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一边观察外面的台风阵势,一边聆听阿迷的消息,确定没有出现大问题后,才转向书房,阿迷自觉的跟上。
“老头子那边有消息吗?”
“老爷与夫人目前仍停留在北京,暂时没有受到台风影响,不过老爷已经插手那边的分公司,并吩咐少爷尽快整理出这次风暴的损失报告。”
“老爷子那边呢?”
“……暂时没有消息传来。”
“立即派人过去,这节骨眼上老爷子可不能出差错!”
“是!少爷!”
阿迷虽然好奇谢凌话里的意思,但聪明的没有问,而是匆匆跑到一旁的电话机前,开始拼命的摁号码……谢凌则在一旁目光炯炯地盯着窗外的风驰电掣,心思早已千回万转。
一直浅眠的禾小九,不知是因为阿迷的这一手刀下的太重还是其他,竟让她陷入沉睡,进入了梦乡。
梦里压抑地气氛,让她呼吸急促,怎麽也无法平复。
她看见了在那段最难忘的日子,那个失去灵魂了般的自己,一动不动地坐在病床上,目光呆泄面无表情。
“你已经没有心,不会痛了。”那个自己似乎看到了她,冰冷冷地对她说。
她愣了愣,然后轻笑着摇头,被压抑的呼吸一下子平复了,“不对,我有心,也会痛。”
“是么。”没有语调的两个字。
“我今天生气了,情绪波动太大,让我有些难以克制。”她说着,又是一阵轻笑。
“是么。”依旧没有语调,面无表情地样子。
“嗯,是的。”
“如果是这样,希望你……”
“嗯?”她有些听不清楚。
“希望你……”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那个自己嘴巴一张一合的,她却听不不太清,也无法看懂唇语。
“……你……”
禾小九从梦中醒来,发现四周黑漆漆地,伸手不见五指。
轰隆——
她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子,发现偶尔有几束强光从微微裂开的窗帘射进来,加上那些刺耳地雷鸣声,很快就明白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上海是个坑爹地,台风特别喜欢从它身上碾过去,禾小九在上海呆过一段时间,清楚的明白从上海路过的暴风波霸究竟有多厉害。
光着脚丫子下床,感觉到脚上的伤被裹了厚厚一层纱布后,歪歪脑袋,将谢凌暴怒的种种表情抛之脑后,毫不犹豫地站起身走出内室的大阳台。
阳台的玻璃门已经被严密锁紧,她犹豫了会儿,还是决定打开门。
她需要冷静一下,不然会疯掉的。
门稍微裂开一条缝,巨大的风力立即汹涌而入,力势之大,让她根本撑不住玻璃门而松开手。玻璃门被风吹大直直撞在墙上,发出剧烈的声音。大风迫不及待地涌了进屋,将屋内的窗帘流苏等轻舞吹起来发出沙沙沙地声音。
瞬间,外面的风声雨声雷声都扩大了几倍,占据了她的全部听觉,让她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阳台很宽大,遮阳层也很宽,以至于雨势再大,也打不到禾小九所在在的位置。疾风吹打在身上的感觉很刺激,并不舒服,但却也不是很难受。
于是她半倚在门边以防自己被风吹倒,静静地欣赏的外面的狂风暴雨,本错乱怪异地心,慢慢得到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