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今天出门儿可得带上我呀!”我兴奋的顾不上放下书包,蹲下摇晃起孟爷爷的胳膊。
孟爷爷哪受得了这个,他从小看着我长大,对我喜爱得不得了,我这一撒娇,老人家自然是什么都答应。
“好好好,爷带你去”,他笑呵呵地点点头,慈爱的看看我,面带笑意又继续他手里的活计,那第九根桃木钉不一会就削好了。
我开心的进屋,把书包随手扔到炕上,顺势仰面躺下。
“念念!今天模拟考了没?”老妈高亢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我那颗本来松散闲适的心,一下子又紧绷起来。
我背地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却还是无奈的拉过一旁的黑色书包,从里面翻找着试卷。
门帘被掀开了,老妈边走边把手在她腰间的围裙上擦了擦,那翻转的手心与手背上的水渍,没两下就被擦干了。
看她这动作熟练的,我瘪瘪嘴,不情愿的将四份试卷递了过去。
老妈一把接过试卷,看了语文和数学卷子上不低的分数,她脸上还保持着见我时的笑意。
但翻到第三张英语试卷时,她的面色就不太好了,嘴里还发出“啧”的一声不满。
“大闺女啊,英语也是主科,上点心吧...”老妈苦口婆心的念叨着。
“唉呀,妈!我知道啦...知道啦!”我语气中透露着不耐烦。
说真的,不是我不愿意学好英语,那确实是实力不允许啊!
26个字母我还能记住,可它们组成那么多的单词之后,我就真心认不得了。
我一直将这种“学不好英语”的问题,归结于自己体内流淌着的炎黄血脉,毕竟咱背起古文来,那速度可不是吹的。
老妈见我不耐烦的样子,瞪了我一眼,又接着翻到我的理综卷子。
看到那不低不高的分数后,她的面色多少缓和了一些。
“理综是有点进步,还得多做题!”她顾自念叨着。
“哎呀!”老妈突然想到了什么,发出一声惊呼,来不及多批评我几句,将试卷放到炕边,掀开门帘就往厨房跑。
我是隐约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糊味儿,嘴角不自觉的扬了扬,心中暗自解气。
谁让她总想着教育我,这不报应来了?
但晚饭时,当我看着桌子上有些糊了底儿的小笼包儿后,我才知道这不是“老妈的报应”,而是“老妈对我的报复”。
好不容易做了一次我最爱的小包子,竟然还被“佟女士”给整糊了,我真是欲哭无泪啊。
眼神在盛着“小笼包”与“蒸饺”的盘子间徘徊,我咬咬牙还是夹起了一个底部蒙着一层咖色的包子。
等到晚饭吃完,我的碗里已经盛满小笼包的咖色底壳。
虽然说浪费可耻,但老妈说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各路神仙就别怪小女子浪费食物了。
吃过晚饭,孟爷爷就开始收拾东西。
他有一个米黄色的布包,从我记事起一直在用,破了就让我母亲补补。
我父亲原给他买过一个新的布包,烟灰色的,很好看。
可是孟爷爷一直没有用,说他这个黄色布包是别人送的。
他答应过那人,只要是去“驱鬼祛邪”,都会背着他送的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