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
心中满是悔恨
你说你尝尽了生活的苦
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
你说你感到万分沮丧
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短短一年很快就过去了,至于曾经的那些伤,白雪不知道还残留在心里有多少。
也许一点没有减少,也许已经就像是歌词里唱的那样,往事都随风飘走了。
7月5日20时左右,新疆乌鲁木齐市发生打砸抢烧严重暴力犯罪事件。
各方面调集武警前去支援。
白雪在第一轮的筛选之中落了名,这次的任务没有她。
她找到师长,表明自己想去的意愿。
她觉得她当兵就是为了为国家和百姓做点事情,她知道自己不是最优秀的,可是她有一颗炙热的心。
一团派出24名战士女团派出7名战士,包括带队的两名教官,组成三十三人的团队像新疆进发。
因为他们离的最近,也是最新到达现场,最先看到那样的一片狼藉。
现场很乱,到处都是火,警察根本压不住,疯狂的人没有理智的。
有大批的群众牺牲受伤。
宿北旗在全部学员下去之前,反复的强调,一定要保护好老板姓,保护好自身的安全。
下面的情况很乱,到处都是在跑的人,哭声,喊声,还伴随着爆炸的声音。
到处都是在四处奔跑的人们。
白雪下了车跟随着战友,他们试图控制场面,可是太难。
显然这是有计划有目的性的预谋,先他们之前赶来的武警和他们合力,准备将暴徒制服。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暴徒发疯一样的开始围攻武警,甚至警车他们也不放过。
四周依然有百姓在手上,他们不管不顾的制药逮到人就打就杀,完全像是一个个的疯子。
面对这样混乱的场面,他们虽然着急可是没有办法。
白雪看着广场上四处乱跑的人,试图劝解他们安静下来,不要乱,可是人在急剧的恐惧中,不能安定。
白雪看着一个师兄和一个暴徒纠缠在一起,冲过去,几个人交缠在一起,对方的力气很大。
“师兄你没事儿吧?”
白雪问着。
那位师兄点点头,将暴徒制服之后,交代着白雪:“你自己小心,这些人不长眼睛的。”
白雪点头。
她压着暴徒才要上车,突然压着的人不知道喊了一句什么,后面冲过来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尖刀,直直从白雪的后面捅过胸口。
她看着出现在自己胸口透出来的刀子,整个脑子中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呼!呼!
白雪咬着牙将手里的人推上车,将车门锁上。
后面的人见她没有倒下,又将刀子抽了出去。
白雪只觉得一瞬间全部的力气都被带走了。
暴徒还没有结束疯狂的行动,看见身边跑过的人拿着刀子追了上去。
前面是一个年级比较大的奶奶,白雪亲眼看着那位奶奶被砍伤了,老人因为受伤了,跌在地上,白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冲了过去。
等到所有的暴徒被制服之后,他们派来的三十三人之中有三名牺牲。
宿北旗捂着眼睛。
白雪走了。
被人捅了很多刀,最后她用她幼小的生命保护了那位老奶奶,她冲上去的时候,其实眼前已经开始发黑了,就是凭着一种感觉,扑在那个奶奶的前面,宿北旗赶过去的时候,白雪已经快不行了,就剩一口气了,拉着宿北旗的手。
“全部都捐了……捐……”
年仅二十岁岁的生命就这样离开了。
牺牲的三名战士被追封为烈士。
白雪静静的躺在鲜花之中,无论以前对她有意见的长官还是室友这一刻没有不为她感到骄傲的。
师长在念着追悼的稿子的时候掉下了眼泪。
他说,他们值得为牺牲的三名战友感到自豪,他们是为了国家,为了祖国而死。
宿北旗坐在宿舍里一天,一整天没有说一句话,这是他工作的失责。
“太太……”
小羽的母亲坐在地上,手里的电话掉在地上。
佣人看着她这个样子吓坏了,赶紧去搀扶她。
小羽的妈妈想哭,可是哭不出来,怎么会呢,一定弄错了,不会的。
电话的另一端,小羽的父亲挂了电话,站起身站在窗子边。
白雪是好样的,是他最骄傲的孙女。
“小雪啊……”小羽的妈妈痛苦的哭了出来。
她要是知道会有今天,她一定不会让孩子去的,怎么会是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不应该不应该是这样的,怎么能这么对她?
她养了十九年的孩子,小雪才二十岁,她才二十岁啊……
安家也乱套了。
安母摊在沙发上,完了,这下都完了。
怎么会那么巧,怎么会那么巧呢?
“我的安瑶啊,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呢……”
她的安瑶要怎么办?活着的人是怎么也比不过死去的人的,她的女儿要怎么办?
那个白雪为什么要死?
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
她死了,只给安瑶留下了无穷无尽的痛苦。
她可怜的女儿,她可怜的女儿要怎么办?
要怎么办?
安瑶撑着头坐在家里的地上,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死的会是白雪,为什么?
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
你的心中满是伤痕
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
心中满是悔恨
你说你尝尽了生活的苦
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
你说你感到万分沮丧
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
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因为爱情总是难舍难分
何必在意那一点点温存
要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
在每一个梦醒时分
有些事情你现在不必问
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
茅小羽站在办公室内,空间空旷的不可思议,光线从外面照了进来,照在他的脸上。
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小羽很想睁开自己的眼睛,试图去看清刺眼的光线,想穿透这个光线去看看外面,可是不能。
“请节哀。”
茅小羽摆摆手,后面的人退了出去。
身子摇晃了一下,脑子里一片的模糊,扶着椅子的手青筋根根跳动着,这个男人和前面的阳光格格不入,仿佛是有层云雾将他隔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