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澜直接脱掉了丝袜扔在地上,穿上鞋子,抢过自己的皮包。
“动作又进步了,我真替将来要娶你的人悲哀……”夏天睁开一只眼睛,继续挺尸。
夏之澜狠狠一个爆豆敲在他的头上:“混小子看你大姐被人打劫……”
夏天秀气的张着小嘴打着哈气:“那种货色见到你是他倒霉……”
夏之澜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推过去:“这是卢子昂签的……”
夏天嗯了一声,张着红豆似的小嘴巴,两颗绿豆大的眼睛瞪得溜圆卡巴卡巴,然后看着天空:“我劝你不要回头……”
人往往会是这样,你越是不让回头,她越会好奇。
夏之澜扭过头,全身僵硬,只觉得不能呼吸。
那边的刘之牧抱着一个男孩儿,男孩儿贴在他的怀中。
“妈妈……”后面有个女人追上他们,显然刘之牧看见夏之澜也是一愣。
“之牧……”女人推推刘之牧的胳膊。
刘之牧转过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人,笑笑拥着他们走进里面。
夏之澜桌子下的拳头捏得死紧。
“我有说过叫你不要回头的……”夏天凉凉的说着。
想到刚刚的那个男人,夏之澜倔强的仰起脸。
“呵呵……”她突然冷笑了起来。
刘之牧在行走的腿突然停顿了下来,他的心底莫名的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与惆怅,他的心再也回不到原来的地方。
之澜将所有的眼泪逼回肚子里,从离婚的那一天起,他的背叛已经烙印在了她的心上,很深,很重。
“之牧……”
男孩软软的喊了声:“爸爸……”
刘之牧咬着牙,狠狠闭上眼睛,继续走。
夏之澜,你就如此的恨我是吗?就连你的儿子你也不肯见,他是你生的,他现在叫着别的女人妈妈,你的心里是不是觉得痛快了呢?
夏之澜的手停留在杯子上,过了很久,唇边的笑容溢满了唇角。
之牧……既然选择去爱别的女人,那就爱到底,我要你痛一辈子。
卡……
夏天抬起眼看了一眼已经碎掉的杯子。
夏之澜起身:“小乔不会等很久的,我要卢子昂光着屁股滚蛋……”
之澜抓着钥匙走了出去。
这个世界上,有人等待的是欢聚,有人一直等待的却是分离。
在你决定下半辈子要跟谁过之前,先问问你自己,是否曾经伤害过要跟你共度一生的人?她曾经用她的血发过誓,这辈子她绝不会等他一分一秒,绝不!
李彦宏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窗外,她一旁的女人将最后一口饮料喝掉,忽然问她:“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姐妹帮你解决。”
李彦宏原本扣在洁白桌布上轻轻敲打的手,停了下来,本想开口说不用了,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吞了下去。
“你确定?”她挑起眉头微微张开了嘴,十分意外的样子。
女人淡淡的一笑:“做我们这行的,认识的都是三教九流的人,教训个人还不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被被连累,他们做事很干脆绝对不会有后顾之忧。”
女人开始也是一猜,那天在商场,那个老太太说的那些话显然是有缘由的,至于是什么,她才懒得管,她们这些人哪个后面不是有一片不能见阳光的事情?
李彦宏现在她还有用得到的地方。
李彦宏淡淡的点头,脸上带了些含义莫名的笑,又仿佛是不轻不重的说着:“我的以为老朋友,很漂亮的女人,特许你应该去找几个帅哥陪她玩玩,她叫……”红唇慢慢扯开:“易素……”
卢家--
“约的是几点?”卢父才从外面回来,脸色不太好。
卢母接过他的外衣,卢父似乎有些不耐烦,一下子拖住她的手,卢母看着他的脸,有些纳闷:“怎么了?约的是四点,我托人打听过,黄笑笑的父亲为人非常的正派,听他们学校的人说,他是不喜欢出风头,前几年提教授提了几次,都叫他给推了。”
卢父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跳,接过卢母递过来的帕子,擦了一下汗,坐在床边的藤椅上,卢母将泡好的茶水端给他,他摆手推了出去。卢母心底滑过很异样的感觉,又不好说什么。
“子昂在家没?”
卢母听着这语气似乎他不开心的事情和老大有关系?点点头:“还在睡吧……”
卢父碰一声,手掌拍在桌子上,吓了卢母一跳,她捂着胸口看着卢父。
“这个混蛋,竟然拿公司的钱去炒期货……”卢父的手微微抖着,看起来十分的恼火。
今天他要是没去公司,都不知道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气死他了,竟司在干什么?就由着那个孽障这样胡来?
卢母这一听,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挪了多少钱?”
卢父轻轻叹息一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着:“一个亿……一个亿……”
卢母好半天没有在说话。
卢父习惯性的去看妻子的脸,也看不出她脸上到底在想什么,卢母脸上的愤怒紧紧是一秒,马上被一种柔和所取代,她将卢父的西装放进柜子里。
“看来这个遗嘱需要改一下……”她淡淡的说着。
卢父微微抿了一下唇,他因为身体有些不好唇色有些发黑发紫,淡淡的挑开眼:“看来我们只能依靠竟司了……”
卢子昂实在是让他太失望了,他本以为这一次他是真正的决定大干一场了,之前在那块地上他吞的那些钱他都可以当做不知道,可是他竟然胆子大到去动用公司的钱去炒期货?
“这海洋要结婚了,竟司竟然出门了,不像话,给他打个电话叫他回来,做哥哥得有个做哥哥的样子,看看海洋……”卢父说着。
提到卢海洋脸上难免有一种为人父的骄傲,那么好的孩子,是他的儿子。
卢母提起老二和老三脸上也带了一丝笑:“老二和老三感情好,就算不经常在一起那也是好的,从小老二就疼老三,海洋也许我们两个管不住,可是竟司的话他还是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