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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归来

鬼杀队总部,蝶屋。

阔别四个月之久,夏尔迪奥终于再次见到了毒岛冴子,还是一如往常那样英姿飒爽,含笑的嘴角再加上那对勾人的狐媚眼,有着一种成熟美人般的妙曼风情。

硬要说变化的话,那就是四个月的艰苦修炼和藤袭山的浴血厮杀之后,毒岛冴子的精气神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给人的感觉越来越接近于一个战士,而不是她曾自嘲过的武术运动员。

毒岛冴子见到夏尔迪奥,眼中露出一抹喜悦之色,神情一点也不见生分,带着一丝好看的微笑说道:“好久不见了,夏尔君。”

“确实有段时日没见了,”夏尔迪奥回以微笑,“不过我们不是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吗?所以我倒是没有分别了很久的感觉。”

“是这样吗?我可是觉得时间太漫长了,恨不得快一点完成修行呢。”毒岛冴子一双妙目盯着夏尔迪奥的面庞,抱怨似的说道,“四个月没见,夏尔君已经登顶成为了柱,而我才刚刚起步,真不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是更近了还是变得更远了。”

“何必烦恼这种问题?”夏尔迪奥微微摇头,“以冴子你的天赋,只要付出足够的锻炼和钻研,迟早能达到和我一样的高度,甚至更胜一筹也未必不可能。”

毒岛冴子歪了歪脑袋,笑道:“谢谢你夏尔君,就算只是安慰人的话,我也觉得很开心。”

夏尔迪奥正色道:“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拿战斗方面的事情开玩笑,一个人作为武者的器量,只要见过一次那个人战斗时的模样,我基本都能断定……冴子,你毫无疑问就是天生的战士。”

夏尔迪奥说这些可一点没有特意的恭维,而是毒岛冴子本身就当得起这份评价。

据说在这次藤袭山的最终试炼中,毒岛冴子因为在战斗中杀戮过甚,导致许多嗜血好战的鬼都被吓得躲了起来,不敢再冒出头,能使一众恶鬼丧失战意,这样的特质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具备的。

历届以来,最终试炼的通过者只有寥寥数名,大部分新人剑士都会战死藤袭山,甚至葬身恶鬼腹中,而在毒岛冴子这一届,二十多个试炼参加者,到最后居然有半数以上得以存活。

会变成这样一个结果,毒岛冴子在其中发挥的作用是显而易见的,夸张点说,已经严重影响到了试炼的平衡,鬼杀队内部也涌现出了许多关于毒岛冴子的传闻,尤其是听说她跟新晋之柱夏尔迪奥有关系后,话题性更是居高不下,甚至有好事者信誓旦旦地说,她将会延续无柱的崛起之路。

得到了夏尔迪奥的肯定,毒岛冴子嘴角的笑意愈深:“夏尔君,你再这样继续夸我的话,我可要当真咯?”

夏尔迪奥笑道:“当真自无不可,我本就是实话实说。”

就在俩人气氛正好的时候,一道很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我说啊……能不能不要堵在别人家门口撒狗粮?有考虑过单身狗的心情吗?”

说话的是蝴蝶忍,她显然已经有些忍受不了这一男一女旁若无人的对话,于是怀着无尽的怨念开口表示,这里并非是他们的二人世界,还有自己在内的六个看戏的大活人,和一只正笑得贱兮兮的猫。

夏尔迪奥看了蝴蝶忍一眼,说道:“首先我必须严肃地纠正你,蝴蝶,我们并不是……”

“啊啊,你在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清!”蝴蝶忍捂着耳朵,一脸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模样。

“对了,蝴蝶你最近有再和富冈见面吗?”

“……为什么这里会出现富冈先生的名字?”

“是啊,为什么呢?”

就在蝴蝶忍和夏尔迪奥相互瞪眼,较量着目力的时候,毒岛冴子走向蝴蝶忍,和后者亲昵地拥抱了一下,说道:“你也是好久不见了,忍。”

蝴蝶忍嘟囔道:“直到现在才把我想起来……哼,重色轻友。”

毒岛冴子假装没有听见她后半句的碎碎念,夏尔迪奥也是眼观鼻鼻观心,两人在这一刻仿佛无形中达成了某种默契。

有些隐晦的事情已经慢慢趋于明朗,无论是夏尔迪奥还是毒岛冴子,心中都或多或少有意识到,但他们都是冷静又克制的人,内心的理性和责任感使他们不会任由感情驱使自己的行为,尤其是他们二人之间还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夏尔迪奥当初拒绝甘露寺蜜璃的告白,有一个很重要的理由,那就是他们分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迟早会有分道扬镳的一天,与其往后的日子思念成狂、苦不堪言,还不如趁早断了念想。

夏尔迪奥和毒岛冴子身上也存在同样的问题,并且他们对此的认知也更加深刻和清晰。

若是没有特殊的情况发生,哪怕夏尔迪奥和毒岛冴子双方都对彼此有意,并且心知肚明,恐怕也会下决断将这段感情深埋于心底,任由时间去消磨、淡化它。

随后,毒岛冴子又和汤姆猫、神崎葵、栗花落香奈乎以及三个可爱的幼女分别打了招呼,蝶屋又重新迎回了它久违的住户。

和当初夏尔迪奥一样,毒岛冴子在作为猎鬼人正式执行任务前,也有着一些必要的准备工作要做,其中最重要的当然是得到属于自己的斩鬼日轮刀。

日轮刀的打造,从无到有大抵需要十天到半个月的时间,在等候刀成的这段日子里,毒岛冴子也只能将注意力放在每日的自我修行之上。

毒岛冴子的水之呼吸已经修炼到了“全集中·常中”的境界,在和夏尔迪奥的对练中,后者也能明显感觉到她那几乎不弱于柱的实力,再回想一下她初临此界时的水准,总体战斗力可谓是天翻地覆,令人不得不惊叹,原石法则带来的界限突破是何等神奇。

闲暇时间,夏尔迪奥指点了毒岛冴子无之呼吸的一些技巧和心得体会,他的意思倒也不是说让毒岛冴子和他一样往全元素领域发展,如他这般贪多又能嚼烂的战士毕竟是少数中的少数。

夏尔迪奥只是想给毒岛冴子提供一个思路,让她不要局限于单一元素的运用,毕竟那样很容易被针对,若能在自己的战法中或多或少揉入一些其它元素的变化,于对战中往往就越能灵活应变、占据优势。

夏尔迪奥的无之呼吸是一种很特殊的呼吸法,它能够将所有的元素纳为己用,可谓包罗万象、无所不容。

但另一方面,夏尔迪奥在创造无之呼吸时,又舍弃了所有的招式套路,只保留了最关键也是最根本性的元素操纵的技巧,这也就导致了无之呼吸的学习者无法沿着固定的道路行进,只能以此为基础,逐步摸索出最适合自己的战法、剑型。

因此,哪怕毒岛冴子日后在自己的努力下使水之呼吸蜕变成了无之呼吸,但她的无之呼吸与夏尔迪奥的无之呼吸,所展现出来的战斗方式恐怕也是千差万别。

到了现在,夏尔迪奥的无之呼吸虽然还有改进的余地,但可以说已经相当完善了,学习的难度比之最开始可谓大大降低,有了普及的可能性。

若要让夏尔迪奥对这套呼吸法的特性做个评价,除了“无穷无尽”之外,他大概还会加上一个“无形无状”。

学习无之呼吸,固然可以如夏尔迪奥这般同时驾驭多种元素,但专精于一种元素运用也是完全可行的,也即是说,修习者既可以将无之呼吸修炼成诸如水之呼吸、雷之呼吸的样子,又可以在已习得呼吸法的基础上,再往前更进一步,使之进化成泛用性更广的无之呼吸。

可想而知,一旦夏尔迪奥将无之呼吸的修炼方法在鬼杀队内部公开,数百年发展而来的诸多流派理念便会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随之到来的武道变革可想而知。

不过这些也都是后话了,夏尔迪奥准备选个适当的时机再来做这件事,他迟早也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就当是给鬼杀队留下一份临别礼物。

修行之余,夏尔迪奥也就灶门炭治郎兄妹的事情询问了毒岛冴子,得知哥哥炭治郎在通过了最终试炼后,没有前来总部,而是直接回到了狭雾山,而妹妹祢豆子至今仍处于昏迷之中,由前水柱鳞泷左近次照看。

原石就隐藏在灶门祢豆子的体内,虽然至今为止这还是一个只有寥寥数人知道的秘密,但一贯谨慎的夏尔迪奥显然是无法完全放心的,他计划着或许近期可以去一趟狭雾山,试着和灶门炭治郎交流沟通一下,若是能在彼此的意见上达成共识,那便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