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看着对方眼中一片的纯净,眉头微微一皱,想了想,苍老的声音又回荡在这房间内:“看完之后,你就离开回去复命吧,告诉他们,有老夫在,那东西不可能丢的。”
转过身去的同时,那原本清澈的眼神在瞬间一暗,而后又恢复如常,走进几步,来到这红莲的身边,便看到那金龙的浑身散发出一阵金色的光芒,他能感觉得到那红莲之中蕴含着庞大而又熟悉的力量,心中激动异常,只要取回自己的丹元,那么自己也不需要寄居在别人的体内了。
一片片的红色莲花瓣在‘楚子殇’的眼前缓缓的打开,而这身边的金龙在看到他如此兴奋的表情,也只是微微一笑,想来定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家伙,这就激动了。此时的他,却没有想到自己守护千年的东西居然会被对方如此轻易的骗去。
当整个莲花瓣都打开之时,在那淡黄色的花心处,一颗鲜红色的珠子便出现在在眼前,在那颗红色的珠子外,同样的一层红色淡淡的雾气包裹着。
只见那金龙对着身边的楚子殇说道:“这东西你看也看到了,回去告诉那些长老,这东西有老夫守护着,很安全,即便是那半魔之祖真的出现在这,没有内丹的他,想打赢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是吗?”
金龙还想说些什么,耳边却突然传来了如此一句,声音依旧是娃娃的声音,只是这话中充满着冷意和杀气,心中顿感不免,刚想关闭那莲花,可是对方却早自己一步,那内丹便朝着身边之人飞去。
心中一急的金龙顿时幻化成人形,一副老者的模样出现在这‘楚子殇’的面前,一身金黄色的衣服,苍白的头发,连同眉毛也是白色的,大手一挥,一道金黄色的灵力便朝着这漂浮在这空中的丹元打去,即便是不能夺回,也势必要毁灭,否则,人类真可谓是要面临着一场重大的浩劫。
可是,这时,那原本的封印被他解除,现在想要再次把那丹元封印起来谈何容易,眼看着自己的灵力在打向对方之时,完全毫无半点用处,而那丹元正朝着那‘楚子殇’飞去,眼见就要融合在一起。
见此的金龙可谓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也许是安逸得够久了,居然会被对方给骗了,谁能想到对方居然会寄居在皇室一族之人的体内,而且毫无半点魔兽的气息。
这个错误是他造成的,那么即便是拼上性命,他也得阻止这场融合,否则它可真的可以称之为一大罪人。暗下决定,只见金龙的全身都泛着一层金色的光芒,而伴随着这光芒大盛,居然还从中渗出红色的血丝。
见此的半魔之祖,微微一笑,看着即将进入‘自己’体内的丹元,老家伙,想赌上自己这千年的修行来再次把这丹元封印,怎么可能。
刹那间,就在这团蕴藏着惊人爆发力的金色光芒眼看就要碰上那正泛着红光悬浮在空中的红色丹元时,只见这‘楚子殇’的身上在瞬间爆发出阵阵红光,整个七楼都弥漫在一层血雾中。而与此同时,这个藏书阁的上空,原本的青天白日在瞬间风云色变,乌云遮日,红色和金色的灵力相撞的一瞬间,整个天空都被染成了如血的殷红,似在昭示着一场血雨腥风的到来。
而在依旧在这幻阵外焦急的等待着众人在看到瞬间的景象,个个心中一沉,尽管是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定能确定与那半魔有关。
“夜老头,你看这,咱们别等了,闯阵吧,再晚恐怕就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了。”白长老看着这窗外的如此景象,焦急的看着眼前同样一脸阴沉的夜长老,大声的说道。
“是啊,夜长老,我们闯阵吧……”
“那女娃娃现在也不知是生是死,我们闯阵……”
“夜长老……”
夜长老看着对着自己催促的一众,个个脸色焦急万分,他的心中不比他们少半分的担忧,可是在这阵中的是风轻尘,是他夜家的子孙,这让他如何下定决心,一但入阵,对方是半点存活的机会都没有。
“你看,这……”
夜长老看向自己身边的长老,也正是这夜默离的师傅,这幻阵他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这……”
原本眼中带着一丝为难的老者,突然眼中一亮,对着众人说了句:“走,入阵……”
而此时,在这七楼之中,两股强大的灵力之间的碰撞爆发出的力量让整个藏书阁的楼顶和四周毫无疑问的被摧毁得彻底,这整个天空因他们之间的打斗而产生的变化吸引了这整个灵风灵风学院的人纷纷往这处走来,在这藏书阁之外个个昂起头来围观。
在众人的眼中,定是这灵风学院的哪两位长老的巅峰对决,丝毫没有想到还会出现一个半魔之祖,这场战斗的胜负决定着他们的命运。
不过,众人也只是看到在整个藏书阁此时可谓是完全被血雾给围在一起了,根本就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夜默离在这藏书阁之外担忧的看着这眼前的景象,也只有他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谁在里头,现在他的心中牵挂的也只有一人而已,不是爷爷,而是……
“默离,你怎么在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赶来的秋少白眼尖的看到在这人群之中的夜默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问出声来,他经常在这藏书阁,这藏书阁发生的事情他定然是知晓的。
“她在上面……”
夜默离并没有回头看是谁,眼睛一直盯着这藏书阁说道。
“谁,谁在上面,她、她,你、你说的不会是她吧……”此时的秋少白也瞪大着眼睛仰起头看着这藏书阁,不会是那个小魔女搞出来的吧,但是这是和谁在打?
隐隐身后一阵冷风传来,不用回头,秋少白也知道是谁,没想到这奇景也把他这个冰块给吸引过来了,听说那小魔女在那里头,他非担心不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