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楚枝冷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罢了,你设计下毒算计楚军,你就光明磊落了?”
在那哲被打落马,齐兵也束手就擒。
她铿锵有力的嗓音同时传入了赵祎的耳中。
赵祎惊讶的看着楚枝:“她竟然发现了那哲用毒了?”
先前赵军为了避免伤亡,便提供了毒气给那哲,齐军事先服过解药,这些毒气对他们无甚影响,而楚军却大片大片倒了下去,是以宋将军才会败的这么快。
“这药无色无味,没想到居然被她发现了,除非她极擅药理。”赵祎感叹,“你要保下的这个人,可不简单啊!”
顾长宴听出赵祎话中试探,虽然笑着,眼底却划过一抹冷意:“赵公子的好奇心未免太重了些,我保下她什么用意,旁人不知,你会不知?”
赵祎被顾长宴这话噎的哽在嗓子。
他看了一眼顾长宴,不禁狐疑道,难道真的是他猜错了,顾长宴之所以对楚枝另眼相待,只是为了吞并楚国?
这厢正想着,那边楚枝便擒了那哲,而韩湛又在齐国手上,最终两国以用韩湛换回那哲,再将羊虎关作为两国的交往要塞,划分到楚国领域,而赤乌城也有了楚国的兵马驻扎。
如此一来,表面上看齐国没什么损失,实际上失了两座城池,到底是败了。
谈和之后,楚国便放了那哲,而楚枝也终于见到了韩湛。
在看到韩湛的一刹那,楚枝呼吸一滞,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好想哭。
在韩湛被掳的时候,她没哭;在阵前对峙,亲手射杀主帅的时候,她也没哭;包括后来独自率三百将士,闯入宝龙城营救宋将军的时候,她更是没怕。
因为战场上从来不相信眼泪,那是弱者无能的表现。
可眼下楚枝却觉得自己怎么都忍不住,胸口涨的她似乎要炸开,齐齐涌上心头,那种劫后余生,惊喜又庆幸,以及后怕的复杂情感,将她彻底淹没,以至于她捂着胸口,想要蹲下去抱着自己。
就在她有所动作时,韩湛已经上前一步,赶在楚枝之前一把将她扯入怀中,紧紧抱住。
“吱吱你怎么一见面就捂心口?你这样为夫我都不好意思了,知道你把我放在心上,独一无二,可也用不着这么着急告诉所有人罢!大家都瞧着呢!”韩湛故意说道,“有什么话咱们回去悄悄地说,好好说!”
说罢捏了捏楚枝的手指。
吱吱向来要强,又打了胜仗,好不容易在军中立了威信,若是就因为见了他一面,叫旁人瞧到吱吱脆弱的一面,从此之后认定吱吱厉害终究不过女儿家,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岂不是太亏了!
在韩湛看来,他的吱吱是天下最好的女子,理应值得最好的,何况女子想要在世间立足,闯出一片天地,委实不易,难如登天,因此他要更加好好地护着吱吱才可以。
他要亲手将吱吱推到那个万众瞩目,受人敬仰和尊敬的位置,他要叫所有人知道,这就是楚枝,一个虽为女子,却不比任何男子差巾帼英雄!
他要护着吱吱,从此之后不再受任何委屈,随心所欲地横着走!没有任何人都敢欺负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