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你不厚道呀!”
声音从背后传来,光头汉子傻愣愣抬起脑袋:“我草!这他妈不是诈尸了吧!”
王允眉尖一挑,斜撇过目光:“哼!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刚才那道劲风想来就是你小子弄出来的吧?”
“迫不得已!王哥,你这枪开的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是嘛?我怎么觉着合情合理啊!从头至尾我可没说要放过你?”
“唉!也对,还是我太年轻,谢谢王哥给我上了一课,那么现在……呵呵,还请王哥把手里家伙给我。”
“这个?”王允扬起手来,将枪提到半空。
轩战啸见得此般状况,故作紧张的开口嗔道:“哎嘿王哥,动作慢点,我可不想再被这家伙来上一下。”
说完,轩战啸伸过左手朝王允高举的手枪摸了过去,只是在他掌锋将要触及王允手背之际,王允却是和孩童玩乐般迅速闪躲了开去。
“呵呵,王哥别这样好吗?你这样乱来,万一一个不小心碰到刀刃,你叫我怎么和严哥交待啊?”
“小子!你这么关心我,我可真是感动啊!”
“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来吧王哥,把枪给我,大家一切好说!”
肉麻的对话,王允和轩战啸各自玩着心思。
不过对此,轩战啸倒是对王允凭添了几许赞许,至少他被刀架脖子没似适才三汉那般窝囊。
“年轻人,你知道有这么一句俗话,叫为人者要懂得适可而止吗?”
靠!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一听王允这话出口,轩战啸知道身前这货儿又要开始跟他玩心理战了。
也罢,闲着也是闲着,轩战啸索性就看看王允还有什么招可使。
“呵呵,巧了王哥,我书读的虽然少,但这句话倒是有幸听过。如果我没记错,这个词儿应该是叫人在适当的程度就停下来,不要过头对吧?”顺着话茬,轩战啸一本正经的应道。
“既然知道。你有没有觉着自己现在的行为是在玩火儿?”意有所指,王允话音之中带着嘲讽,大有暗示轩战啸不自量力的味道。
“是吗!似乎没有吧!”轩战啸不确定的耸耸肩:“到目前为止我有做过过激事情吗?”
啥叫睁着眼睛说瞎话?此刻窝在地板一个捧手,一个捂蛋的两名汉子,当真是欲哭无泪啊。
“小子你的嘴皮确实很溜,你的谈判者身份我现在可以确认了。”
“真的?那是我的荣幸!那王哥,咱们现在是不是能够化干戈为玉帛了?”
整个了文绉绉的说辞,饶是轩战啸自己都觉身上一阵发麻。
“哈!哈!哈!”王允突然大笑三声。
轩战啸不置可否关切问道:“王哥,你没事儿吧?”
随即王允笑声嘎然而至,紧接冷冷应道:“我是没事儿,但是你嘛……你是不是觉着已经掌握了主动?是不是觉着摆平了我们所有人?是不是觉着自己很牛逼?”
轩战啸心下肯定的道了声“那当然”,但实际他还是相当谦逊的回了句:“王哥说笑了,我从来没觉着自己怎么样,我说过,我做的一切只是出于自保!”
“是吗?哼哼,小子你知道过分谦虚就是骄傲,或者你是有意这么说来嘲讽我们?”
“我,我没这个意思?”
“没这个意思。看看这里!你的杰作!打伤一个!放倒两个!现在又拿打架在我的脖上!这还不能说明你很牛逼吗?”
被王允这么一问,轩战啸也是被他弄到有些无语了。
此时的轩战啸真想问问王允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搁这儿巴巴说了这么多无关痛痒的废话,他到底想怎样啊!
“王哥,我呢刚也说了,乡下人书读得上,你整这么多话我脑子笨,反应不过来,咱能不能节约点时间,你别绕弯弯,直奔主题说正事儿如何?”
“好啊!”耳畔传来声低沉的应答,紧接轩战啸忽觉周遭圣气涌动,当下他立马意识到不妙,赶紧是朝侧后施展瞬步。
果然,在他动身瞬间,一道闪亮顷刻爆起。
半秒功夫,井道陡然颤动。
妈的!该死!
身处井道外面的古列同样感到了井道的异样,不过眼下他可没功夫考虑其他。
因为种种迹象表明,王允多半是召唤圣甲了。
亮光结束,井道重新归于昏暗之中。
身着褐色圣甲的王允扭了扭被刀架了几分钟的脖颈,筋骨间发出“咔咔”响声。
抬眉瞅了眼正前被打瘪的井壁,王允微微蹙起眉头,继而沉声道:“哼哼,小子反应够快啊!居然又叫你跑掉了!不过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你还是自己站出来吧,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森冷的话语在井道回荡,古列听了头皮一阵发麻啊!
轩战啸的死活他可以不在乎,但王允着着圣甲在井底撒欢他可不能视而不见啊。
先不说严哥会不会追究,单就王允这般胡乱搞了法引出的后果,饶是古列也无法接受啊。
开什么玩笑!这是啥地方?这是他们在六战区废墟的根本。
在井道外面,那是有着难以计数“行军蚁”的存在。
王允现在这么一搞,无疑是给藏匿状态的“虫子”大军敲响了进食信号。
面对这样后果,你说古列还能无动于衷的站在井外,继续扮演幕后的那个人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忙不迭朝井道口头奔去,古列必须赶在王允进一步把事情搞砸前制止他的愚蠢行动!
“出来!小子!你给我出来!”兀自在井道喝喊,可是轩战啸呢就跟凭空消失了般无形无踪。
这叫王允相当气恼,试想一个浑身铠甲的强力莽汉,在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小孩儿时,小孩儿开战伊始便是没了踪影。
你说这样结果岂能叫人不郁闷?
眼下的王允就是这般状况,空有一番蛮力,却无处施展。
“他人呢?他人死哪儿去了。”
“妈的!王允,你搞毛啊!快,快把圣甲卸除了!”冲进道内的古列不关三七二十一,拦住王允便是高声呵斥。
只是此时的王允会听古列废话?直接一掌拍在古列身上,将其扇飞半米多远。
“我草你大爷!王允!你妈的疯了啊?”普通人拍下尚且疼痛,何况还是着甲完毕的圣甲斗士。
撞击井壁的古列当即气血翻滚,险些呕出一捧鲜血。
古列是幸运的,王允适才那击到底是留手了,否则按照正常攻击模式,就古列现在状况,哼哼,不说当场毙亡,离死怕是也就是倒数的功夫。
“你他妈别给老子废话!说,看见那小子没?”
“你是***吗?那小子一直在你这儿,你他妈问我要人?”支撑井壁,古列挣扎着直起身子,他的脾气本就火爆,眼下被王允无理拍了一下,理智逐渐消失。
“少他妈给老子废话,要不是你把那小子弄老子这儿,老子这儿能向这样吗?”
虽与光头汉子一众算不得什么过硬交情,但好歹是一起外出任务的队员。
现在可好,三人之中,两人被放倒在地生不如死,另一个也被整的没了人样。
再加上王允自己还被年轻人刀架脖子,威胁戏虐。你说王允此刻心下能不由些想法吗?
他已经开始怀疑古列之前把他叫出所言根本都是糊弄的话语,事实对方就是想叫年轻人来搅乱他的队伍。
后悔没去和严哥求证,但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冤有头,债有主,王允要实施斩首!
这古列是严哥身边的人他不好杀,可轩战啸无依无靠,王允就没可能放过他了。
“你脑袋进水了!杀那小子你用得着穿圣甲吗?你说你们也是没用,一个小屁孩把你们弄成这样,你们他妈……”看得出古列也是相当气恼。
这也难怪,事实的发展与他预想差之千里。
按照他的构想,王允等人动动手指就能叫年轻人屈打成招,然后罪名落实就可以名正言顺将之处理。
可现实呢?不说杀了,就连第一步屈打成招都没实现。
看看地上躺着的二货,古列面上浮起鄙夷之色。
而他的这些举动无疑是在撩拨王允本就紧绷的心弦:“你说什么。”
面色不善的塔前一步,古列见得王允来势汹汹,感觉是朝后退了两步:“你想干嘛。看清楚这什么地方?你真想在这儿和老子来一场吗?”
“有什么不可以?怎么,在严哥旁边待久了,觉着有人罩了,胆子也变小了?”言语讥讽,客观来说,王允的道行和城府较之古列那是高出几个档次都不止。
但饶是如此,严哥依然选择没啥本事的古列做为自己的亲信。
为什么?这就是上位者的心态。
没人会喜欢有比自己强,有野心有城府的手下在身边,因为保不齐他什么时候就会在背后捅你一刀。
内似的事情,历史上就有很多。
而相较于那些有野心的家伙,显然会另须拍马,揣测主子能够逗主子开心的小人更容易博取上位者的寒心。
古列,王允无疑就是上述两种人的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