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大皇子深深的看了三皇子一眼也回身离去,三皇子的脸上终于没了笑意,成败在此一举了,不管舍弃什么,他都不能失败了。
这紧张的早朝,让宁少柏有些疲惫,他跟着兵部尚书回了兵部,一坐在了椅子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兵部尚书看他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怎么了?侍郎才熬了一个早朝就累成这样么。”
宁少柏赶紧整理仪态,不再那样懒散,兵部尚书继续开口说:“无妨无妨,其实我也累够呛,这朝堂之上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尤其是这些城府颇深的人都聚在了一起。勾心斗角起来实在是让人身心俱疲,倒不如那战场上,上阵杀敌最是痛快。”
宁少柏不说话,李尚书也不管他,自己又说起来:“你没有做大皇子的走狗,我很是开心,但是,我还想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掺在那些皇子之中,皇位争夺在皇上眼中本就是大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若选对了阵营,跟对了人,你那主子上了位许是还会与你高位厚禄,但这品性若是不好,你跟那战败皇子的手下之必然是一个下场,都是一死。”
宁少柏垂目,不用李尚书说,他也知道这个理,千百年来,哪一朝都是这样的,起初自己投在三皇子麾下根本没有想这么多,也不在乎生死,只要一个结果而已,现在他有了慕凉,倒让他有些贪生怕死了,不,应该说是更想活了,和慕凉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宁少柏微笑,对李尚书回话:“尚书说的是,朝上之事瞬息万变,还是保全自身最为稳妥。”
尚书的眼中满满的欣慰与赞赏,他走近宁少柏,再度提了让宁少柏与士兵们一同训练的话茬。
宁少柏思索,今天见识朝堂之上的样子,单靠一人也确实是靠不住,三皇子心思缜密,城府颇深还恶毒狠辣,倘若有一天觉得自己是弃子了,当真要将自己杀掉可如何是好?或是拿慕凉要挟自己,自己可是半分办法都没有。
想完这些,宁少柏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兵部尚书看宁少柏同意了,更是喜悦,自己说不定马上就能培养出一个能承接自己的人了,刚想转身出去安排,却被宁少柏叫住了他。
“尚书先行留步可否听少柏说两句。”
“但说无妨。”
“少柏有一请求,还请尚书将少伯跟着士兵一同训练的消息封禁起来,不要告知众人。”
李尚书听了这话,倒是有些不解,“这是为何呢?”
宁少柏装作为难的样子,低头说道:“李尚书,实不相瞒,今日朝堂上让在下实在是心有余悸,在下是今年的状元,若是在这兵部之中还学习武艺的话,传出去恐怕会被有心之人拿来做文章,到时若是连累了李尚书,更是不好了。”
李尚书听了宁少柏的话,摸起了下巴,宁少柏说的确实对,自己是一个粗人,也不想着这些计谋之类,他是文科状元,本就已经被各种势力盯着,现在若是再明目张胆地涉猎兵部,就算他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是一介文弱书生,只怕还是会被有心之人拿来议论,麻烦恐怕接踵而至。
李尚书点头,答应了下来,宁少柏谢李尚书却被李尚书抬手止了。
“是我思虑不周,你本就是受人瞩目的,现在再掺进兵部,恐怕对你的议论会更多,我安排下去,你秘密与士兵进行操练,我会尽量让最少的人知道。”
二夫人因为,孝明王上奏娶她为王妃却被皇上狠狠训斥的事,受了些打击,而且皇上也并没有因为慕凉是花楼女子的身份把她逐出孝明王府,还赏了她,让她更是气闷,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闷在荣欣阁中,只对他的儿子颇有关怀,这些日子都没有来找慕凉的麻烦。
宁秀儿也不知道在忙乎些什么,这些日子也是早出晚归,天天抓不着人。
慕凉乐的清闲,见此情形,天天在向荣苑中哼着曲,高兴的不得了,闲来无事,便叫来了他的几个小徒弟,想着一起研制新菜品。
她是个特工,又不是厨子,会的菜肯定不多,这些新菜品便是她仅会的一些菜肴了,可是这人生几十载,不能不推新品呀,她想念有手机有网络的日子,需要个什么,上网查一查就好了,现在她只能硬着头皮想,不断实验才行。
她想做个燕北烤鸭,但是这鸭子不是烤焦了就是没烤熟,怎么烤都烤不到外酥里嫩,金黄流油的效果,让她颇为苦恼,毁了五只鸭子也没见起色。
他的小徒弟们也是一脸尴尬,原来自己的师傅也有不会做的东西。
慕凉撸胳膊挽袖子,胜败乃兵家常事,这道菜不行,下一道!
她又尝试起了西湖醋鱼,只是,她这刀功用来杀人是最好,到了这鱼上怎么就片不明白了呢?
不是切的大了,就是切的小了,过了油之后算是面目全非了,酱汁炒的倒还可以,只不过这卖相实在丑了点,但比之燕北烤鸭是好多了。
慕凉挥笔记下了菜谱,这道菜可以再议,下一道,东坡肉。
想当初,慕凉有一阵儿是最爱吃东坡肉的,但是吃的太狠,吃伤了,便再也没碰过,也不知还能不能记起来这东坡肉是怎么做的?
慕凉吸取了燕北烤鸭的教训,这一次直接买了一头猪回来,她将五花肉切好,抄水,炒酱汁,倒肉,闷上,因为这调料有限,她尽量找了哪些没有的调料的平替。
一个时辰之后,慕凉焦急地掀开了锅盖,一阵浓郁的肉香扑面而来,慕凉拍手,成了!眼中顿时冒了金星。
东坡肉上的糖色油光锃亮,很是美丽,肉肥而不腻,软烂鲜香,将一众徒弟都看的流了口水。
慕凉把肉乘了出来分发给徒弟们,让他们试吃,一个小徒弟有些差异,问慕凉说道:“世子妃为何不吃呢?这肉闻起来这么香,必然是好吃的。”
慕凉咧嘴笑了笑:“无妨,无妨,你们先尝,我若想吃在做便是,毕竟我们有一头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