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里的香火旺盛,却没有什么人烟,除了庙里弟子,江夜歌倒是没能看到几个生面孔,想着山下人那么多,山上却倍觉冷清,这让她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声。
“道长,今天不是十五庙会吗?怎么都没有人上来进香祈福呢?”
面对江夜歌的疑问,虚云道长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然后望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宋羲黎,随后回头望着江夜歌笑了笑。
“因为夫人初来咋到,担心人多容易出事,所以贫道日前已经吩咐下去,在夫人离开之前,庙内不对外开放。”虚云道长说着拱手行礼,却让江夜歌忍不住觉得有些罪过。
“这样合适吗?大家应该都想来上香的,而且……。”这样就没有赶庙会的热闹了啊!江夜歌望着冷静的庙内,在心里不由自主的叹了一气。
没想到江夜歌会说出这样的话,虚云道长有些为难的望了宋羲黎一眼,心里忍不住想着,这新夫人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这庙里除了人烟稀少外,连香火都少了很多,不必要的燃放都被除去,一切都只是因为……。
望着沉默不语的宋羲黎,虚云道长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声。
“夫人,还是先上香吧!”倒是一旁的金柯,走上前来说了这么一句。
“耶?”回过神来的江夜歌,有些失望的望了一眼金柯,却还是依言往前走了两步。
“道长。”就在众人准备移步大殿的时候,宋羲黎突然望着虚云道长喊了一声。
“公子?”虚云道长有些疑惑的望着宋羲黎,在看到宋羲黎面无表情的说出解封这样的话来时,忍不住惊讶的瞪大眼睛。
“公子!”最先激动起来的是金柯,瞪着眼睛大叫一声,然后有些埋怨的扫了一眼江夜歌,这让江夜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愣了一下。
“宋公子,当真要解封吗?”虚云道长不确定的望着宋羲黎问道。
“嗯!今日是陪我家娘子来逛庙会的,若是这庙里太过冷清,也就失去逛庙会的意义了,你说呢?娘子?”宋羲黎低头望着一旁的江夜歌,而后者正兴奋而感激的望着他。
“夫君……。”江夜歌望着宋羲黎,想着这人是不是会读心术呢?怎么她心里想什么都瞒不过他呢?而他这样纵容,要是让她习惯了可怎生是好?
“这样就可以了吧?若是高兴的话,就给为夫笑一个吧!”宋羲黎轻起江夜歌脸庞的发丝,那的手感,还真是让人欲罢不能了。
不知不觉扬起嘴角的宋羲黎,望着脸上娇羞一笑的江夜歌,心里暖暖的像是被什么包围了一样,然后牵着江夜歌的手往大殿走去。
被留下的众人仿佛被人点了定身穴一样,傻眼的望着宋羲黎和江夜歌走远。
“金护卫,宋公子这是……?”虚云道长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的揉了一下眼睛,是老眼昏花吗?那个宋公子脸上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还做了这种仿佛性格错乱一样的事情。
“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金柯咬了咬牙,搞不懂这个公子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自己的身体比那个夫人开不开心还重要吗?
“那解封的事情……。”真的要让一般民众进山吗?预期的混乱还不算什么,就怕到时候山里空气都被烟熏浸染,而宋公子的身体……。
虚云道长想到这里,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而这也是金柯的担心所在。亏得他还提前做了一下准备,结果却徒劳无功,那个夫人也真是,好好上她的香,祈她的福不就完了,费什么话!
没好气的在心里碎碎念,金柯冷着脸跟在宋羲黎身后走了开去。一旁还在惊愕的喜翠,被桑禄推了一把,于是急忙也跟了上去,心里却忍不住想。
天啊!公子竟然这么为夫人着想,不但破天荒的带夫人来庙会,还为了让夫人高兴,连自己的事情都可以不顾了。
忍不住有些羡慕嫉妒恨的喜翠,不觉扫了一眼旁边的桑禄,后者却面无表情的不动如山,让喜翠看得在心里深深的叹了一气。
人比人,真是会气死人!
“看来,这山是白封了。”忍不住摇头叹息的虚云道长,伸手招来旁边的弟子。
“通知山下的弟子,不用守着了。”
封山的决定被解除之后,很快的,原本冷清的庙宇变得渐渐热闹起来,越来越喧闹的声音,就算是远在偏房里乔装打扮的江夜歌也忍不住被吸引的想要探个究竟。
在山下的人进到庙里前,江夜歌已经在大殿上进完香,同时也许了愿,虽然想着让宋羲黎也跟着一起,结果后者却断然拒绝,这让江夜歌觉得有些遗憾,但是面对宋羲黎的坚持,她也只好作罢。
上完香,祈完福,接下来就是自由活动的时间了,因为宋羲黎答应过会让江夜歌去山下闲逛,所以这会儿的江夜歌才会在偏房里乔装打扮。
凭着喜翠的一双巧手,原本优雅高贵的装扮,很快的就变成了平日里朴实的装扮,不同的是,喜翠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块面纱,小心翼翼的把江夜歌容颜遮住之后,她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一阵,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了!这样就算有人好奇,应该也不会猜到夫人是宋府的人,夫人大可安心去逛庙会了。”喜翠这样说着的同时,开始给自己乔装打扮起来。
“对了,不知道夫君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我去看看。”江夜歌说着就要提着裙摆跨出门,结果害得喜翠急忙出言阻止。
“夫人!你不用去看,就只有我们去逛庙会,公子晚些时候就会直接回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