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那浑身染血的衣裳,整个身体没入水中,背部抵着木桶,双手随意的搭在这木桶的边缘,闭目养神。回想着在这血域中的一幕幕,轻尘眉头微微一皱,她还是太弱小了。
魔界,妖界,神界,每一界之人的实力都强于她,即便是她站在这星辰大陆的顶端,但是对于其他几界的人来说,还是弱小。而身处人界,此时的她,最大的敌人,便是那半魔之祖,只是现在的他不知所踪,而冥,你又在哪里。
思及此的轻尘不由得低喃出声来,的确,她开始担忧起他来了,她不希望自己欠任何人的命,这样的情,她还不清。
一阵细微的入水声让轻尘心中一惊,猛然抓起毛巾遮挡住前胸,睁开双眼看着眼前之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
映入轻尘眼前的是一张略显苍白的脸,那眼那眉,她再熟悉不过了,那嘴角还隐隐有着鲜红的色彩,一身黑衣因为在水里,也看不清楚身上有无受伤。
“轻尘,咳、咳,没想到你还会想我,这样,我就算是死也值了。”
眼前同轻尘在一个浴桶中的不是别人,正是轻尘心中所念不知所踪的冥,此时的冥,嘴角微微扬起,声音略显虚弱,只是一双眼睛深沉的看着眼前的春色,那原本红色的瞳眸中流转着光芒。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把那最重要的那一魂给了眼前之人,再加上人界的位面制约之力,又怎么可能被对方所伤。不过对方比自己更惨,三魂七魄被自己毁得差不多,应该离死不远了。
那炙热的目光直盯盯的看向自己的胸部,仿佛要把自己给烧出一个洞来,低头一看,虽有毛巾的遮挡,可是这本身就不是很厚的白色毛巾在遇到水服帖在自己的胸前,反而若隐若现,平添着丝丝诱惑。
“看够了吗?”
轻尘声音一冷,一把匕首就这样吻上了身前之人的颈脖,可是这样一接近,反而使得她离对方更近,突觉腰部一热,自己却硬生生的被对方擒住腰部,向对方靠近。
“永远都不够。”
低沉的嗓音在轻尘的耳边响起,冥显然现在的心情极好,手中的触感惹得他心中一荡,眼前的女子有着不下于夜华的美貌,粉雕玉砌,一张娇靥如花似玉,冰肌玉骨,由于泡在温水中,那如雪的肌肤泛着粉红,很是诱人。也只有她风轻尘这样的女子,在与男子坦诚相见之时毫无半点的羞涩,依旧是如此的强势。
听闻对方如此一说的轻尘一愣,随后,心念一动,就这样在白泽的手中变换成之前十岁的模样,这样的她,还有啥看头。
冥只觉得手中一空,对方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幻化成了之前的模样,在心里叹了口气,略显失望的看着眼前之人。
“轻尘,你没事就好……”
轻尘挑了挑眉看向眼前之人,在这与浴桶中经这温水的熏陶,对方那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色也因此有着一抹血色,的确如对方所言,他的确是受了不小的伤。
“那半魔之祖呢?”这是轻尘最想知道的事情,他没事,那么那半魔之祖呢?
听轻尘如此询问的冥眉头一皱,即便不想让对方忧心,但还是说出了事实。
“他逃了,不过三魂七魄被我打散,应该活不了多久。”
听冥如此一说的轻尘只是轻微的蹙眉,而后便舒展开来,也就是说这短时间内这半魔之祖是掀不起任何的风浪,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你没事吧?”
轻尘看着眼前那说话声音越来越虚弱,有气无力的,他把对方打成那个样子,那么他呢,她刚刚可是看到对方嘴角的鲜血,语带关切的问道。
“没事,睡一觉就好……”
声音越来越小,轻尘就这样看着眼前之人在自己的面前靠着这木桶边就这样晕了过去,或者说‘睡’了过去。确定对方的确还有呼吸,轻尘便放下心来,恢复成成年的模样,从水中出来,穿戴完毕。
在看到对方依旧昏睡在木桶中,想叫门外的白泽处理这事,心思一转,还是算了,直接素手一提,借助灵力把这冥从那木桶中扶了出来,那一身湿哒哒的衣服直接刷刷几下,便被轻尘用手中的修罗刀给肢解了。
把对方直接放到自己的床上,一具裸男便呈现在了轻尘的面前,匀称的体格、仿佛从晶莹通透的大理石精雕出来的轮廓,不得不说,这样一具‘尸体’是轻尘解剖过无数尸体中最完美的一具。让轻尘真的很有这个谷欠望拿起手中的修罗刀滑向那光洁的胸膛之上,看看这‘死神’的构造是否和人类一样。
如果此时昏迷中的冥知道轻尘的这想法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在对方眼中,自己就只是一具尸体的存在,其实这也不能怪轻尘如此想,谁叫她的那职业习惯使然,嗜血的因子在体内作怪。用被子盖住冥,轻尘便出去,留一室的静谧。
白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就没有发现轻尘房内的异样,直到轻尘来到他身边告诉他自己饿了,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一道白光消失无踪,为轻尘打点吃食去了。
当吃完晚饭准备早早休息的轻尘回到里屋之时,看到床上的隆起,才想起还有一人霸占着自己的床。也无怪她会忘记,下午夜默离连同那风凌轩秋少白都曾来看过她,简单的敷衍了下,聊了些其他话题,之后,这事便这么忘记了。
而最主要没有解决的,那便是风凌轩同自己的契约,在对方的固执下,根本就无法解除契约,就这样,自己又多了一名‘保镖’。
看着那依旧沉睡着的冥,也不知道他到底伤得如何,她的药,对他这个冥界之王来说,定也无用。难道要同那风凌轩一样,借由契约之力,使得对方苏醒。先不说能不能把对方给契约了,其次,自己也不想再多一名‘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