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温和渝川食品厂的生意，也忙碌起来了。一天上午。段副政委。来到渝川食品厂。杨文军看到后。一起来到办公室。两个人坐下后。杨文军泡了茶。
杨文军说：“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你，到什么地方去了？”
段副政委说：“前一段时间。我到浦江县团部里部去了。今年。部队干部整编年轻化。又有一些，年龄大一点的干部，他们要转业到地方去工作。有副团长，营长，连长。政治处，后勤处。都有干部转业。”
杨文军问：“渝川食品厂里面的家属。有几个人，要跟着男人回地方去？”
段副政委说：“有五个人员，要跟着男人到地方去工作。”
杨文军问：“部队家属，还有来随军的没有？”
段副政委说：“现在还没有。现在。部队年轻干部聪明了。他们找对象，都找城市户口，有工作的姑娘。都知道农村户口，随军后来到城市，工作不好办。”
杨文军笑着说：“现在。人们的头脑想事情，越来越聪明了。看来。我还得去找几个人。做好补充准备工作。”
段副政委说：“他们可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会转业到地方。团党委把名单，研究出来了，等一段时间才公布。你是要做好准备，食品厂的生意好。生产人员不能缺少。”又说：“我明年。也可能要转业，到地方去工作。”
杨文军说：“是呀！部队这一碗。饭吃得饱吃不老。早迟都有这么一天。”又问：“九连董连长怎么样？”
段副政委喝了茶说：“他也在名单之内。原来。兵站部领导找他谈话。要调他到西藏鲁朗兵站去当站长。这样。要和家属两地分居，他不愿意去。没有过几天。他的阑尾炎发作了，作了阑尾炎切除手术。就不能上高原了。”
杨文军笑着说：“董连长。阑尾炎怎么这样巧。阑尾早不发炎迟不发炎，刚刚这个时候发炎？”
段副政委也笑着说：“部队里面的一个通病，你还不知道。处于无赖。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免于上高原，过夫妻两地分的日子。”
杨文军说：“董连长真聪明。”
两个人在一起，又说了一些，其它方面的话。
段副政委又说：“只要我在留守处工作，面粉，白糖，食用油。每一个月。给你们食品厂，部队供应价格，解决一部分。”
杨文军高兴地说：“感谢你的帮助。事情我是知道的。”
段副政委走的时候。
他又说：“部队干部转业的事情，不要给家属们透露。免得她们一天，心里不安宁。”
段副政委走了后。杨文军在考虑。部队家属要走几个人。事先得做好准备。还得到老家去。把要来渝川食品厂，上班的人员。先约定下来。到时候。部队家属走了，新上的人员马上就填补上，免得生产员少了，产品生产不出来。最近几天。到老家去一趟。先预定几个人。到时候。马上把他们，叫来渝川食品厂上班。吃中午饭的时候。杨文军对熊兴明，刘永建。
杨文军说：“过一段时间，部队家属要走几个人。跟随她们的男人，转业到老家地方上去工作。渝川食品厂，就要缺少几个生产人员。”
刘永建问：“你怎么知道，要走几个部队家属？”
杨文军说：“上午。段副政委来过。是他给我说的。”
熊兴明一边吃饭。
他说：“老板。你得回老家去找几个人，先准备在那里。部队家属什么时间走，就马上通知，预备人员来上班。糖果间，油锅间。包装人员都不能少。要不然。产品做不出来。”
杨文军说：“是呀！到时候。部队家属走了，来过措手不及。也来不及找人。先回老家去，把人员预定在那里。部队家属走了。马上叫他们来到厂里，就可以包装产品。”
熊兴明问：“部队家属要走几个人？”
杨文军说：“听段副政委说，要走五个人。”
刘永建说：“部队家属走五个人，她们都是包装人员。没有什么问题，现在把人员预定好，到时候。把他们叫下来就行了。”
下午。五点多钟。销售人员回来了。宋刚今天早上。他就用自行车，托运了六件货，送到黄桷坪地区副食店。中午回来后。吃了午饭。又用自行车，托运了四件货，送货到九宫庙地区。他很多的时间，上午。下午。都要送货。他联系业务方法多，又能够吃苦。是一个人才。杨文军非常器重他。他来到办公室交账。
杨文军笑着说：“上午。下午。你都送那么远的货，又跑得快。”
宋刚说：“我身强力壮。跑业务送货，就是要舍得跑。食品厂的销售量大。我的收入也多。”
宋刚交了账，到油锅间包装产品去了。其它几个销售人员。也陆续回来交了账。交完账后。杨文军问销售人员。
杨文军说：“现在。已经是三月底了。各个批发部，副食店。销售情况怎么样？”
陈军说：“各种糕点销售量，和去年基本上差不多。只是糖果的销售量，稍微有点下降了一点。春节期间。糖果销售得比较多。现在糖果的销售量，就缓慢一些了。”
他们交了账。到糖果包装间去了。晚饭后。销售人员，油锅间人员。在糖果间包装花生糖。季小芳。在生产间包装营养饼，大约八点钟。陈芬。季小梅回来了。季小梅提着一个，塑料空油桶。她把油桶放在库房。到生产间去了。陈芬来到办公室。艳艳在茶几上做作业。杨文军看到陈芬来了。
杨文军问：“饭馆生意怎么样？”
陈芬把包放在茶几上。又坐在沙发上。
她说：“生意还是不错。晚上。友康公司。梅总经理他们来吃了饭。一共六个人。”
杨文军问：“周立光来了吗？”
陈芬笑着说：“他们公司。那一次。来人吃饭离开了他。要他批准条子签字。拿到公司财务科，才报得到账。”
一会。母亲来到办公室。她也坐在沙发上。
杨文军说：“最近。我要回老家去一趟。”
陈芬问：“回老家去做什么？”
杨文军说：“部队家属有五个人，要跟着她们的男人，转业到老家地方去。我回老家去找几个人员，部队家属走了。就叫预备人员来厂里上班。填补空缺。要不然。糖果间。包装人员就不够了。”
母亲说：“我们杨家在生产队，是一家大姓。在这个家族里面。你有几个十六七岁的侄儿。杨存华，杨存军，杨存云。他们在家里，没有别的事情做，来厂里包装产品。出来见一见世面。增加一些社会知识。那些要不得嘛！”
杨文军说：“要得。最近。没有什么事情。就回老家去，愿意来上班的，给他们说好。部队家属走了。就叫他们来厂里来上班。”
糖果间的花生糖，包装完了后。他们下班了。生产间。刘永建他们做夜班，还要继续生产。晚上。做鸡蛋饼。杨文军。他们也上楼房，回到房间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豆制品厂刘老板，来到渝川食品厂。他到生产间。看到杨文军，在包装营养饼。杨文军看到他后。
杨文军说：“刘老板来了。”
杨文军。带着刘老板。来到办公室坐下后。
杨文军问：“生意怎么样？”
刘老板说：“生意不好。买来做。腐竹，豆筋棍，豆油皮。设备也做亏本了。”
杨文军问：“怎么会做亏本呢？”
刘老板说：“生产腐竹，豆筋棍的技术，没有掌握到，生产这套设备的厂家，把机器的产能夸大了。达不到厂家宣传的标准。”
杨文军问：“你是怎么知道，这种生产设备的？”
刘老板说：“我是在报纸上看到，这种生产设备的广告宣传。生产技术，也是在设备生产厂家学的。我当时认为。做这一种产品。在重庆还是第一家。生产，销售一定会好，结果。产能上不去，越做越亏本，这个生意就停下来了。”
杨文军问：“以后。你们还是做原来的，豆制品系列产品。”
刘老板无赖地说：“有什么办法呢！投资亏本了，只有做原来那些产品。”又说：“杨老板。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杨文军问：“什么事情？”
刘老板说：“我想派人来，在你们食品厂，学习做洒琪玛，就学这一个产品。你看怎么样？”
杨文军笑着说：“我也不会做洒琪玛，生产技术是张勇在做。他才知道，洒琪玛的生产技术。你要给他说才行。”
刘老板说：“你去跟他说一下，他才会教徒弟。”
杨文军笑着说：“我也不能强迫他带徒弟，技术是他学习到的，这也是他的权利，我就无能为力了。最好。你自己去跟他说。”
刘老板看到，杨文军在推脱。不愿意去跟张勇说，教别人做洒琪玛的事情。刘老板也感到事情难办。他告辞了杨文军。出来办公室。来到油锅间。看到张勇。在炸洒琪玛胚子。几个生产人员，在用机器做洒琪玛条子。刘老板来到油锅边。看到张勇把洒琪玛条子，在油锅里翻转，炸成金黄色后。再用漏网把琪玛条子。捞起来放进甩干机里面。把油锅里面，洒琪玛条子捞完了后，张勇看到刘老板站在他的旁边，张勇又去打开甩干机的电源。刘老板笑着。递了一支香烟给张勇。
他说：“张师傅。来抽一支烟。”
张勇也笑着说：“我不会抽烟。”
刘老板收回了香烟。
他又说：“张师傅。麻烦你。我派一个人来，拜你为师傅，跟着你当徒弟，学习做洒琪玛。还是要给敬师钱。你看怎么样？”
张勇笑着说：“我这个时候很忙。没有时间。给你说这些事情。你看我现在忙成这个样子。等到以后再说吧！”
刘老板问：“张师傅的意思，等到什么时候再说？”
张勇打开甩干机电源开关，甩干机旋转起来，发出轻微的声音，张勇又去面板前，端过生产人员，用筛子筛过的沙琪玛条子。倒在油锅里面。洒琪玛条子在油锅里，一下膨胀起来。张勇又用漏网，不断地翻动沙琪玛条子。
张勇冷冰冰地说：“等到下半年再说，你看怎么样？”
刘老板。听了张勇的话。哭笑不得。非常尴尬。他不情愿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