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屋子收拾好了,之后还要拿着抹布跪在地上擦,擦一小块地方就要起身去将抹布投一次。
如果他没有做过,他会觉得,女人很轻松啊,每天休息在家里,做了之后才知道,何止是难,收拾一个家没有那么简单的,对家庭的风险其实不是用钱来衡量的,至少如果公司离开他不会关门,可是家里离开她就会很惨。
易素从他的衣帽间挑出他今天要穿的衬衫和西装,西装里面的衬衫和领带都是她之前提早配好的。
茅侃侃洗了手,接过衣服,进了卫生间,没一会儿胡子也刮了,脸也洗了,身上有淡淡的清香的味道。
他穿着衬衫,易素帮着他系着领带。
其实侃侃很小的时候,就觉得那样的场景很美,做丈夫的要出门去赚钱了,妻子踮起脚为心爱的丈夫系着领带,然后丈夫倾身印下一吻。
“我走了,下午离开家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易素点头。
关上门,看着干净的屋子,叹口气,要做什么好呢?
将他脱下来还没有来得及洗的袜子,顺手洗掉,然后挂在阳台。
茅侃侃进了办公室的门,高原跟了进来。
“高原,哪里有卖野山楂的?”
茅侃侃翻动着高原彩递上来的报告,然后拿着笔快速在上面画着有问题的地方。
高原一愣,野山楂?
老板最近怎么总是找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超市里应该有吧……”
他没有买过,所以也不清楚啊。
茅侃侃将手里的东西交给高原:“有问题的地方,我都画了圈,对了,你下面的汽车公司最近怎么样?”
高原又是一愣,他从来不问这个的?
“很好啊……”
“安排一下,我们后天去思南县扶贫……”
这也不算是想一出是一出了,听了沈让的话,茅侃侃觉得这个活动很有意义。
高原点点头:“可是人……”
“你现在出去准备,能来的人我们都欢迎……”
高原才准备出去,茅侃侃又叫住他。
“那种在外面可以看电影的投影仪,现在还买得到吗?”
高原脸一垮,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茅侃侃中午的时候带着几个人回了家,不过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直接上了顶楼的天台。
一些员工赶紧开始布置,将天台上没用的东西全部搬出去,然后在四周摆上树木的雕像。
将事先准备好的青草皮铺上,然后在最中央的位置摆放了一颗大树雕,上面缠着挂灯,挂灯都不大,像是鸟笼的样子,上面挂了七个。
然后扯出一条线,上面都是缀着星星的闪灯,横过头顶。
在大树的正最面,将投影仪挂两边扯上线然后挂在中央,是个长方形的。
草皮上方铺着一个床垫子,半倚在树根上,旁边放了几个小抱枕。
在投影仪的旁边摆放着一个木头做的小桌子和椅子,桌子上放着熏香。
床垫旁边放着一个很是老旧的大盆,里面装着有拇指那么粗的粗盐蜡,蜡盆的旁边是一个圆形的小碟子上面摆放着五根有手腕那么粗得白色蜡烛。
将天台都弄完了,一些员工开始往下撤。
茅侃侃也跟着回了公司。
易素从画室直接去了瑜伽班,她将自己的画板扔在柜子的一边。
“咦,是你自己画的吗?”一个和易素一起上课的女人拿起画板看着。
易素笑笑,换着衣服,她们并没有特殊要求穿的衣服,教练只是说,要舒适有伸展性就可以了。
易素换了一件白色的背心和一条棉布七分裤。
“是啊,有点稚嫩……”
那人不赞同的摆摆手:“我在里面看见一样东西?”
易素皱眉,东西?什么东西?
她今天画的是苹果,难道除了苹果之外还有别的东西吗?
那人笑笑,歪着头,解释着:“是希望……”
这个瑜伽班是不对外开放的,参加的都是一些比较高级的白领、金领,一个班也只有七个人。
换了衣服,人已经到齐了,易素有些意外的竟然看见了聂凌珊,她对聂凌珊笑笑。
显然聂凌珊也觉得意外,走过来,其他人在和教练沟通,教练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性,很是健谈,经常背着一个包行走于全世界,她可以将她取过的地方一点一点堆积到你的面前,你听着她说,仿佛就真的置身于哪里。
“聂姐……”
聂凌珊看着易素:“真巧……”
“是啊,你……”
聂凌珊叹口气:“我和露露搬回来了……”
那时候只是想避开这里,不愿意在见到过去的人,可是现在她已经放开了,女儿需要更好的环境。
“露露……”易素问的有些犹豫。
那个孩子真的让一个做母亲的很无力。
聂凌珊脸上都是笑容:“她现在很听话了,自己的衣服自己洗,家里我们两个人平摊家务,其实我也没有想到,我会把她教好……”
易素点点头。
很快上课了,两个人专心的跟着教练做着动作。
下课的时候,易素换好衣服拿着自己的画板,聂凌珊早她一步已经换好了衣服。
“我送你吧……”
“聂姐你买车了?”易素惊呼着。
以前的聂凌珊衣服的颜色除了白就是黑,她化妆很少会在脸上留下多余的颜色,可是她现在在做着改变,比如这辆车。
以前易素就说过,聂凌珊的条件很好,也买得起车,为什么不学开车呢,聂凌珊那时候的回答是,没有必要,可是她之后才发现,其实有些东西不是没有必要,只是她还没有去接受。
易素上了车,系上安全带。
“那就拜托聂姐,把我安安全全的送到家啰……”她俏皮的眨眨眼睛。
聂凌珊对她笑笑。
“素素啊,你性格真好……”
如果她要是有这样的性格,可能很早之前就不是那样的生活了,如果她可以早注意一些女儿,女儿也不会弄到现在的地步,虽然都过去了,可是她还是个女孩子,那些事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以后她要是结婚了,这些事恐怕就会成为说不出口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