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嬷嬷刚才煮的安神汤,您趁热喝了吧。”
“又喝这些。”
黛玉嘟着嘴抱怨归抱怨,可也知道这是为了宝宝好,每日里还是乖乖的捏着鼻子喝下的,倒是胤祥每每心疼的不得了,那么大一碗哦,他家玉儿可是最怕苦的,虽然里面也加了些去苦的药,可还是苦啊,真是辛苦玉儿了。
“儿子给娘亲请安,爹爹好。”
“昌儿来了?你舅舅呢?”
“回娘亲的话,舅舅回房换身衣衫就过来。”
“昌儿可是越来越高了,再长啊,都要赶上娘亲高了。”
今天是弘昌和林云学武的时间,看着弘昌小脸上的汗水,黛玉看过他的学武知道是应该很辛苦的,可弘昌却是咬着牙受了下来,心疼之余却也愈发怜惜这个儿子了,怕是昌儿的心里一直都不曾忘儿时的那场意外吧,要不然又怎么会咬着牙拼命搬的练武?拉着弘昌的手,黛玉满意的笑,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子是越看越喜欢,随着弘昌的长大,眉眼像极了她们夫妻两人的缩合体,稳重又细心,真是个好哥哥,“雪雁,给昌儿倒杯茶解解渴。”说着话,黛玉已经拿了帕子举手轻拭着弘昌额际的细密汗珠,一边温柔的道,“昌儿可要记得,凡事都是慢慢来,练武更是这样,不是急和一朝一夕就能得来的,若是心态摆不正的话,还不如不学,昌儿知道娘亲的意思吗?”
“昌儿知道,多谢娘亲教导。”
“娘亲就知道昌儿是最聪明的。”
门外传来林云爽朗的笑,“你又说昌儿什么了,昌儿可是我见过最聪明懂理的学生了,你还不知足。”
“哥哥来了。”
“见过公子。”
雪雁上了茶,带着几个丫头退了下去,房间里只余了林云和黛玉一家三口,如今的林云已经二十七岁,经过这么几年跟在黛玉等人的身边,褪却了以往跟在承郡王等人身边的阴霾,多了几分的开朗和洒脱,竟是愈发的肖似了林如海,特别是一笑看向黛玉的眼神,一样的温暖和宠溺,常让黛玉恍惚让胤祥吃醋,这会子看到林云坐下,轻声的问了黛玉的身子,又说了一会子话,话题不知怎么的便转到了林云的身上,黛玉只内疚的道,“都是玉儿担误了哥哥,若不然的话,怕是哥哥现在也该有稳定的生活了呢,不如哥哥便……”
“此事玉儿再也休提,我怎么会让你们自己在外面冒险?”
“可是咱们林家……”
“傻丫头,你放心吧,林云他心里有数的。”
“嗯。”
黛玉点点头,可心里却愈发坚定了起来,一定得为哥哥留心着寻个好嫂嫂不成。
爹爹娘亲都不再了,哥哥可是只有她一个人了。
如今自己有十三哥哥,有昌儿,还有肚子里的宝宝,可哥哥却还仍然是一个人呢。
“傻丫头,还在想着你哥哥的事?”
“可不是来的,哥哥身边没有一个人照顾着我可不放心。”
“那,咱们以后留点心好了。”
“好。”
安抚好了黛玉看着她熟睡,胤祥轻轻的走出了屋子,望着如墨般的苍穹,胤祥心里的怅然一闪而过,很快的被黛玉的笑脸,弘昌的小脸给填满,这么几年来他不回京并不代表着就猜不到京里的情形,而且更有林云不时的在耳边嘀咕上几句,熟知宫里事情的胤祥又如何会猜不到愈发严峻的情势?
八阿哥九阿哥等人转而支持十四阿哥。
四阿哥权重一方,朝堂上大批的跟随。
而皇阿玛的身子却日渐不如一日,更是冷眼旁观着朝中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暗伏的京中一切。
还好呵。
自己是完全的抽身了。
三年前。
他冷眼看着那个人暗地里推波助澜把一切明暗证据都推向了自己一身,心伤难过痛悔之余,他也越发看清了当前情形,对于皇阿玛嘴里说的皇位没有半点心思的他硬是大胆的赌了一次,说他暗害前太子和大阿哥,那他就认了吧。
软禁。
可是谁又知道明眼里被软禁的十三阿哥转眼第二天就被康熙放了出来?
临出京前的最后一次谈话,胤祥原谅了自己的皇阿玛,血浓于水,没有什么不能谅解的。更何况眼前的这个老人一心为着江山,为着他好?虽然他的手段过激,说他是个好父亲更不如说他是个好君主,可胤祥却不恨他了。
因为他老了。
鬓角有了银丝,双眼看着他时不复以往的精明睿智,有的只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痛惜。
当世上所有人都以为他还在十三阿哥府里被软禁时。
真正的胤祥却以经彻底的脱开京城这个大笼子回到了无拘无束的大海。
飞鸟归于天空,鱼游四海。
再也没有了以往的那些个羁绊,以后的生活里,他只有玉儿,昌儿,还有他们没出世的宝贝。
只是,皇阿玛,还好吗?
小兰儿,可好?
当年康熙曾应他好好的照顾小兰儿,现在的她应该长成大姑娘了吧,会嫁到那里去?
不是不担心,不是不顾念亲情。
只是有些事有些人是不能舍不能丢的,两两相较他只能选择最重要的。
经过了京里的风风雨雨,胤祥的心思终于变了。
世事无两全。
黛玉等人在离着京城天边远的边陲小城里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京里的情形正如同胤祥自己所想的一样,却是愈发的形式严重了起来,随着康熙这两年身子骨的越来越弱,十四阿哥和四阿哥两方的阵营终于从暗地里走向了明处!
嫡亲的兄弟却成了最大的敌人。
血缘之亲的手兄之情却成了彼此最为牢固的对立方。
世事果真是无常呢。
四阿哥府里。
胤禛一如往常的冷着脸坐在书房里临字。
外面两个贴身小厮守着,这是他的习惯,从来没有人敢在他临字时进入书房半步。
曾有一个通房格格恃着胤禛的宠爱硬闯书房,结果是被胤禛眼皮不抬的立马拖出去杖毙。
胤禛很平静的临字,可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烦躁却出卖了他。
三年了。
自打那一次派人在林府出击不成反折了不少的人手之后,他又几次派人随后伏击,可硬是还没看到人就被林云的人给挡了回去,而且,守护着的人护他的人回报竟然不止一批,还有属于军营中的军人!
会是哪一批呢?
应该是老十四的人多一些吧。
老十四。
这个一母同胞本该是世上与他最为亲近的弟弟却自小便是对立,而今更是为了那个位子而成了彼此最为危险的敌人。想着儿时宫里那个被人宠的嚣张跋扈的孩子,再想想两年前自军营回来一身霸道和血腥气息,眉眼间全是铺天杀气的大将军王,胤禛的心也不禁颤了一下,那么浓重的杀气是该杀了多少人才有的血腥气?
滴嗒。
脑中一滞,笔尖的墨落在宣纸上瞬间泅染成一团,污了一纸的字。
浓重的化不开的墨迹。
不知怎么的,胤禛一阵的心烦气躁,眉头微皱了一下最后索性‘啪’把笔丢到了一侧,起身便往外走,“爷出去,你们别跟着。”
“属下遵命。”
门口的贴身小厮并没有多少的担心,自家主子的身手不错,而且他说的不跟着只是他们这些个明面上的,至于暗地里的护卫,不知道有多少高手随在爷身边呢,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了,爷单独出府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平常的事。
一路急驰,胤禛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京城一间民巷宝钗的院子。
不敲门也不喊人,胤禛直接飞身而进,暗地里的两个侍卫看到是胤禛悄悄的闪了回去。
推门。
卧室里,宝钗一身大红绸褂熟睡在床上。
软烟罗帐子轻晃,烛光下宝钗艳媚无比的风情看的胤禛小腹一热,心底的浮躁不觉再加深几分,再也不想的向着床上的娇躯便扑了过去,同时的,大手毫不费力的撕扯破了对方的衣衫,哗啦一声丢在地下,床上的宝钗一惊,却在朦胧间看清了胤禛后娇笑一声皓腕伸出环向了胤禛的脖颈,声音娇嗔带几分似醒末醒的另样风情,“爷怎么这个……啊,爷。”
她一句话没说完,胤禛已经没有半点前戏的直接挺了进去。
疼的宝钗眉头整个蹙了起来,身子弓起声音都颤了,“爷,疼。”
“哼。”
胤禛的一腔愤愤化为了欲火,哪还管身上的宝钗如何?
在他的心里,宝钗就是一个能发泄欲火的女人罢了,她甚至连他的那些个姬妾都不如。
这也是他不在府里而直接找上这个女人的原因!
因为她不顾廉耻,有着很多的花样,能够在床上让他得到彻底的放松。
她的作用只有这一点。
要不然的话自己又何必背着皇阿玛养她这样的一个女人?
一边狠狠的肆虐体下的女人,胤禛一边极是不屑的冷眼旁观着,就如同眼下和宝钗在一起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他的整个心神好像灵魂出体般在上空冷眼看着,看着别人和这个女人的发泄,看着她强忍着疼痛做出种种的动作和花样来取悦自己,看着她全身泛着玫瑰红般的红唇发出声声的销魂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