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哈齐现开始跟着玄冥二老学艺去之后,我的生活就变得有些单调。我开始找了书籍学习兵法。可是在看了一段时间之后,这个时代的并发并不像书上或者电视上演的那样那般神奇,而是明显地存在很多漏洞。
这几日,大胡子一直都在为反贼的事情烦恼。
在锡林郭勒草原东边,原本是被人不注意的地方,不知何时,这里出现了一帮马贼,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入草原横行掠夺。还和官兵抗衡,扬言要霸占这片草原,自立为王。
这里是大元的根基,当然不能随意让他们放肆。皇上在昏庸,也知道自己的家底不能让人端空了。这才派了大胡子来剿灭匪寇。
可是这帮匪寇甚是狡猾,不仅神出鬼没,而且训练有素,比之常年训练的军队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迅捷。大胡子几次意欲率兵前去围剿,都被对方略施小计给阻拦下来。蒙古人讲究直来直去,惩英雄讲豪杰。大胡子行军作战多年,打得都是硬碰硬的仗,很少像,这样一双铁骑踏到棉花上。
这晚,寻了个机会去给大胡子送夜宵。这几日,他总是熬夜思量破敌之策,眼看着竟是瘦了不少。
掀开帐篷,果见大胡子正对着那堆沙盘皱眉。我走了进去,笑道:“爹爹,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休息啊!”
大胡子抬头看见是我,脸上显出一抹轻松地笑意,叹道:“爹爹还在想破敌之法啊。”
我放下东西,给大胡子盛了碗,看着那堆沙盘,笑问:“爹爹,这些东西看着挺有趣的,像是下棋一样,能跟敏敏讲讲吗?”
大胡子揉揉我的头,笑着道:“好啊,我的敏敏不嫌枯燥,爹爹就给你讲讲。”
一手端着碗,一手指向插着大旗的地方:“这里,是我们所在的位置。那,就是反贼的所在。他们的边上有一条河,背靠着山,形成了一个包围的趋势,将自己团团围在了一起,让我们的军队怎么也进不去。就像是一个牢固的城堡啊!而且他们的人马非常厉害,爹爹行军打仗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强壮的军队。”
我看着那沙盘。那反贼所在的地方,南面是水,东面是山,背面是沙漠,只有西面一处出处。而且是守卫森严,难以靠近。他们建造了围成,又在一路上巧兵埋伏,使得每次偷袭计划都失败了。而这条河,它的源头却是从天山一路而下,经过锡林郭勒草原,离我们有三十里的距离。若是走水路,定然会被他们早早的发现。若是硬拼,他们的劲弩据说是非常厉害的,可以一次射下十只利箭。翻山,更是不可能的。从沙漠过去,我们的人也是受不了。可是,如果……
“爹爹,我们有没有吃了可以让人浑身发软的东西啊?”我想起了十香软筋散。
“你问这个干什么?”大胡子停下来看我。
“爹爹你看。这条河是要经过我们这里的,如果把药洒进河里,那么到时他们引用了这河水,身子发软,就没有了战斗力,我们便可去攻城。这样也不是很保险,万一他们只是少数人发现了这河水的问题,减弱的也只是一小部分人而已。反贼的食物都是从我们这里抢的,我们可以派人假扮商队,拉一批食物往外送,然后在食物里做手脚。这样等他们把食物拉回去之后,解决的就不是一小部分了。”我抬头,看着大胡子的反应。
大胡子沉思了片刻,问道:“你为什么要用令人身子发软的东西,而不是直接用毒药?”
我垂下眼,正色道:“爹爹,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用毒药的话,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如果我们只是用麻药,而不伤及他们的性命,然后对他们进行招安,让他们投入军中。那么他们看到朝廷的诚意,说不定就不会再反抗了。”
汝阳王的心中一颤,看着我的眼中不仅有感动,还有赞许,伸手拍拍我的肩膀,叹道:“好孩子,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有这番见识。你的注意很好,爹爹就用你的办法!”
次日,汝阳王就派人秘密到离营地三十里的河里去下药。隔日,就开始准备商队,并且找人到集市上去暗中宣扬说有大批货物要经过镇里,注意保护。
我想着,既然每次有商队经过的时候,敌人都能够获悉,那么他们在镇上一定有眼线。而我们假装很紧张他们的样子,将消息放出去,便可达到引蛇出洞的效果。
三日之后,一队庞大的商队从北面过来,车上满载牛羊,准备穿越草原,到市镇上去做交易。在离市镇还有十里的地方,突然杀出一伙骑兵,来势汹汹,见人就杀,要夺取货物。那帮商人在挣扎了一番之后见自己不敌,便骑上马落荒而逃。贼寇将车子拉走,满载而归。
当晚,主帅汝阳王的帐篷里灯火辉煌,帐篷里坐满了主要将领。
“敏敏,你为什么不让我们趁夜曲偷袭,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呢?”高坐上的汝阳王爷正对着坐在下首的一个小女孩询问。
我站起身,扫了一眼这里一帮粗犷的男人。我知道,他们多半是不愿听我这个小女孩废话的,虽然我杀狼的英勇早已在草原流传,为他们赞赏一时。但是行军打仗,这在他们的观念里,不是女子应该管的事。何况还是一个小不点大的女娃。
“爹爹,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刚刚入夜,他们未必已经用过那些东西。而且我们下的药量很少,反应会很慢。要想知道虚实,我们要先想办法试探一下。”
“怎么试探?你一下说完!”大胡子大手一摆,一副急不可耐。
“首先,请爹爹派遣三千人,与明日寅时明目张胆绕道他们城堡的北侧,大张旗鼓地叫嚣。寅时是一个人在睡梦中最沉的时候,意识模糊,行动迟缓,可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到时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同时,再派三千人由水路进发,两个时辰之后到达进攻。在靠近城堡之后向他们的船射放火箭,烧其战船。在水军出发一个时辰之后,爹爹再亲帅一万大军,由正面进发,堂堂正正地去和他们较量。如果他们中了药,那前两次从他们派的兵力就可以看出。而我们接二连三的进攻也一定让他们疲于应付。此时在正式进攻,不管那药对他们起没起作用,我们都可以占优势。”
“不知小姐可知,反贼的城堡固若金汤,即使我们攻到城下,要想进去也是不容易。”一个比大胡子胡子还多的黝黑中年汉子站了起来,似乎对我很是不服气。
我笑了笑,走到中间,对着外面的人喊道:“把东西抬进来!”
话比,两个士兵抬着一筐黑黝黝的圆球走了进来,众将领立刻围了上来,光看着却是不敢碰触。似乎还没有人认识。
“这,这是……”先前那说话的人显出了疑问,其他人也都看着我。
“火雷!”察木抢先,微笑着看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