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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来自上海的橄榄枝

由于有了老师的帮助,苏杰终于敲开了小型机的大门,他学会了怎么进行日常的运维,怎么查看硬件的故障,仿佛一只脚已经踏入了一个新的领域。短短十天的培训,带给苏杰的是一种脱胎换骨的体验,从此之后,他对自己进入新领域有了很强的信心,因为亲自操作过,所以再也不会觉得很难。

结束了培训之后,苏杰回到了郑州,房子还要继续卖,然后同时苏杰继续找工作,不过,这一回他的工作方向已经有所转变,他们更多地把目光投入了遥远的上海,因为老师李勇杰说过,服务器相关的工作,基本都集中在北上广深,而北京基本已经被付莹和苏杰淘汰了,因为没有户口,因为上学真的成问题,而现在,上海已经成为一个新的目标了,苏杰自己对找工作本身也更有信心了,也许,培训最大的价值,不仅是可以带给你更多的知识,而且通过和业内人士的实际交流,带给你更多的人生体验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最后,他们的房子终于有人看上了,而且,买家还是一个公务员,由于有了买家的出现,他们在郑州买的第一个房子就要被卖掉了。时间刚刚好,一年的时间。房子也就刚刚装修好不长的时间。

买房子的叫曹建斌,去银行办事直接给批了一百万,让苏杰简直太羡慕了。

卖房子解了燃眉之急,然而工作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两个人没有进展的时候,因为简历的事情,两个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付莹的意见是,需要把简历进行有针对性的修改,而苏杰表面上同意了,但是自己投简历的时候却犯了懒,根本没有好好修改,所以很长时间也没有什么工作机会。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很长时间过去了,也没有什么工作机会。付莹着急了,于是问苏杰到底改了简历没有。

“没有改。”等了好久,苏杰才憋出一句话。

“为什么啊?”付莹有点受不了苏杰这种表面答应,背后不作为的表里不一的行为,她感到苏杰就是在故意愚弄她,她感觉非常生气。

“没有为什么,就是没有改啊!忘了!”苏杰无言以对,找不出什么太好的理由。

“我让你改的,都是我从我的原来的工作经验里得出来的,我也做过主管,我也照过人,怎么我说的话你都不听呢?”付莹越说越激动,恨不得把苏杰一口吞下去。

“我错了!”苏杰非常想赶紧把这件事情给处理掉,但越说越是感觉理屈词穷,不得不承认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虽然他主观上并没有感觉他这样做有什么问题。

“说句错了,就行了吗?”付莹一听苏杰说他自己错了,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说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苏杰的声音也越来越高,恨不得把房顶掀翻。

“我要的不是你说一句我错了,然后下一次继续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一边嘴上糊弄我,一边还是我行我素,问题是我们当初已经商量过,你还说你忘了?你是在故意气我对吗?”

“没有啊!我干嘛要故意气你?你是我老婆,是我最最亲密的人,我干嘛要针对你呢?”

“我觉得你的答案有问题,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怎么会说一套做一套?你怎么这么虚伪?在你眼里,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都没什么用?那么,是不是我在你的眼睛里也是根本不值得你尊重,去用心去爱?”付莹已经哭出来,她感觉很绝望。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忘了而已?”苏杰更是不由自主地提高了音量,他感觉自己的嗓子已经要着火了,已经快喊破了,可是,付莹的情绪是怎么也安抚不下来,就像两军对垒,只是双方都没有拿任何的武器,唯一的工具,就是一张嘴不停地抛出新的观点。

苏杰沉默了好久好久,空气好像降到了零下一百度,要把两个人都冻成冰棍。

“我会努力的,你看我的行动吧!”苏杰心里太清楚了,自己不努力会带来越来越严重的后果,照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总有一天债务会像滚雪球一样,把两个人都压垮,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赶紧找到工作。

苏杰终于把简历认认真真修改了一下,但是还是不能放松警惕,因为,他怕一旦放松下来,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从沈阳辞职,到如今两年多了,他总觉得好像有一只无名的怪兽在一直追击者他,让他不能自拔,老也摆脱不了过去的阴影。难道自己这一辈子就一直这样走霉运吗?不会的。虽然有句话说的好,人垫背的时候,喝口凉水都会塞牙,但是人不可能总是这样,根据数学的规律,任何事物发展都是类似于一条正弦曲线,有下降,就有上升,如果还没有达到最糟糕的时候,那就可能是老天想让你做一些大事,认为你需要成长,你需要变得更加强大。仅此而已。

在发出去简历的时候,苏杰已经无所谓了,人对自己的认知,总要通过外界的反馈得来。看命吧。

就这样,转折的时机来了!

苏杰记得很清楚,他们正开车在路上,然后接到了一个来自上海的电话,电话那头居然是告诉苏杰去面试小型机工程师的,苏杰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把消息告诉付莹。

“我就说过,你很优秀的!”

“我都不敢相信!”

“去吧,你一定会得到这个职位的!”不知为什么,付莹对于此事如此笃定。

苏杰收拾了一下,带着简单的行李,买了一张去上海的高铁车票。

他入住的是一个名字叫苹果酒店的地方,房间是最小号的那种,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他很喜欢这个酒店,因为很便宜,连100块钱都不到,这样的价位在寸土寸金的大上海,真的不好找了。面试的头一天晚上,他决定彻底放松下来,不去看那些老师教的命令了,洗了个澡,看了一会电视,跟付莹打了一个电话。

“我已经到酒店了!”

“怎么样?吃饭了吗?”那边传来的问候,此时此刻显得如此亲切。

带着这温暖的问候,苏杰去了那个上海的天征公司。面试官叫吴哈特,看起来特别像一个电影明星,上来让苏杰做一份全英文的题目,然后就匆匆忙去了。

做完了笔试的题目,说实话,题目自我感觉做的很一般,然后吴哈特又随便问了两个问题,其中一个苏杰记得非常清楚“如果发生链路抖动,你该怎么处理?”苏杰在北京的实验室听说过链路抖动,链路无非是由光纤构成的,无非是把光纤重新插一下嘛。就这样苏杰顺利地通过了面试,还见了部门的总监马菁菁。

马总监看起来非常瘦,眼睛里透着射透人心灵的光芒。

“苏杰,你以后是自己来上海吗?”

为了打消马总监的疑虑,苏杰赶紧补充“不是的,我们在嘉善买了房子,以后肯定要全家人都搬过去的,以后我们全家都会生活在长三角,我们就是因为郑州的空气不好,所以才希望来上海发展的,而且,我不是一个三心二意的人,既然选择了小型机工程师的岗位,我一定会踏踏实实,一直努力工作下去,不会辜负马总的重托!”

“好的,你的经验很丰富,应该会表现的比较沉稳,希望给我们的团队注入新鲜血液,欢迎你!”

“好的,我会努力的!”

“那你的入职时间呢?是多久?”

“我希望是两个月,因为我要处理一些个人的事情。”

我们这里用人还是很着急的!我们最多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能接受吗?”马总说到了这个问题,这也是面试环节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我希望时间更长一些,不过,如果公司有安排,我也会服从公司的安排。一个月确实挺匆忙的,我要克服一下我自己的困难,也没问题。”付莹在家里的时候就讨论过这个问题,所以此时此刻苏杰应对起来毫无压力。

“好的,欢迎你来上海!”马总监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苏杰离开,又回到会议室收拾自己的包。

吴哈特又嘱咐了一句“一定要按时报道!”

“好的,我一定会的。”

临走的时候,公司的HR孙怡文告诉苏杰,OFFER随后会发到苏杰留的邮箱,一个月以后一定不要忘了来公司报道,给苏杰又吃了一个定心丸。

苏杰离开了天征公司,到了公司楼下,苏杰就第一时间给付莹拨通了电话。

“亲爱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苏杰打算卖个关子。

“赶紧告诉我,是不是你面试通过了?”付莹高兴地心情溢于言表。

“是的,我已经通过面试了!”

“你太棒了,我就知道,你的实力远远在你想象之上,你前后只学了半个月,就能拿到OFFER,真的太了不起了!”

“真的吗?我哪有那么厉害!”直到此时此刻,苏杰仍然对自己的实力有所怀疑。

接下来就是准备一家人来上海了。

这一点,苏杰太熟悉了,这两年,几乎每年都要搬一个地方,苏杰太难了。不过,好像这一切又都好像被一只手一直推着,他在台前,付莹在幕后,演出一幕话剧,名字叫生活,确切地说,叫流浪的生活。为什么这样说,自从苏杰从沈阳辞职,他就没有一天感觉消停过,身体在从一个城市不停漂流到另一个城市,而心灵的归宿,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苏杰也会经常问自己,难道沈阳就那么好吗?在和付莹发生激烈矛盾,激烈争吵的时候,他一定会转回念头,怀念过去。但付莹也多次指出,其实,这就是一种病态,东北有什么好的?

付莹说过,她的第一个同事,就是东北人,叫贾洋洋,那种势力的感觉实在让人反感不已。她还曾经在东北的一所大学,位于吉林市,当过不到一年的老师,对于那一段时光,她也没有什么好印象,因为学校所在的地方,实在是太荒了,太冷清了。付莹喜欢热闹,喜欢高大上的地方。她能去北京,还是要感谢姐姐的支持,鼓励她来北京,并且一开始的时候给付莹提供住的地方,让她有过渡的地方。

苏杰在回郑州的路上,接到了上海发来的邮件,当他看到白纸黑字的邮件,再次高兴了一遍。真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是一个理性的人,看到文字的时候,心里又激动一回。

上海天征公司新员工录取通知书

尊敬的苏杰先生您好!聘请您担任系统工程师的职务。

直接上级:技术支持中心总监-马菁菁

试用期:2个月

入职后综合收入1XXXX元/月。

。。。

这个收入已经是苏杰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高度,能有这样的收入水平,他已经谢天谢地了。

回到郑州公司,他们接下来又要搬家了!陈氏物流又要启动了。好像从北京搬到郑州还是很近的事情。

衣食住行,每一刻也离不开,要迁居城市,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找到住的地方,苏杰遇到这事情,又犯难了。

“你来租房子把,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直接就定了吧!毕竟我们的时间不多,我还要抓紧时间收拾行李,其实是要把所有东西搬走,就不再往上街折腾一趟了。”

苏杰打开了手机,幸亏有了各种各样的APP,才可能实现一眼都不看地租房子了,现代的人其实移动起来太方便了。

苏杰看中的是一套高华苑的房子,为什么选择浦东新区?还是骨子里的想法在作怪。他从来都不会第一时间选择地段最好的房子,因为他直接就会想到价格很贵,自己可能根本无法承受。所以,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离单位远一些,价格便宜一些的房子,所以首先在浦东找了起来。幸好高华苑距离上班的漕河泾开发区虽然很远,需要一个小时,但是不需要换乘地铁,所以其实还算方便。这套房子的客厅一下子就打动了苏杰,因为他看到客厅里有一个漂亮的圆弧顶的玻璃推拉门,看起来有点像欧洲别墅的感觉,而且楼层是二楼,真的也算不高了。

时间这么近,上哪去租那么合适的房子区?

行李打包完毕,就一批一批地发到了上海,如果行李到了上海,就让管家先帮忙收着。家里搬空了,但是新的希望来了,那就是终于可以开始在长三角的生活,终于可以躲开雾霾,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