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畅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一种可能,高原是个很靠谱的人,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变卦,肯定是其中出了什么问题,也许是少了什么手续,他总得搞清楚事实才能搬啊。
高原听见他的话,半天没明白,房子?
什么房子?
杜畅见高原不说话,等了好半天,最后无奈的说道:“我的那套房子出租了出去,现在人家不能搬,既然你不想说原因,那好吧,我下午请个假出去找个房子搬……”
大家都是同事,谁没有个轻重缓急的时候,算了,既然他不想说,自己就不问了。
说着就站起身:“那你忙吧,我先去吃饭了……”
高原一头的雾水,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他跟着起身,叫住杜畅。
“什么房子?我没听懂,你们要跟我借房子?”高原皱着眉。
现在到底在说什么?
杜畅有些诧异的看着高原,转过身,这次没有犹豫。
“之前莫芯在你手里买了一个房子,我知道现在房价涨得很高,那时候你卖给我们是觉得有些亏了,这些也没什么,我能理解,真的,我下午就请假出去找房子,你放心……”
高原被他这么一说脑子更乱。
“什么出去找房子什么的?那房子是你们家的,我也过户完了,和我还有什么关系?”高原愣愣的问。
杜畅筋起眉头,事情有些不对,他怎么好像在跟高原说两件事情?
“之前那个房子我们不是付了一半的钱嘛……”
“不是啊,莫芯第二天就全给我了,不是说你们家里借的嘛……”
杜畅的脑子炸成一团。
他僵硬的笑笑:“对不起高特助,我今天脑子有些乱,好像弄错了,我把你当那谁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高原无奈的笑笑,吐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怎么了……你吓死我了……”
杜畅对他笑笑:“那我回去了,最近加班,脑子……”他比比脑子。
高原理解的点点头,最近他也加了几次班,不过没有杜畅他们加的多,出现混乱到也是能理解。
“那行,我就不送了,我手里还有活,茅总让我二点之前赶出来……”
杜畅前脚一出秘书室,后脚脸变得白纸一样,扶住墙壁。
到底是谁在说谎,这还需要问吗?
夫妻做到如此,他真是失败,老婆竟然不相信他,杜畅知道一些二婚的夫妻是会这样,因为彼此不相信,可是他和于莫芯不同啊,毕竟于莫芯是第一次结婚。
难道是因为自己不能释怀的那件事情?
杜畅真的不理解,就算他是一个男人,可他首先是一个人,他有心有思想,也会乱想,从这件事爆发他每天不停的做噩梦,梦到自己的老婆……
有谁能理解他的心?
是个男人也需要一个过渡时间,男人也会脆弱的。
回到办公室,同时倒水的时候有些诧异:“杜畅,你没出去吃饭?今天可是要加班的……”
杜畅勉强笑笑:“胃口不太好,看什么都不想吃……”
同事理解的点点头,毕竟对这电脑多了,他们有的时候都是会这样,公司的女职员笑称是假孕期。
杜畅点开电脑,手放在键盘上,可是一眼都看不进去。
他给于莫芯打手机,关机。
杜畅撑着头,拎起自己的电脑包,将电脑装进去,后面有人喊他。
“哎,杜畅你去哪?今天要加班……”
于莫芯下了飞机,有人来接她,是一个个子很高挑的外国女人,她接过于莫芯手中的行李,带着她去了酒店,谁让她好好休息,第二天她会在过来接她的。
于莫芯也真是累了,她点点头,关上客房的门,将自己连敢了几夜的计划拿在手里。
她若是不做就算了,做了就一定要做好,做到最好。
早早上了床,养足精神,等着明天战斗。
昨天来过的女人今天又来了,和气的请与莫芯上了车,车子直奔总公司的大楼。
在来之前,于莫芯在飞机上做足了功课,从公司的发展到所有的大师,每一位代言人喜欢的产品,每一季热销的产品好在哪里她全部做了功课。
甚至针对亚洲人的皮肤,以及现在所存在的管理漏洞一一做了详细的分析。
女人指指里面的会议室,让她在外面稍等,在门上敲了两下,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坐着几个人,女人站在大圆形的会议桌前,说着什么。
然后上次去中国考察的女人站起身将自己手上所有的资料做了备份,分开给桌子上的人人手一份。
结果可想而知,在他的感官里,亚洲人还是处于劣势的,当然不是说亚洲人不好,亚洲人也有很优秀的,可是在某一种程度上而言,这是易素对他们公司的轻视。
也许易素可以,可是现在的代理人没有足够的保障,以前没有接触过这个圈子,而且她默默无闻完全一点从事这方面的经验都没有,不管她现在的业绩如何,他们要的不是这个。
这事根本就不需要用表决就决定了,结果很简单,收回代理权。
而且对易素进行永久的封杀。
于莫芯有些愣愣的看着眼前人说的话,半天她似乎还没有听懂,这是什么道理?什么叫收回?怎么可以收回?
难道他们说收回就可以收回的?
这点上而言,她和易素又有很大的区分,易素曾经是这个公司子公司的创立人,从某种角度上而言,德国世家是总公司的脸面,可是彩妆部分是易素的脸,所以如果今天是易素做代理,如果公司要收回代理权,这其中就有很大的问题要讲,可是现在公司换了主人,法人换了人,换成于莫芯,他们不需要考虑任何的问题,甚至如果事情闹大的话,他们可以去告易素,这是易素自己不负责任所造成的后果。
于莫芯冲进会议室手里拿着自己认为万无一失的计划书,她拦住站起来的那位中国女士,试着将自己的想法讲给那个人听,她认为她还有最后的一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