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的在上面划了长长一道,然后叹口气,看着夏天。
夏天马上又走了出去,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最后弄的刘母眼睛有些花。
“妈你看我这手……这样吧,为了让孩子出生的没有负担,你放心我也放心,你给我一个保证……”
刘母一愣,什么意思?
自己给什么保证?
“妈你知道这个孩子是我的命,我和之牧呢,我们之间的关系妈是知道的,我知道那位席晴小姐的存在……”
刘母的脸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
“这样妈,如果将来离婚,我会随时让你们看孩子的,我答应给你们10%的干股……”
刘母心里一惊,10%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字,可是等等……
孩子归她?
这个不行,孙子是姓刘的。
刘母心思快速运转着。
夏天将病房的门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律师,刘母一愣,是刘氏集团聘请的律师,奇怪怎么会来这里?
“之澜啊,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之牧没有那个意思的……”
刘母淡淡的笑着,抓到把柄才算,夏之澜如果手里有把柄也不会这样淡定了。
夏之澜点点头。
“当然我也不希望孩子一出生就面临父母离婚了,我是一个女人,离婚对我来说总是不好的,只是为了跟妈要一个保证,如果将来我要这个孩子,那么我给刘家10%的干股……”
刘母觉得这事情有蹊跷。
10%这绝对不少,就是如果给了自己家10%夏之澜甚至可能被人从主席台上拉下来,除非她将她弟弟妹妹的股份都攥在手里。
律师在一旁快速的说着,律师的嘴巴本来就比别人厉害,加上夏天来来回回的拿了那么几次文件,弄的刘母眼睛和头都疼,律师对这她又不停的说话,脑子乱成一团,律师的手快速在文件上走动,刘母也经常签文件,所以她很仔细的看着,生怕漏掉了一行,加上是自己集团的律师,她稍稍放下了一点心。
律师的手快速翻动着文件的张数,然后一段一段给刘母指着,解释着。
“妈不信任我是吧?”夏之澜突然淡淡的说了一声。
刘母的头离开了页面一下,笑笑:“你想的太多了。”
等她回过眼神继续看着页面,律师对她笑笑,两个人继续。
刘母一直到走出了病房才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应该签那个字的?
可是想想,哪有母亲不爱自己孩子的,实在不行就把孩子给他们,反正席晴也不是不会生,嫁到他们家,她还能自己说了算吗?刘母心里的算盘打的很好。
“大姐……”
夏之澜接过夏天手里的递过来的毛巾,在脸上将满脸的粉全部擦掉。
“送他离开,给他钱。”之澜淡淡的说着。
“姐你真的想好了?”
夏天觉得这样对大姐来说不是很好,毕竟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就算大姐恨刘之牧,可是她是一个女人,天生拥有母性的女人,一旦将来对她不好的传闻放开,对大姐绝对是一个打击。
夏之澜是故意给刘母下了一个套儿。
她知道刘母最在乎什么,因为她公公病了之后一个女人将一个企业扛起来,那时候刘之牧还没有接手刘氏,刘母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别人说她没有能力,她忽略了那份文件上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文件的原意大体是这样,如果夏之澜和刘之牧感情发生变化,那么夏之澜要孩子就要付出夏氏集团10%的干股,相反的则是如果夏之澜放弃肚子里孩子的抚养权探视权那么夏之澜同样会得到刘氏集团10%的干股。
因为律师是刘氏集团聘请的,加上夏之澜故意在那个时候喊了一声妈,律师是做什么的,只有给他一秒,立即将所有的对刘氏不利的东西掩盖过去。
为了防止这份协议可以生效,同时病房门外站着三名鉴证的律师,也就是说,刘母一下笔,那么协议成立。
而夏之澜要的就是刘母下的这个笔,她要面子,之澜就给她面子,刘母就喜欢将她曾经从什么都不会到扛起一个企业的事迹反复的拿出来说,就是为了证明她有多优秀,可是这样一个明晃晃的陷阱,刘母就掉进去了。
夏之澜抓的就是刘母的这个狼狈,因为她绝对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不过可想而知,股份给了她之后,会有什么对她不利的话传出来,可是她不在意。
刘母回到家之后,翻来覆去的想着这件事,越是想越是觉得有点不对。
可是在一想,夏之澜到底是个女人,虎毒还不食子呢,她能对孩子怎么样?
刘之牧和席晴的进展还不错,席晴有些小孩儿脾气,不过在刘之牧的眼中这都不算是毛病。
叶心则相对的就很惨了,本来以她在夏氏元老的身份想找份工作不难,可是夏氏现在放出风声,说是叶心是因为操守有问题被踢出了夏氏,这样就算别人对她很感兴趣,可是一个元老级别的人物对原来的公司操守不好,这样谁敢用?
叶心算是处处碰壁,投了一个星期的简历,到了后期干脆就停下手。
她知道这次夏之澜是真的一点不会顾念着她们的旧情了。
那份协议被夏之澜以邮件的形式交给了刘之牧,刘之牧看着手里的东西。
聪明如他自然就明白了,这其中到底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脸上划过了一丝诧异,如果不是自己和夏之澜是这样的关系,这个女人他要定了,可惜了。
在电话上找到夏之澜的名字,将电话打了出去。
秘书看着响起的手机,以为夏之澜没有听见,轻声的说着:“夏总,您电话响了……”
夏之澜刷刷在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不用去看也知道会是谁。
将签好的文件交到秘书的手里,手机依然在作响。
夏之澜无声的看着自己嗡嗡作响的手机,将头别开。
她和叶心是什么样的关系,走到今天夏之澜觉得自己做人是不是太过于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