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着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你究竟有心吗?我对你好,你装看不见,你受伤了转身就想起我了,是吧?”
易素摇头,豆大的泪珠从眼眶中跌落。
“可惜了,我玩够了,易素我告诉你,你想卖,成啊,除了我,你出去打听打听去,谁敢买,我就弄废他。”
这个吻来势汹汹,更像是发泄,他狠狠咬在素素的唇上。
易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鼻子不通气,唇又被他堵着,一张脸逼着通红,眼睛里又是一阵一阵的绝望。
茅侃侃看着易素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回过手就打出去一拳,易素狠狠闭着眼睛,睫毛轻微的颤抖着,身体发抖,他的一拳打在她耳边不到一公分的位置,抱起她走向二楼。
这一晚易素所有的尊严,自尊什么都没了,又被吓到了,腿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结过婚自然明白茅侃侃把她弄上二楼是为了什么,她扯着声音大哭。
“三哥……你是我哥哥啊……”
声音从茅侃侃的胸膛里传出来,淡淡的笑,像是嘲讽像是嘲笑。
“哥哥……”他冷笑一声:“很可惜,我没有妹妹。”
将她抱上二楼,踢开主卧室的大门,将易素扔进床里,易素被摔得满头冒金星,挣扎着要起身,他却速度更快的压了上来。
易素哭的声音沙哑,叫着喊着,下身的牛仔裤已经脱离了她的身体。
“我会恨你的,我会恨你的……”
她的声音像是一个诅咒,弥漫在偌大的房间里。
茅侃侃顺手扯过自己仍在旁边的领带将她的双手绑在一起,取过放在一旁的白色手巾塞进易素的口中,将她身上的衬衫拉下来,一仍,盖在她的脸上。
易素呜呜的叫着,声音很大,可是他听不见,她的身子泛着粉红身体以一种扭曲的姿态扭动着。
茅侃侃将易素全身的衣服扒光,冷酷得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开始回手解着自己的裤子。
易素的眼泪只觉得像是流尽了,眼睛红肿而又炙热,她在心里喊着。
大侃,不要逼我来恨你……
而另一面茅侃侃一手却分开了她的双腿,没有前戏没有任何的安抚埋进了她的身体中。
易素的心……
咣当碎了……
不断漂浮的过程里没有幸福,没有快乐,有的只是一种随风流逝掉的悲伤,从他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他便不在是她心中的那个青梅竹马的哥哥,而是一个她恨的人。
易素发不出声音,闭上眼睛,眼泪死死浮在眼眶中却不曾在落下。
身体很疼,被人掰成一个又一个木偶一般的姿势。
有汗一样的东西落在她的脸上,一滴一滴的,有些粘滑有些浓稠,空气之中又带着一股子的腥气,像是被放了血染了满屋子的味道,浓重的化不开,也让她恶心。
她不知道身上的人是什么时候尽性的,放她的双手被解开的时候,易素很想一耳光打在他的脸上,可是她没有。
只是抖着手,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起,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子。
腿抖个不停,手也抖个不疼,身后人的手才碰到她的身体,她就抑制不住的尖叫着抱着头喊:“滚……”
她低着头,不去看,不去想。
可是茅侃侃却不放过她,掰过她的头和他冰冷的视线定格在一起,他的唇角有一丝猩红。
强大的恶心终于再也按耐不住,易素捂着唇,很久将恶心的感觉压下,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畜生……”
她的唇不停的抖着,眼睛里的黑暗似乎要将茅侃侃给吞噬掉,眼中的眼泪像是荡漾在河面上的小船摇摆不定。
茅侃侃知道自己疯了,她的恨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只是将唇对上她的:“你要敢离开这里一步,我就叫人弄死李元凯。”
他是卑鄙的,没错。
是易素逼疯了他,如果她敢走出去一步,他马上就叫人将案子往大了搞。
易素闭着眼,大声的笑着,眼泪疙瘩一串一串的落下。
她和大侃怎么会走到今天?
怎么会变成了仇人?
再也回不去了,那些美好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了,她已经在恨他了。
易素没有走,只是将门摔得直响,进了盖在阳台上的温室,只留下一句话。
“茅侃侃,我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温室的大门来来回回的开合,茅侃侃捂着胸口,一口腥气反上来,吐了今天的第二口血,他按着腹部倒在床上,给沈让去了一个电话。
“你过来一下,我很不舒服……”
电话掉在床上。
雪白色的床单上有些一片一片的血迹,沥沥拉拉的漫洒在床头的位置。
茅侃侃腹部一阵翻滚,昨天晚上被人用电棍捅到的地方翻江倒海的往上涌,他抬起头,一口黑血吐在床上昏了过去。
易素抱着腿坐在花台上,看着前面摆放在架子上的几盆花。
曾经她很喜欢这里,认为这里就是茅侃侃为她建造的,因为她喜欢盆景喜欢花可是自己又养不好,所以他在卧室通连的地方弄了这么一个曲径小路,是为她建造的秘密花园。
可是梦碎了,也在没有了。
易素站起来,突然的起身,腿不听话的跌倒在地上,膝盖的位置狠狠撞在地面。
她咬着牙站起来,强忍着不适,走到摆放盆景的架子上,一盆一盆的将盆景砸在地上,最后还不够的将手中最后的一盆花砸向架子,架子晃动了一下,然后上面三三两两的盆景都掉了下来,咣当!
啪!
一地的碎声。
脚下全都是泥土,空气中飘荡着泥土的味道。
“茅侃侃,我恨你……”
易素抱着头蹲下身,手中握着一块碎片,碎片割破了她的手掌,血液顺着泥土流进土中,空中的泥土味道又加了一抹厚厚的血气味道,让人不适。
易素悲戚的声音和无声躺在床上的侃侃交织到了一块儿。
沈让快速将车子停在门口,在电子锁上快速按下密码,手里还提着一个药箱,门叮的一声被打开,他穿着鞋子走进来,看了一眼地面,蹙起眉头,没多看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