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喝的有些多,张青峰看着里面走出来的女人,站起身。
“舅妈……”
女人笑笑让他坐下,然后搀扶着自己的老公下了楼,准备回别的房子。
“这件事我看你今早撒手的好,你外甥干的那些畜生不如的事情,还想瞒?他把凌珊给打成什么样?”
女人到底是女人,她有一颗同情心,本来一切都是听张青峰说,她本来是有些愤怒的,毕竟凌珊得了一半的财产还想怎么着?结果却在外面养汉子,可是那天在电视上看见凌珊的照片,虽然脸挡住了,可是她知道是凌珊。
全身都是伤,那还是好了一点才拍的,如果是当时可想而知,张青峰下的是死手啊。
还有那露露,那是她亲妈妈啊,这孩子的心被狗给吃了?他张青峰在外面和人生了孩子,还不想离婚,怎么什么美事都给了她们张家?
“一个女人,我的事别插嘴……”男人不耐烦的捂着脸。
女人冷冷的发笑,抽回自己的手。
“别以为你在外面那点事我不知道,你们张家这都是遗传,我丑话说在前面,没事最好,有事你就跟着进去了,你自己掂量掂量看吧,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上面派人下俩,你以为是跟你们在玩呢?张青峰打人是事实,还不如让他们两个坐下来好好谈谈,不然早晚他会被送进去的……”
男人一想也是。
张母听到消息,脸一横。
“你叫我们跟那个贱人和谈?她来我们家一个男孩儿都没有生,生了那个一个丫头片子教成那个德行,在外面给青峰带了绿帽子还叫我跟她和谈?除非是我死……”张母重重撂了电话。
妙妙见样子,在一旁煽风点火的。
“妈,对啊,凭什么我们跟她和谈啊?她自己都承认了,她在外面乱来……”
“你给我闭嘴,看见你就烦,别让我抓到你小辫子……”张母恶狠狠的警告着。
妙妙摸摸鼻子不敢在说话了。
前几天她和游戏里的老公发短信,结果被婆婆给发现了,里面都是一些叫人脸红不已的话,婆婆当场就炸了,幸亏妙妙尖马上将短信复制下来又发给了张青峰,婆婆这才没有抓到把柄。
张母何尝不知道现在事情闹大了,聂凌珊离婚之后也不知道是认识什么人了,以前也没听她说,她家里有这样了不起的人啊,八成是那个野男人,事情发展到今天,她未尝是不明白,这事情早晚一定会穿帮的,可是她不甘心像那个贱人低头,凭什么要她低头?
那个贱人在外面偷人还有理了?
“露露,我问你,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张母阴着眼睛。
露露心里也怕,她已经很久没有上学了,整天呆在家里,家里时不时有人来敲门,可是她们都不敢吱声。
露露也知道事情闹大了,那她会被抓嘛?她心里反反复复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咬死了说,反正也没人知道,如果妈妈反驳,她就说她跟那个男人已经黄了呗,不然那时候她为什么要离婚?
“当……当然是真的……”
张母比着她的脸:“你最好说的是实话,不然你就从我们家滚出去……”
老太太差不多一整晚都没有睡,翻来覆去的想,其实这个前儿媳妇儿以前是个挺不错的人,可是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越是想她越是睡不着,如果她背后的人真的够硬气的话,青峰早晚还是会出事的,这可不行。
想了很久,她给儿子打了一个电话。
张青峰自然不肯和解,可是他听******话。
易素将手机交给聂凌珊,聂凌珊只看了一眼,就浑身发抖,易素发现她不对劲,走过去。
“聂姐……”
聂凌珊摇着头,眼睛有些涣散。
“素素,救我……”
易素张着嘴,将她拢在怀里:“聂姐,没事的,我在这里……”
聂凌珊抖着手接起电话。
电话是张青峰打来的,他在电话里对聂凌珊说,那天是他冲动了。
聂凌珊两只都是泪水,一句冲动了就可以泯灭掉她身上的伤痕?
她的腰到现在走路依然困难,骨头错位,冲动?
张青峰在电话说的很简单,要聂凌珊为孩子想想,如果父母都出名了,孩子以后还怎么活?还有如果他进去了,家里剩下母亲和妙妙,孩子自然要倒霉,还说了,孩子一定不会给她的,希望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可以说,张青峰就是在拿孩子做要挟。
聂凌珊曾经是听见他说一切都是露露说的,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从自己身上掉下去的肉,她怎么也不可能去相信这样的话,聂凌珊的心中想了很久,她支开易素,一个人坐在病房里。
反反复复的想,想来想去。
她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露露的姥姥说着,张青峰给他们家送来了二十万,说让聂凌珊就算了吧,说她几个弟弟现在能不能活都是问题,因为没有工作,又说聂凌珊不肯拿出钱来,可是张青峰承诺了,只要她撤诉,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全部收回去,他就给聂凌珊的三个弟弟安排进去做正常员工。
聂凌珊挂了电话,很久的看着窗外出神。
她心里一直就是憋了一口气,闹到现在这么大,她不是想要钱,只是想要一个公道,可是现在公道对她来说……
她分到的钱她能给弟弟们吗?那她以后要怎么生活?
若是还继续告下去,母亲会恨死自己,她想,不停的想。
最后给警察局去了电话,撤销控诉。
一开始易素是不知道的,后来,老太太接到电话,说聂凌珊自己把控告给撤了,老太太当场就傻眼了。
她特不愿意去管这些事,因为一旦管了就要牵扯到一个面子的问题,可是这次她用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上面派了人,可是闹到现在她撤诉?
她是受到了什么威胁吗?
易素跟老太太一前一后的进了病房,聂凌珊看见她们两个有些尴尬。
“聂姐,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