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素见过了那几个男孩儿和那个女孩儿,觉得一个女孩儿似乎有些少,又跟高原要了一个女孩儿,一共五个员工。
女孩儿还好,对于化妆上手较快,易素没费多大的事就搞定了,只是那几个男孩儿有些不习惯,毕竟他们和化妆品不熟,易素一点一点交着,这个就要比女性的员工难些,易素想,招聘的时候招一些有基础的就好了。
可是时间完全来不及了,她只能硬着头皮上。
难度可想而知,他们连怎么上粉底都弄不明白,易素看着天空,无语。
还好高原分过来的那两个女孩儿很懂事,反复给那几个男性讲解着。
易素家和别人有些不同,别人家是一个月全班1400,易素家都是半天班,一个月1000,上午两个人,下午三个人,活动期间全天,但是会给加班费。
所谓的半天班就是早上八点三十上班,收拾一下卫生,然后九点正式营业,十二点下班,这是小班,大班就是从中午十二点开始到晚上八点半,夏天到九点,冬天到八点。
两个班倒,午饭不管晚饭也不管,不过几个男孩儿女孩儿都比较能接受,毕竟只是上半天班的,还可以有半天的时间去逛街,大家都能接受。
才出了大门,电话响起,易素看了一眼,愣住。
露西办事的效率还真是高,易素接起电话,是Parera。
Parera说可以给易素做,但是有个条件交换,他的翻译今天拉肚子,他和客户有事情要谈,要易素陪他参加一个小型的宴会,易素想了一下说行。
易素和Parera参加的是一个小型的宴会,易素为了自己的事业也拼了,穿了一件稍稍有些性感的晚礼服。
茅侃侃和高原一前一后的进入会场,侃侃将胸口上的花摘下来,随手扔给高原。
“真土。”这是什么花啊,一点都不漂亮,土死了。
高原接住,他是这个天底下最倒霉的人了,人家老板出去应酬带着秘书或者自己的情人,他老板可好,到哪里现在都带着他。
高原看着四周看向自己的目光,很是悲催。
高原拿了一杯酒交给茅侃侃,然后看了一眼四周,没发现有多少认识的人。
“老板,今儿怎么这里的人,我都不认识……”高原问着。
以前出席的那些宴会,多多少少他都会认识一些人,可是今天认识的,认识的数手指都数的过来。
茅侃侃叹口气:“谁会闲的没事来这里啊,是我妈的一个朋友儿子举办的,他是搞设计的,要不是卖我老娘的面子,我才……”
茅侃侃喝了一口杯子中的酒,然后被呛到了。
那不是易素还是谁?
旁边的那个人为什么看着这么眼熟?
茅侃侃突然想起上一次自己喝多了,和易素说的那些话,要是没有那个人,他会那样吗?
个死瘸子……
高原转过头,然后看着易素搀扶着上次和他们合作的那个设计师,高原一口酒全部喷在茅侃侃的脸上。
“你往哪里吐?你想死吗?”茅侃侃的脸果然又要炸了。
“脱衣服……”茅侃侃说着。
高原揪着自己的衣领子,他想干什么?难道想让自己跳艳舞然后把众人的视线都集中过来,然后他带着易素要逃跑掉吗?
高原有些胡乱的想着。
“哪那么多的废话,衣服脱下来给我。”
他脱掉外衣,抢下高原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高原只能拎着他的外套去卫生间清理。
高原前脚才离开,就有一个事妈的男人靠近茅侃侃,手里拿着一个酒杯,用肩推推茅侃侃,显然也是和来宾不是很熟,想找个人说话。
“觉得那个人很漂亮是不是?我才打听到她的身份……想知道吗?”男人有些胖,像是一个圆球。
茅侃侃挑着眉:“什么身份?”
男人神秘兮兮的凑近茅侃侃,“那个是Parera先生的翻译,易素小姐,听说她和Parera的关系很微妙……”老板和下属的关系,耐人寻味啊……
“微妙?”茅侃侃重复的说着,咀嚼着这两个字。
“是啊,你知道Parera的身体不方便,他极度讨厌别人对他流露同情,但这个易小姐除外……这个易小姐是挺好看的,可惜就是瘦了点,我说怎么?你爱上她了?”男人显然比较八卦,他今天已经看到多少个了,眼睛里嗤嗤冒火星的男人,可是那易小姐根本不离开那个瘸子,谁也没有办法靠近。
茅侃侃从服务生的手中又取过一杯酒,一口干掉,放下杯子:“谁爱她了?我老婆比她好看多了,你看她穿的,是火星人吧,一点品位都没有,怎么会把她带出来丢人呢?什么品位……”
茅侃侃一段话叫男人彻底无语,这人眼睛是瞎了吗?
不过听他的口气,好像有些哀怨。
“你很爱你老婆吧。”男人叹口气。
他虽然是眼睛经常出来随便看看,可是回家之后最在乎的还是那个不漂亮又喜欢唠叨的女人。
“爱上那样的女人就是在给自己找虐,比白毛女还惨呢,因为她就是个黄世仁,谁爱她啊……”
而他就是那个白毛女。
易素将Parera送上车,才喘口气,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发病,太可怕了。
他甚至不能自己行走,又是在宴会,易素只能尽量拖着他往外走,将人送上车,一回头就看见某人站在她后面,双眼冒着火星子。
易素努力叙述的平澜无波,可是事与愿违,眼看着茅侃侃眼中的戾气又渐渐的涨了起来,易素只能停止叙述,让他、也让自己喘口气。
茅侃侃给易素甩了一晚上的脸子,无论易素说什么,他就是不理。
易素没招,自己忙了一天,加上Parera累的她一点力气也没有,洗了澡脱了衣服就上床睡了。
茅侃侃就不睡,半夜看着她的后背,易素半夜醒过来,看着他的脸吓得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