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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在国会山那边——华盛顿观光散记

能到强大的美国首都看看,想必是无数人的心愿。2007年4月16日,我有幸随中国广播电视技术赴美考察团来到华盛顿,参观了白宫、南草坪,站到了国会山的那边。

或许是块风水宝地的缘故,美国从1776年建国到1800年,短短二十四年间,三移首都,最终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定为永久首都,并以第一位总统的名字命名。

翻开美国历史不仅仅得知,1789年,美国首任总统华盛顿到纽约宣誓就职,由于南北方代表分歧很大,经过反复协调,才于1790年达成折中协议,以费城为临时首都,为期10年。不久国会授权政府在作为南北自然分界线的时托马克河畔建立一个新的永久性首都,华盛顿亲自参与选都并定在这里。于是1792年动工修建总统府,第二年国会大厦奠基。1800年6月,联邦政府陆续迁入新都,当年年底当政府搬迁完毕时,全华盛顿市满打满算不过8000人。

时下的华盛顿城建178平方公里,人口超过400万。和全美地域有影响的大城市相比,华盛顿的城建颇有些艺术感。以东起国会山,西至林肯纪念堂建起一条宽约500米,长约5公里的城市中轴线,华盛顿纪念碑、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博物馆、国家历史博物馆、国家档案馆、美术馆、科技馆、法院、司法部、劳工部、国务院、商务部、农业部、能源部等等,重要建筑均分布在中轴线两边,而总统府是个例外,白宫和椭圆广场在偏西的中轴线北侧,形似“丁”字型凸出去,宛如高高在上的佛像。

由于是新建城市,华盛顿城建大多以井字型排开,主要街道以各州的名字命名,所以,听起来都不显得绕口和陌生。不仅如此,华盛顿的城市设计独具匠心,它的设计基本是一块较规则的长方形道路格局,四边有条型放射状道路相连,重心偏在国会大厦和白宫总统府。宽阔的大道从两处建筑直伸出去,道路交叉处有各种形状的街心花园和广场,广场设有雕塑和喷泉。城建规则还吸收了欧洲若干城市的一些长处,把立法机关——国会选在市区内最高的琴金斯山顶,为此,人们习惯叫他国会山,其实,这样叫远远地被夸大了,琴金斯山高只有区区26米,充其量叫个台什么的。在国会山观光时,我三步并两步就走到它的二层平台。但美国把这里看成全城的中心和焦点,以体现主体为本,依法制国为本的思想。以国会大厦为轴心,南北两侧街道以字母命名,东西两侧街道以数字编号。国会大厦两侧有“独立”和“宪法”两条林荫大道。白宫和最高法院同国会形成三角形状,以示三权鼎立。

华盛顿的经济以政府公务和旅游为主,仅联邦政府雇用当地人员就达30多万人,受雇人员工资收入在全美城市中居前列。其余是从事服务业的了,商业服务业人数占就业总数的21%。这里的工业大多是印刷业,食品加工业。华盛顿有数以百计的图书馆、博物馆、美术馆,大学和科研机构以及名人纪念堂纪念碑。全市环境幽静,大小公园、绿地300多处,遍布全市,人均有绿地40平方米,仅次于波兰的华沙和澳大利亚的堪培拉等地。

这里黑人相对集中,黑人比重占到多数,在45岁以上的人口中,白人最多,45以下的人口中,黑人最多,公立学校学生中黑人占94%。由于黑人比重较大,这里的夜间不是太好,常常发生黑人袭击外国人事件,为此,导游一直提醒我们,注意夜间活动,即便外出必须多人行,万一遇到黑人抢劫,就十块二十块给一点,否则,他们会恼羞成怒,动枪动刀伤人的。

和纽约、费城比,华盛顿的交通不管地面和空中都还是很好的了。高速公路四通八达,双向16车道的路面比重较大;空中交通更占优势,400万人口的城市居然三座民用机场和一座名为安德鲁斯的空军基地,其中杜勒斯国际机场位居美国前列,我们启程去拉斯韦加斯的巴尔的摩——华盛顿国际机场也是一座大型机场。

到底是美国首都,这里有太多值得好看的重要建筑。

白宫,这是我们参观的第一站。白宫建在宾夕法尼亚大街和纽约大街的交汇处,是美国总统官邸,也是美国政府的代名词。整个建筑为三层楼,因为通体白色而得名。据说这里有100多间房子,其中东房,蓝房,绿房,红房是总统光顾最多的地方。白宫不向游人开放,他的前后都是硕大的绿地草坪花园,游人可以从白宫的正面即北面广场散步到南面,这里有宽阔的南草坪,总统的大型外事活动大都在南草坪举行,我国两任国家元首都是在南草坪受到美国总统举行欢迎仪式接待的。四月的时节,白宫四周花红叶茂,正是旅游的季节,这里和纽约相隔四百五十公里,节气较早,树叶大都长出来了,加上这几天天气晴好,大家没有少照相。

靠近白宫的南北草坪用铁栏杆围着,游人不能太靠近。白宫的南面到中轴上的地盘很大,正前方是特别大的草坪和花园,华盛顿纪念碑就耸立在草坪中。这座高169米,重约9万吨的庞大建筑,可以称得上世界最大的石造碑之一了。碑于1885建成,后来又在里边装了电梯可送游人到顶端观看市景。碑底面积38.6平方米,四周插有美国50个州的州旗。由于时间太紧,我们没能到碑的近处去参观。

在白宫西侧不远处是林肯纪念堂,林肯纪念堂形似雅典的帕尔特农神庙,也十分像北京天安门广场的毛主席纪念堂。全用白色大理石砌成,四周有36根廊拄,代表当时的36个州。堂内正中央是有近6米高的林肯石头坐像。这位取消美国种族制度的总统,最终没能逃过保守势力的劫杀,于1865年被暗杀,两年后便讨论建纪念堂,但一直到半个世纪后的1915年才奠基,7年后建成。

在林肯纪念堂的北侧边,是美国人的伤心地:韩战和越战纪念墙。韩战也就是中国的抗美援朝战争,美国有10多万军人命丧黄泉;越战也有7万多军人死于战场。越战纪念碑墙上7万多名阵亡官兵的名字均刻在黑色大理石碑上;韩战而死的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纪念他们的墙上只有高科技弄出来的军人头像。参观这里的人很多,有的可能大概是死者的亲属吧,坐在那里或蹲在那里死死地盯着一个名字,这些人里有老者,也有年轻人。这里环境幽静,两面墙都处在鲜花草地和风景树之中,也算是对亡灵的一种安慰吧。看到这些我的心情是复杂的。1950年10月25日,朝鲜战争是中国人跟美国人面对面干的,双方为此付出惨重代价;二十世纪七十年代,越南战争是中国幕后较劲的,又是中国帮美国跳出泥潭的,美国人对中国的举动究竟作何感想呢?这些无辜军人的死,包含了多少正义的成份呢?伊拉克战争还在继续,美军的伤亡仍将增加,若干年后,这里是不是又会多出一个伊战阵亡军人墙呢?

在华盛顿的中轴线外,还参观了杰斐逊纪念堂,这个半圆半方的白色纪念堂没有给我留下太多记忆,只是感兴趣这里的樱花园,四月中旬的樱花园虽显得败了一些,但樱花树映衬在蓝蓝湖色中,倒是有一番别致,我在这里和康局长交换着照了几张相便迅速回到中轴线上。

美国国家宇航博物馆,在众多展馆中是最大的一座,1946年建馆,1966年更名,1976年重建。馆内陈列了早年退役的飞机、火箭、登月车等,珍贵的东西非常多,依导游给定的时间,根本就没有办法看完,我只好跑马观花地挑重要和有趣的看。这里最珍贵的有宇宙飞船拍摄的火星特写镜头和1976年美国宇航员登上月球的一些珍贵照片和实物。不知从哪里搞来的,还展有前苏联的印有CCCP字母的大型火箭实物。馆内还有多个特大宽银幕立体声的电影厅,银幕最宽的有33米,不停为观众播放着宇航方面的科学故事,画面美观清晰,观众如同身临天空一般。

出了宇航馆已经没有时间在看美术馆了,在展馆门前小憩时,我闪过一个念想,一个讲金钱的资本主义国家,能建这么多科学文化馆,并长年免费为公众开放,据说很多美国家长假期带孩子到华盛顿安营扎寨供子女参观这些展馆,欧洲的不少家长和孩子不惜乘飞机到这里,开拓孩子的思维和想象力。

到国会山一睹国会山大厦芳容,是华盛顿游览项目中的另一处压轴戏。参观宇航展前,我们已经有半个小时的近距离接触,实际上是隔了一条较为宽阔的人工湖观看了国会大厦,也照足了像,由于国会大厦建筑宏大,即便隔了两百米也能看的很清楚。由于国会山的诱惑,我经不住二次跑步到大厦的一、二层平台上零距离的观赏。

国会大厦全部用白沙石和白色大理石砌成,长250米,宽115米,高42米,中心部分是圆形顶结构,顶上竖着一座6米的青铜“自由女神雕像”,大厦正中的圆形大厅据说可以容纳两三千人,大厦为东西座向,北边延伸出的四方群楼为参议院,南翼的则为众议院,大厦正中的方形主体下有两层廊柱和拱顶房间,两侧是三级宽大的台阶。大厦共有540间房间,据说奇特的是最大的厅,在一个角轻声说话相对的角能清楚的听到。大厦地下设有地铁站。

从外型看,国会山包围在一片风景树木和花草中。仅仅高出26米就叫山,是不是给总统府一个警告,这里时时都能看着盯着他们呢?

由于9·11恐怖事件的因素,美国国防部关闭了游人对五角大楼的参观,加上位置较偏,导游就没安排到参观项目中,在大家的一再要求下,还是在高速公路行驶的汽车中匆匆看了低矮的五边形大楼。它就像枚中国的古铜币一样,平展展地放在一块开阔地上。当然了,它是美国国防部和陆、海、空三军总部,以及参谋联席会的所在地。建筑面积60万平方米,整个大楼分五角五层五圈。据说,这里有三万多人上班。远远望去,这个扁平的铜钱四周是数不清的小车。

在一个和平的时代,要如此庞大的机构,如此多的人,不知道是做给别人看呢,还是真正有事可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