”
敏之涂着脖子,然后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过身看向君祁阳:“你说,你大嫂恨我吗?”
她就不信,他大嫂不恨。
君祁阳翻白眼,得了,问题又翻回来了。
他揉着头:“敏之,莹莹她还没有结婚,莹莹和你的性格不一样,她需要别人保护,而你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他真的不明白,这有什么好争的?
茅敏之冷哼一声:“你懂什么?我现在都怀孕了,我结婚的时候我妈……”
君祁阳走过去,拦住茅敏之的肩头。
“敏之,你有我有我妈妈,莹莹则就有你妈妈,你何必和她计较呢?她是你大姐,是你亲大姐……”
茅敏之知道是这个理,可是她就是转过不来这个劲儿。
她就是想不明白,难道强势就不需要被关心了?
君祁阳怕她想出毛病,背着敏之给老太太打了个电话。
老太太正在准备给敏之买的东西,听祁阳来电话,闲话家常的聊着。
挂了电话,老太太让小红将衣服装起来。
“你二姐那个人啊,不是最好的,她是不会要的,这个可是我找了好久的……”
茅莹莹现在面临着两个选择,一个是结婚,一个是不结,继续让父母失望。
男人求婚了,很是普通的求婚,没有下跪,没有玫瑰花,什么都没有。
茅莹莹并没有收那个戒指,她需要好好想想。
茅莹莹收拾好行李,给老太太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需要想想。
老太太知道这事着急也没用,只能耐心的等着。
莹莹的第一站是法国,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去塞纳河去看看。
在酒店休息了两天,趁着时间还早,去了一趟购物商场,准备想买一顶帽子。
茅莹莹的个子很高,光脚都有175,而且从她懂事以来,她的头发就一直是长发。
穿了件白色的抹胸,外面是一件透明色的外衣,裙子是高腰身的黑色到膝盖,穿了一双明黄色的尖头鞋。
在商场里转着看见一顶帽子,走过去,才想拿起和别人的手碰到一起。
唐以默抬起头,对她笑笑,收回手。
茅莹莹有些不好意思:“你拿吧。”
唐以默耸耸肩。
他穿了一件白色的半袖衬衫,淡金色的长裤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皮带,脚下蹬着一双白色的皮鞋,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