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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夜访企鹅岛

位于墨尔本以南130公里的海面上,有一座面积约100平方公里大小的岛,它叫菲利浦岛。这个普通的小岛,只所以能引起世人的注意,是因为这里有澳大利亚独有的世界珍奇动物——神仙企鹅。

菲利浦岛虽距大陆只隔了百余米宽的海峡,但两地温度差异很大。菲利浦岛的冬季温度比南部海岸线温度高10℃,而夏季又低出10℃,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吸引了许多珍禽异兽到此繁衍生息。尤其是珍奇宝贝——神仙企鹅,使得菲利浦岛名声大噪,这里就成了维多利亚及全澳洲最著名的旅游胜地之一。

企鹅是一种原始的生物,也是南半球独有的生物,神仙企鹅是其中最小的一种。它身高仅33厘米左右,可谓是小巧玲珑,每年9月到次年3月,也就是春夏两季是企鹅繁殖的季节,也是观赏神仙企鹅的最好季节。菲利浦岛居住着大约2500只神仙企鹅,它们每天日出前下海觅食,傍晚返回栖息地。

夜间观赏企鹅,就是观赏企鹅回巢的壮观的场景,成群的企鹅随着潮水一批批地涌向海滩,迈着小步摇摇摆摆走回自己的巢穴,非常可爱。它们从不因为游客众多而惊慌失措,总能准确无误地找到属于自己的家,从不迷路。

观赏企鹅主要是企鹅从海里回巢的那段时间,大约是澳大利亚时间晚九点左右,北京时间晚上六点。

下午三点我们从墨尔本市出发,沿高速公路南下向菲利浦岛进发。

到澳大利亚一个多礼拜,第一次远离城市到乡间活动,大家的心情显得格外轻松。一路上,考察团团长、山西省广电局原局长、现任山西省委宣传部副部长的田惠爱女士,考察团领队、中国广播电视国际经济技术合作交流总公司张杰经理,他俩一个接一个地给大家讲笑话,逗得大家捧腹大笑,车上的气氛十分活跃,男男女女一路歌声一路笑,不知不觉间到了海边的一家小动物园。

由于时间尚早,我们集体去参观了小动物园。真佩服西方人的商业意识,进入动物园必先进入一处不很大的商场,我看效益还不错,进来的人多,买东西的人也多。动物园在商场的后边,占地充其量百余亩大,里边的动物种类不多,但在这里我们近距离看到麋鹿,特别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见到澳大利亚的宝贝——考拉。在一棵不高的树杈上紧挨爬着两只成年考拉,遗憾的是这两个懒熊,双双呼呼大睡,头埋在对方身子下面,搞得让人看不到真面目。据说,考拉所吃的桉树叶含有一定的镇静元素,考拉吃后常嗜睡不醒,所以,人们见到的考拉大多是昏睡的考拉,很少见到它清醒的模样。

在动物园的进口处,有一对雪白的鹦鹉,大家都过去逗着听其说话,没料想那东西更逗乐了游人,学说的“OK”发音比我说得好多了,而且说话时还有动作,头潇洒地一甩,挺好玩的。

晚上七点不到,我们赶到和菲利浦岛一桥之隔的旅游小镇,在那里我们吃了晚饭。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这时候离企鹅回巢还有两个小时时辰,进岛显然还早了点。大家三三两两分散在小镇上瞎转悠,我一个人遛到小镇东头海岸看了许久海潮。

菲利浦岛非常平坦,岛上居民不多,但开发得比较到位,有牧场有粮田,有旅游设施,还有小型飞机场,是一个不错的生活栖息地。企鹅的活动范围在岛的南边,从北边往南边走还得好一阵路。

参观企鹅的景点还有不少建筑,主体建筑有游客中心,这里必须预先参观企鹅的生活习性,同时中心还有不小的商场,但东西很贵。

绿色环保组织规定,观赏企鹅游人一律不准照相摄像,所以所有参观的人没有一张和企鹅嬉戏的照片。

在企鹅出入的海边,修建有供游人落座的水泥台阶。这天晚上海风很大,气温骤降,不时还漂起雨来,大概都缺乏精神准备,许多人穿着单薄冻坏了。还好,我预先拿了把伞,既挡风又挡雨,多少还起了点作用。人们坐在风雨中眼巴巴的望看海滩,在强大的海风中,海浪一浪接着一浪,天色也逐渐暗淡下来。

“快看,企鹅!”不知谁喊了一声,大家的眼光不约而同的盯在海滩,费了好些工夫才看到浪花中浮现的活动着的黑点。不一会儿,企鹅爬到浅滩,先头“部队”一共分为两大拨一小拨,但到沙滩边缘,它们不约而同的都停住了,纷纷开始东张张西望望,好像等着什么。偶尔有一两只走上沙滩,但显得很谨慎,突然间好像发现什么,掉头快速奔向海水中的企鹅群,企鹅群集体向后撤退几米,过些时分又爬上岸边走过来,行动依然谨慎,觉得情况不对头,再次跑进同伙中,逗得游人哈哈大笑。更有意思的是当探头的企鹅一回到群中,众多企鹅就凑过来向开会似的,一会儿合,一会儿散,很象人的行动。

企鹅集体上沙滩也有领头的,只要领头的停下来,后面的也立即会停下来,等观望一会后,再次集体行动向前走。仔细观察领头的企鹅,它在前面走走,还要停下来查看中间和后面的同伙,这大概是企鹅中的领导吧!

企鹅上了海滩,还要走一段很长的路。先走完沙滩,进入人为设置的栅栏通道,或三三两两,或二、三十只成群,迈着大步摇着身子走向自己的巢穴。游客们基本是在这段地方看清企鹅真面目的。企鹅的巢穴在海岸的树草丛中,或在树林掩映的石头缝隙里。是表示回到温馨的家中,还是在交流,这时候到处都是企鹅的叫声,人似乎成了局外人或旁观者。

看罢企鹅再回过头看看游人,中国人、美国人、英国人、俄罗斯人,其他的亚洲人、欧洲人,简直就是世界民族大融合。是的,不管哪国人,他们都被这小小的动物所打动,所吸引。当局严格静止照相,但有一位应该说极有修养的美国女孩还是忍不住偷拍了一张。不是游人要有意犯这种错,而是企鹅这东西太稀有了,偌大一个世界,只有南极才有这玩艺,除此之外,就只有这里了,而且神仙企鹅比南极企鹅更好看,更招人喜欢。

夜里十点多,游人在恋恋不舍中,陆续离开这神奇的地方。

这时风小多了,天空一片晴朗,繁星满天,预示着来天一定是好天气。

2004年元月15日于兰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