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放在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夏之乔跑出去接电话。
“你现在马上给我回来,现在立刻马上……”
夏之乔咬着下唇。
夏之澜都快气死了,她做梦也没想到,小乔竟然敢把东西偷了出去?谁给她的胆子?
之澜将自己的身体扔进沙发里,她就闹不明白了,那个卢子昂到底哪里出奇?
更奇怪的是,最近跟踪卢子昂的人说,他已经很久没有去找那个女人了?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知道自己派人在跟踪他?按理来说这是不可能的,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夏之澜现在火气很大,如果夏之乔将那份协议偷回去,就是天王老子都保护不了她手上的股份,更何况当初父母把小乔嫁出去已经说明了,只要卢子昂不离婚,那些股份就是他的,她快烦死了。
夏之乔叹口气,挂了电话。
孩子吃饱了,她接过孩子,顺着孩子的小脸:“妈妈现在就剩你了……”
她只是想要一个家,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说子昂的坏话?就算他以前不好,可是他现在已经改过了,下了班就回家陪她和孩子,这样还不够吗?
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呢?
夏之乔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雷母坐在病床上,她的手顺着自己的心脏,只觉得喘息不上来。
秦淼端着水盆进来,投了一条毛巾准备给她擦脸,雷母抹了一把脸。
“秦淼……”
秦淼站定脚步,她知道雷母是有话要对她说,将盆放到一边,站在雷母的面前。
走了一遭秦淼很后悔,特别的后悔,如果有选择或者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在那样做,活到现在活到这把年纪所有的一切都看透了,在多的寂寞又如何?生活无非就是找到一个爱自己的,自己也爱他的人,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那些个什么浪漫呢的激情的,一过去就什么也不剩了,转化成烟云,如果是以前她还年轻不懂事,那现在就为以前的不懂事在买单了。
雷臣骁算得上一个好男人,处处护着自己,爱惜自己,只是她福分不够,可是后来人若是严虹,她实在没有办法咽下这口气,怎么会是她呢?为什么?她心里始终像是有一个疙瘩堵在那里。
好与坏之间有了比较才会更加的分明化,以前她认为她即便是在错过雷臣骁也还是会有别的人补齐上来的,可是遇见了,可以同富贵可是落难的时候却不能共患难,她永远都是一个人。
雷母叹口气:“秦淼啊,你也知道臣骁的个性,只要你一天不好起来,他心里不会舒服,他和严虹之间就永远会有问题……”
雷母心里很清楚,秦淼就是雷臣骁心里的一根刺,无论她怎么不好,无论她怎么背叛了,可是只要她过的不好,雷臣骁就会不好,这样下去雷臣骁势必是要和严虹离婚的,雷母虽然也不喜欢严虹,可是她家已经换过三个媳妇儿了,若是传出去,影响毕竟不好,严虹在不好她也希望严虹是最后的一任。
秦淼低着头,雷母说的话她都明白了,秦淼的眼泪掉在地上。
“阿姨,我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
雷母叹口气,从自己的钱夹子里掏出一张卡,放在白色的床单上。
“这张卡里都是我自己的钱,你可以放心的去用,我想足够你花了……”
她是个吃斋念佛的人,看见秦淼这样,心里怎么可能好受?不管秦淼过去如何对待她,秦淼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在这个城市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现在有难了,别管以前做过什么,现在她知错了,能帮的就尽量帮一把,但雷臣骁除外,这个不可以。
秦淼将自己的衣服收拾好,勉强笑了一下:“阿姨,我想这些衣服你不会跟我要回去的吧,我就带走了……”
她收拾好东西,对这雷母深深一鞠躬就跑了出去。
“孩子,卡……”
雷母追出去秦淼已经没影子了,雷母看着天空叹口气,犹豫了很久给易素打了一个电话。
“素素啊,可不可以过来看看我……”
易素接到雷母的电话觉得很奇怪,拿过自己的包,走到门口去换鞋。
“阿姨,我出去一趟……”
周阿姨从厨房探出头应了一声:“素素,你回来的时候,带些樱桃回来……”
易素点头出了家门。
雷母从她过门的时候身体一直就不好,也没查出来有什么大毛病,可是一年一定会住几次医院,易素将车子停妥锁好车进了医院的大门。
按照她说的找到病房,推门进去。
“妈,觉得哪里不舒服?”
易素没有办法当雷母是陌生人,不管是以前还是在现在,雷母所给予她的并不比自己妈妈少,在自己意识最混乱的时候,是她不断开导着自己,让自己去接受李叔叔,这份恩情易素忘不掉。
雷母伸出手,易素握住。
“素素啊,妈妈知道跟你求这件事显得很无耻,就当是妈欠你的,下辈子我肯定还……你放秦淼一马吧……”
雷母握得易素的手有些疼,易素一愣。
“妈,我没追究……”
过去的事情过去就算了,现在mini也很好,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这样就行了。
易素的保证让雷母放下了心,她时有时无的跟着易素说两句话,整个人显得很没精神。
她活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不能舍的了,就是放心不下一个雷臣骁,明明那么聪明的孩子,可是在感情上怎么就跟木头一样呢?
易素等到雷母睡了才缓缓起身,和身后走进来的雷臣骁视线撞在一起。
两个人将病房的门带上,走到外面说话。
“谢谢你来看我妈……”雷臣骁淡淡的笑着。
这样的情绪是从来没有过的,至少在他们做夫妻的时候没有过,有的时候易素觉得这就像是一场梦,她和雷臣骁做过夫妻吗?为什么她一点记忆也没有呢?她似乎一开始和一个男人结了婚,那个男人叫茅侃侃,而眼前的这个,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