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偷得手的沈浪这会儿早把小悦母子俩扔爪哇国去了,正乐颠颠儿的往柳岩家赶。他满脑子都是晚饭后柳岩那幽怨又羞涩的一瞥,心里揣摩着不知道她现在啥心情…… 其实,柳岩自他和程小毛走了之后心里一直在纠结,她一面痛骂自己不自重、怎么就这么轻易背叛了刘诗;一面又在为自己开脱,我不过是******得太久了,偶一为之,是我的身体出卖了我,我的灵魂并没有出轨,我一点也不爱这个乡下来的傻小子。我以后不会再红杏出墙了,坚决不! 想起“红杏出墙”这四个字她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冷颤,童年时尘封的记忆盒子忽然被打开,当时看到刘老师被凌辱强暴的及其可怕、惨烈的一幕顿时在眼前鲜活起来。她腿一软坐到了沙发上,自言自语道:“不,我这不算红杏出墙,真的!不算!我这顶多就是个荷尔蒙策划下的小游戏。对,就像是误服了古代那个宫廷御医给后宫佳丽们开的那服药,而沈浪不过就是那个药引子罢了。
”想起那药引子,她止不住又想起刚才那场意犹未尽的肉搏战,叹道:“唉,真是享受啊~”比起刘诗那些不会说话的礼物来,沈浪,是上天送给她的无可比拟的礼品。 想起行踪飘忽的刘诗,她心底又泛起一腔醋意:“哼,我就不信你在外面就那么干净!都说女人的身体是最敏感的传感器和测谎器,就凭你每次回来的表现我都知道你在外面会怎么样!”这么思前想后一番,她的负罪感顿时轻了许多,而对刚才的欢愉回忆又让她心生欲火。 这时,她满心想的已经从自我的道德谴责变成了他还会来吗?他会不会来?他刚才是不是也充分满足了?满足了会来还是没完全满足会来?我和他那个年轻的老婆到底谁在他眼里更有魅力? 想到那个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农村女子,她不禁鄙视自己:“嘁,居然跟那种女人去比?她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虽然眉眼长得还看得过去,人倒也干净利索,可是那土得掉渣的样子…….”她摇头轻蔑地笑了笑,很潇洒地吐出一串烟圈,随手把那吸得只剩一小节的摩尔摁灭在水晶烟缸里。
她起身去冲了个澡,依依不舍地把沈浪留下的气味、痕迹冲得一干二净,拿起一套水红色的睡袍看了一眼把里面那件扔在一边,只披了外面那件开襟的晨衣,她喜欢在无人的家中享受真空行走时风从股间穿过的舒适。 时间在胡思乱想中流过,百无聊赖的她为自己磨了杯咖啡,让浓香飘散在风中,把那听了一下午的CD换了一张,低沉的大提琴曲瞬间在房间的每个角落漂流徘徊,《天鹅》,悠游过虚无的天空和水面,在心里拨出涟漪。捡起一本小说随意浏览,《荆棘鸟》在剥啄着带血的胸刺,唱出最凄美的情歌。 多精致的生活啊,别人看着羡慕,自己过得糊涂。谁都想象不到,这样的女人怎么会觉得自己不幸福呢?唯一的解释:都是荷尔蒙惹的祸。农民的老话:吃饱了撑的! 就在一切都是那么无可挑剔的精致又无聊到极致时,门铃响了,那清脆的叮咚声让她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心在空中悬浮了数秒,呼吸也暂停了数秒。就在她游移不定时,那门铃很坚决地连响了两声,透出一丝催促、一丝焦躁,牵动她的脚步和她的手,她甚至都没问一声,就打开了单元的防盗门。
站在家门后,她的心狂跳,开还是不开似乎是个问题,其实她的肉体已经告诉她:那根本不是个问题了。难道从他走后她不是一直在想他吗?不但是心想、大脑想,而且是每一根神经、每一寸肌肤和身体深处都在想。身体背叛理智的情形第一次在她这里得到最准确的诠释。 随着那嗵嗵上楼充满活力的脚步声,她的身体开始簌簌发抖,额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她开始觉得口干舌燥,舌头不自觉地在微微展开的红唇上舔过。房门在她手里无声地开了,就在脚步声刚到达门口的瞬间。 沈浪对自己的再回头并没有十分的把握,他只是在游泳馆跳进泳池的刹那感觉到来自背上的刺痛,经常一起游泳的几个老朋友一句笑话提点了他:“嗨,沈浪!你可真够浪的啊?哪个小娘们给你背上挠成这样啊?哈哈~”说着一个家伙在他耳边暧昧地笑道:“你既然玩儿了就该分个高下啊,怎么?居然满足不了她?要不要哥几个去帮帮忙?”一阵狎邪的笑声中那几个损友游开了。 刚才在她家摁门铃时,一个男人正好从身后走来掏出钥匙开单元门,他三步并作两步赶在人家关门前冲了进去,对诧异地扭头瞪视他的那男人赔着笑脸道:“我找柳校长。
”那人横了他一眼自顾上楼,他只好耐心跟在后面,那人在三楼停下脚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他阳光灿烂地笑了笑继续上楼,听着那家的房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他边上楼边回忆着最后的瞬间,那一声汽车喇叭,让她脸上明明闪过一丝懊恼;还有饭后她那个幽怨的眼神,也许就是最后速战速决那会儿她把自己挠破了的。也许就是朋友那话:她还没满足!但就这样贸然上门,会不会被她拒之门外甚或…… 他跑到五楼时犹豫了,想到万一看到一张母老虎脸的可怕后果,就不由得腿肚子打颤,扭头朝楼下跑,跑了两步,又觉得不对劲儿。骂自己道:“靠,跑啥跑?了不起人家不给开门!”回身再上楼,又摸着鼻头说:“万一吃个闭门羹岂不是很臭?万一人家啥都不说,瞅空子蔫不出声给个小鞋穿岂不是很倒霉?” 思虑着不可预见的后果,他上楼的速度明显放慢,当他正在犹豫要不要敲门时,那门无声无息地开了,一股薰衣草香扑鼻而来。沈浪看门开了就知道一切都不用想了,进得门去才发现她躲在门后,着一袭水红色开襟睡裙浑身散发着她特有的芬芳,狂喜着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回脚磕上了门。
两颗心都嗵嗵直跳,幽暗灯光下他审视着她的眼睛:“你早就知道我会来?”柳岩只是仰头闭上了眼睛,却又仿佛面部皮肤不够用似地微微张开了娇艳的红唇。 ....... 她从来没尝试过如此烂漫地躺在地上与人缠绵,她和刘诗一直都是一本正经地在那张整洁的大床上做最正规最没有想象力的人类繁衍事情。如果说她之前多年的性生活如同教科书一般刻板,那现在就如同荒山野岭里茂盛的花草般生机勃勃又肆无忌惮。沈浪的狂放让她轻松、膨胀,压抑已久的欲望仿佛爆炸般冲破了躯体和思想的禁锢,弥漫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而他只顾欣赏着那半遮半掩的肌肤和****间玲珑的曲线,在红色晨衣掩映下,在月光里更显得肌肤胜雪、凹凸有致,整个人仿佛一枝含羞带露的海棠花。 柳岩脑海里一道闪电划过:沦陷之城。她紧闭双眼任由他摆布,一个声音耳语:“享受吧,今朝有酒今朝醉……”她也豁然开朗,游戏既然已经开场,那何不快快乐乐地玩儿下去呢?一念之间她从校长变成了****,伸出一只脚轻轻在沈浪下体撩拨了一下,用最焦渴的肌肤和沈浪玩起了心旷神怡的肢体游戏。
如果说之前沈浪一直在处心积虑地想征服柳岩,而这一刻角色已经转换,他已经被柳岩的肉体征服了,他的努力蜕变成奉献,仿佛成了一只向蜂王纳贡的公蜂。 ……… 他们缠绕着滚过厚厚的地毯,又弄乱了那张漂亮的大床,他带着她一次次攀上高峰,俩人都获得从所未有的快乐。他惊奇着她对欲望的无限渴求和索取,也惊叹着女人居然可以这样不可思议的让性福如此美丽。当他们尽兴之后在微微飘动着窗纱的凉台上依偎着看月亮时,他在她耳边问她:“你是从月亮里走下来陪伴我的吗?” 她抬起头在他耳边吹气如兰地呢喃:“我是从一千年前回来找你的。还记得我们的竹林、我们的笛箫吗?” 沈浪茫然了,柳岩微笑着看着他的眼睛,“每天晚上,我都做着同一个梦,在一望无际的竹林里,有一间小小的茅屋,屋前屋后种着四季海棠,枫树下一张石桌,上面刻着棋盘。我在那里敲棋、听风、赏月、观花,一千年过去我依然还在那里,在那里等着你从竹林深处蜿蜒而出的小径上吹着箫踏月而来。” 沈浪感动了,虽然他从来没有做过同样的梦,却依然被柳岩感动。 柳岩起身去磨了一杯咖啡,又磨了一杯,用两只一模一样的细瓷杯端了出来。一杯放在沈浪面前,一只端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