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反正和我们无关,我们看着就行!”男子抱着与我无关的心态说着,不用猜,应该是这四方学院的老学们,这次比赛是针对新生,他们老生只是来凑热闹的。
“你当时的成绩怎么样?给我说说!”
“当时啊,太倒霉了,抽中了第一个上场,守擂,只解决掉两个人就被别人给踢了下来。”
“那你比我好,我一上场就被对方给打了下来。”
“你、你不是吧!”
“别笑话我,我可是最后一个上场的,可见我的对手是多么的强大!”
“你就吹牛吧你,别以为我在这学院隐姓埋名我就不知道你姓什么,冷家的人不排最后一个我才奇怪。”
“额,你知道。”
“学院谁不知道这比赛最后出场的除了那几家中弟子没别人了,不过你当时怎么那么差,不意外最后不是你们这些家族中的弟子比拼的吗?”
“别提了,也不知道谁暗算我,让我上场前魔力尽失,不被打下来才怪!”
“……”
轻尘就坐在旁边听着,从对方的谈话中也知晓了自己心中的猜测,那么阿离排在最后很可能是因为蓝家的关系,而且这些家族之间的明争暗斗看样子很激烈,冷家?
谈话还在继续,而这比赛场地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到场,伴随着比赛的钟声敲响,轻尘才不急不慢的从观众席上下来,来到一号场地,向那守在下方做裁判的学院老师递上号码牌,签上自己的大名,便足尖轻点,跃上高台,站定,至于月魂,已经化为白蛇缠绕在她的手臂之上,这也是为了防止她所认为的意外事件,若是对方实力强于自己,那么她便让月魂动手,这样也能掩饰掉自己未拟兽化状态作战的原因,因为并没有人规定不能带契约兽。
从她一站在台上,便能明显的感到不少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但是有几道极为明显,轻尘毫不掩饰的回望,看到的是锦老那如狐狸般带着算计和期待的笑容以及在其身边的那位老者审视的光芒。
锦衣华服,那老者穿着的不似锦老的灰袍,那么便不是这学院的长老,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出名,能值得他人用审视的目光看向自己,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对方是蓝家之人,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解释说得通。
轻尘意外好脾气的对着锦老微微一笑,红唇上下微动,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却让锦老的面色一白,原本期待的目光也变成了担忧,想到在死亡迷宫内发生的一切,他有些后悔了,即便这是一场比赛,对方参加,可是依照对方的性子和此时对他说出的话,她已经猜到了是自己做了手脚,让她排第一个,那么她很可能拿着其他人撒气,并且手段会很血腥。
“锦老,锦老,你认识她?”
锦老被身边之人唤了回来,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蓝家家主,从对方的眼中看出对比赛场上的那人的兴趣,点了点头,说道:“她叫白云。”
“哦。”
蓝家家主略有深意的看着台下站着的白云,从对方上台便一直关注着轻尘的他怎么可能没看到对方望向自己身边之人的互动,那无声的一句:“你会后悔的。”让他明白对方同身边这位四方学院的长老之间绝对很熟悉,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要说这话,对方那从一上场就表现的淡定自若的神情,让他有些期待。
他并不认为对方的实力只是如他表面上所看到的只有一级控魔将的实力,如果是这样,绝不可能从魔影森林带着阿离完好无损的回来。在这次的新生比赛中,对方很有可能成为一个异数,打破长久以来的惯例,她会战到最后。
轻尘站在比赛的场地之上,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自己眼前的对手,练魔师的实力,不错,至少不是习魔者,她不打算杀了对方来像锦老示威,表示什么,她只会把对方打伤,至于他的契约兽,只能说声抱歉,杀鸡儆猴而已!
一场毫无悬念的打斗,从对方一上场便已注定输赢,这是大多数人的看法,可是轻尘却同样的给予了他们足够大的惊喜,主要是惊。
除了观众席上观看比赛的学生,就连在场的四方学院的老师也从未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在别的场地之上别的参赛者还在相互较量之时,轻尘这边已经一招制敌,直接逼得对方召唤出自己的契约兽,可是在对方契约兽出现之时,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场上之人的变化,可以说那毫不掩饰的杀气弥漫着全场,让那召唤出契约兽的家伙狠狠的打了个颤,后悔把契约兽召唤出来,可是,想召唤回去已经不可能了。
对方放弃了同自己的打斗,或者说他一上场就被对方给打趴下了,如果知晓这之后发生的事情,他绝对会直接对裁判认输。因为没有如果,所以他只能无力的看着自己的引以为傲的契约兽在自己的面前,不,在所有人的面前被对方一点点的肢解掉,浓烈的血腥味和魔兽的惨叫声弥漫全场。
轻尘自始至终脸上都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也如愿的看到了某人脸色惨白,或者是一众惨白的脸色。看着那躺倒在地的对手,以及被自己削得差不多的魔兽,最后,在对上对方那惊恐的眼神之时,给了手下魔兽最致命的一击,伴随着‘轰’的一声魔兽的倒下,轻尘缓慢而行,如同帝王者的姿态一步步的朝着那已经吓趴下的对手走去。
“你、输了!”
而等来的回答便是对方直接给吓得晕了过去,轻尘才从这场屠杀中解脱出来,身上那释放出来的杀气又全部收于无形,如同一个旁观者般站在这鲜血淋漓的比赛场上,一身的素白之上绽放着点点的红梅,双手环胸,明明漫不经心却气势逼人,扫视了台下一周,最后对上某人,无声的问了句:“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