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听,也是这么回事,叹口气。
就没个安宁,一不怕吵到别人家。
两个人锁了门就下了楼,妙妙听见锁门声有了一丝希望,可是听见下楼的声音,彻底绝望了。
整栋楼,在家的装不在,要不然就是离开家,省得听那种凄惨的声音晚上做恶梦。
天气热楼下有很多老头老太太都在外面闲聊。
“听见老张家发出的声音没?好像又干架了。”一个老太太手里拿着扇子,来回煽动着,眼睛时不时看着上面。
这老张家弄这么个小媳妇儿可倒了霉运了,三天两头的总是出事儿,不是打前妻了就是又打现在的小媳妇儿了。
“你们说说娶了那么个小的,能不闹腾嘛……”
“你们不知道……”一个老太太小声的捂住嘴巴,看不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才继续说着:“我看见对面楼的那个单身的那个,半夜进的老张家小媳妇儿的门,干了什么,谁知道了呢……”
只要是人动脑子一想,其中的缘由不要讲的太清。
“就是那个好几十岁没结婚的那个?”有人问着。
“不是他还能是谁,不过听说他家里的条件挺好,上次给青峰桶了都没事儿,张家是什么人?没理还要夺三分呢,竟然没声张……”
“那就怪了,也没看见他跟什么女人交往,条件那么好为什么不结婚?”
显然这个问题才是大众比较关注的重点。
张青峰隔壁家的老头心里想着,聂凌珊那么好的一个儿媳妇上次给打成那样,他偷偷看了一眼,那个惨啊,完全是不当人似的对待,他亲眼看着,张青峰跟发了疯似的往死里打聂凌珊,全楼有谁敢去阻拦?
要是自个儿的闺女,他都能气死,被人给欺负成这样,后来电视台不也介入,还不是那样不了了之。
“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张青峰将检查报告扔在地上。
他幸亏有习惯去定时检查身体,不然说不上被这个贱人害成什么样?
妙妙的手好疼,被他按在桌子下面,他狠狠压着,她抖着手,好不容易等他喘了一口气,将东西捡起来,一手的血,鼻子上的血顺着衣服淌下来,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
“我说上次怎么会突然卖东西呢,原来是打算拿着钱跑路,你知道那些东西值多少钱?你知道你卖了多少?马上给你妈打电话,给我拿出来三十万,我不管你妈是去卖血卖什么都好,不见到钱,我今天就弄死你……”
张青峰说话的同时抓过一旁的烟灰缸直接拍在了妙妙的头顶。
妙妙躺在地板上,缩成了一个团。
性病?
怎么可能?
她不相信,她怎么会……?
妙妙突然想起来那天,她瞪大着双眼看向对面楼,可是张青峰以为妙妙是在瞪他,一脚从沙发上踹了过去。
“我就是养条狗也比养你强,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背着我偷人,还敢把病传到我身上?今天我不弄死你我就跟你姓……”
张青峰说着说着又来了脾气,一脚一脚揣在妙妙的身体上。
他怎么就看上她了?
妙妙觉得头部好疼,她可能脑震荡了,她嘴里喊着别打我了,我错了,可是发疯的那个人根本听不见。
一直到他在次打累了,他将沙发推到门边,闭着眼睛休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妙妙好不容易从地板上爬起来,她满脸都是血,鼻子不知道是不是塌了,还在流血,一直流个不停。
她好怕,妈……
她小声的拿着电话,进了屋子,不敢将门关紧,只能留一条缝,可是又不敢打出去,只能勉强给母亲发着短信,可是手太疼了,发了几次越是紧张越是打错,妙妙想哭,这样的日子她没法过了,他对自己家暴。
她给母亲发了一条短信。
妈,救我,张青峰要杀了我,你赶紧来。
妙妙看着张青峰,好像是睡着了,她走到窗子的一边,在纸上写着求救,然后扔到楼下去,楼下都是乘凉的邻居。
一张又一张的纸扔下去,下面的人怎么会不明白呢。
“呦,这是谁家的孩子扔纸玩呢,我回家了……”
“我去我女儿家了,扔的到处都是,真是没规矩……”
妙妙想叫住她们,她们是不是都瞎了?上面写了两个那么大的救命两个字,怎么就没人看见?
妙妙想破口大骂,可是她不敢。
她现在唯一的生路就是等妈妈来救她。
她时不时的看着外面,怕张青峰醒了,她的头好疼,真的好疼。
她按下号码给张青峰的妈妈打了一个电话。
“喂……”老太太竟然接了电话。
妙妙哽咽着,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希望婆婆马上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渴望,抓着电话,抓住最后一丝救命的稻草。
“妈……”
手上的电话被人拿开,张青峰看了一眼号码,是自己的母亲不是妙妙的,将电话抢走。
妙妙顾不得继续大吼着:“妈,救命,他要杀了我……”
张母一听,起先觉得不可能,就要挂了电话,可是后来一想不对,声音像是从远的地方传来的,穿上鞋子就冲了出去。
出大事儿了。
儿子肯定发现那个小贱人偷人了。
她不是挂着那个小贱人,是怕她儿子受伤,为了那么的一个贱人犯不上把自己给送进去。
保姆从来没有发现这老太太速度这么快,跟在后面。
“阿姨,你去哪里啊?”
妙妙扔下去的那几张被打扫卫生的捡到了,打扫卫生的将纸捡起来,一边扫着一边骂。
“现在的孩子真是够呛,这种东西也能拿出来玩……”
妙妙也找不到笔,只能用口红在上面写,加上她手受伤了,只能勉强写下几个歪七扭八的字。
张青峰拉着妙妙的头发,妙妙抱着他的手。
“老公,我求你了,我的头好疼,真的好疼,你放过我吧……”
妙妙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好疼,她已经忍受不下去了。
张青峰将她扯到客厅,指着地面。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