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和煦,树影婆娑,透过层层的宽大树叶,有一叶叶的光线射下,照在巨树的树杈中的一面飞毯上。
飞毯上映着斑驳的日光,视线往上去,可以看见一双小巧的足,两只白白小足并在一起。
再往上看,就煞风景了,是双毛腿了。
“原来是这样,以前我们没有正式的关系,我也不怪你没有提前告诉我,不过以后,你可不准有秘密再瞒着我。”黄子萱娇声说道,以前她还不好意思用这种口气,不过到了这步,再娇的声音都很自然。
“恩,不会了……我现在对你还有秘密嘛?我所有秘密都让你看见了。”某人很无耻地说道。
“去死!”黄子萱没好气地用后背抵了一下坏人,她接着又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叶空,你永远都是我的黑子哥!”
叶空点头道:“好的,我永远都是你的黑子哥,而且这次回去,我要把我们的事禀明你师尊。”禀明师尊就是结成正式道侣了,在沧南大陆,不管是凡人还是修士,对这名分都很看重的。
“不过,你准备如何对若兰姐呢?”黄子萱又问道,虽然她要和人分享爱人,可是叶空和炼若兰的坚定爱情,又让她为之心颤,让她无法产生醋意。
叶空想想说道:“我想尽快就表明身份,等回去沧南,就去灵药山提亲。”
黄子萱却道:“我觉得不妥,虽然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你是叶空,可是若你表明身份,就会很被动……走到这里,人已经越来越少,大家需要团结。若是你摆明你是叶空,那么灵药山和青冥谷的修士就会很尴尬,毕竟他们的宗派曾经追杀过你,这就会给大家无端地产生隔阂,还不如维持现状,他们知道也装不知道。我看最好还是等你从沧北回去,再为自己正名,而且要搞个巨大的仪式,诏告天下,这才是一宗之主的作风!”
“诏告天下,搞的跟皇帝登基似的。”叶空笑了笑,也觉得有道理,可是让他再忍,他有点忍不下去了。
黄子萱嗔道,“皇帝算什么,沧南十九家上门,哪家不控制着一个皇帝?就你们钦州的皇帝,能不能做还不是你一句话。”
叶空想想不由得莞尔,自己当初,不过是个小国的将军儿子,现在皇帝由谁做都得自己说了算……不过自己怎么没有那种做太上皇的兴奋呢?
黄子萱又道:“这件事,我看你也先别急,等我回头悄悄和若兰姐沟通以后再说,我们女人家说话方便些,看看若兰姐的意见。”
叶空点头,“这样也好。”
黄子萱道:“其实若兰姐对你也是真的不顾一切,那天你杀公母兽的时候,看见那无边的火海,就连我都是吓得后退了,可是若兰姐却想都没想,吩咐了一句,就冲进了火海,根本没有考虑自身安危。”
叶空点头道:“我和炼若兰已经达到了生死相守不离不弃的程度,我们之间,任何一方遇有危难,都会不问情由,不计后果地救对方。”
虽然这个话题是黄子萱先挑起,可是听叶空这样说,她心里还是有点疙瘩,特别是她想到了自己当时面对火海楞了一楞,这更让她耿耿于怀。
黑子哥!若是还有下次,子萱妹妹也能为你不顾一切,不问情由,不计后果,我能做到!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黄子萱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那天你说要讲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现在刚好有时间了,你讲啊。”
叶空笑道:“回头讲,现在哪有时间……刚才在飞毯上,我们再爬到树杈上来一次……”
黄子萱大羞,恨不能一脚把某人踢下飞毯,“滚啊!去死!我们又不是猴子!”
“呃……猴子就是在树上搞这个,你看过嘛?”
“你真是个流氓……”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返回聚集地,虽然两人表面若无其事,不过明眼人还是可以看出黄子萱的不同,曹俊锋蓝天鸣等损友更是旁敲侧击地不断敲打这两人,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更是被他们改编成东郭小姐和狼的故事,一个警示人心的寓言竟然被改编成一个香艳无比的下流故事,也亏他们的想象力。
不过女人的成长也是很快的,从少女变成的女人的黄子萱说话也是大胆了许多,每次曹俊锋一说,她就会讥讽道:“那你也可以去和你的蓝无邪姑娘去讲一段东郭小姐和狼的故事。”
蓝无邪姑娘就是曹俊锋看上的那个云霞宗女孩,叶空注意看过,很不错的丫头,关键人品不坏。叶空在地球遇到过很多人,开始挺上道,可娶了一个不上道的女人,于是,这个兄弟也就做到尽头了。
这个蓝无邪姑娘还是很不错的,没什么心眼,也不是那么小气,而且还是云霞宗的核心弟子。和曹俊锋也算门当户对,看来是大有希望。
每次被黄子萱讽刺,曹俊锋立马就瘪了,抓着头发说道:“我和她还是朋友关系,好朋友。”
接下来大家继续往北行进,等大家都全部都突破了,行进速度也快了不少。
叶空一直遵循着吴不知的谏言,遇到山就让开,遇到水就顺流而上,少飞行,多走路,一路上也是挺顺利。虽然遇到过好多不同的妖兽,也付出了几个人的代价,不过对大部队来说,这样就很不错了。
一路上,大家打怪,得宝,更有几对男修女修象曹俊锋和蓝无邪一般看对了眼,每天晚上都出去溜达。马路是轧不成的,就去轧草丛吧。
往北行进中,别人不知道,叶空一直在计算着距离,他听山本建仁说过,往北一万里就是魔族的范围了,所以他不能让队伍超过这条红线,可是问题就来了,在场的各家宗派的旧址都在红线外,难道就不去了?元婴老祖们需要的功法,就不找了?叶空自己需要的功法,也不找了嘛?这让叶空无法取舍。
可就在大家进入沧北整整两个月的这天晚上,却迎来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