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箭穿喉,被射杀的士兵察觉出宁少柏的箭,摆好架势分明做好了准备,但是那箭快到像看不见一般,只是一个瞬间,便将自己的喉咙扎了一个透心凉。
又一个士兵突然之间从马上跌落,喉中迸射出的鲜血染红了马匹上的鬓毛。
敌国的士兵好像受了赤激,红了双眼,摇旗呐喊,那听不懂的语言被他们用力嘶吼着,好像野人,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的目光在顷刻间都朝向了一个方向,宁少柏。
蛮夷之军的弓箭手也纷纷搭弓,集中火力向宁少柏的方向射去,士兵头领对于战争很是熟悉,敌军一个动作,他就能猜出他们要搞什么把戏。
他立刻派了弓箭手集中到宁少柏的周围,更让宁少柏左右两侧站了两个步兵,持剑抵挡飞来的箭雨。
行至宁少柏的身后,沉声说道,“你只要放心射杀他们便可,其余的交给我们。”
那声音沉着,让人觉得极其可靠,宁少柏面色不变,依旧沉着的搭弓射箭。
他射箭的速度越来越快,但是也不再是一剑穿喉,一箭射在敌军的眼珠上,或是射在敌军大喊的嘴巴中,无一不是穿脑而过,当场死亡。
宁少柏手段之狠辣,让敌国的士兵侧目,他们一直以为大辉朝的人都有些懦弱,没想到这看似是一文弱书生的人,下手竟然也如此狠辣,比之他们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密密麻麻的箭朝着宁少柏的方向射来,但是这些弓箭手的技术明显没有宁少柏好,不是还没到地方就开始下落,再不然便是射高了,或是力气不够,直接被步兵一剑砍了下来,反正在宁少柏已然射杀了几百个人之后,宁少柏依然是毫发无伤。
宁少柏神乎其技的箭术自然为大辉朝长了志气,大辉朝的士兵备受鼓舞,一个个也热血沸腾起来,手上的力气,脚下的动作,都变得又快又狠。
那呐喊声铺天盖地,好像要淹没敌军一般,令人生怖。
敌军头领面面相觑,今天恐怕是攻打不下了,本想搞一个奇袭,结果并没有什么效果。
头领吹了一个口哨,便将还在向前奔跑的士兵统统撤了回来,宁少柏看出了何人是敌军的头领,两只冷箭静静的对准了这头领的头颅。
箭尖闪着银白色的光,分明是淬了毒的,宁少柏把弓拉得很满,这头领离这里有些远,很难射中。
就在那弓弦将要绷断之际,宁少柏松手,两支箭迅速的弹射而出,朝着他们阵营中断后的头领,快速地飞去。
头领觉出身后异样,猛一回头,便瞧两只冷箭直直朝着自己的头颅而来。
他快速后仰,堪堪躲过这两只冷箭,额前的几捋碎发随着箭的飞过悠悠掉了下来。
宁少柏放下了弓箭,已经不可能再射中敌军了,他们跑远了。
敌军头领盯着城墙上的那个身影,眼中情绪有些复杂,静静坐在马背上,半响才随着自己的士兵离去。
宁少柏把弓箭放回了原处,看着对自己颇有些惊讶的头领,行了礼。
“属下箭术不佳,并未射伤敌国的头领,还请头领恕罪。”
头领看宁少柏已是满面的欣慰,又哪里会责罚他,他立刻走上前,双手搭在了宁少柏的肩上。
“少柏此次大镇振我大辉潮的士气,你凭一人之力射杀了那么多敌国的士兵,我都自叹不如,又如何会责罚你,你是有功之人,将军也必会赞赏。”
头领这才提到将军,将军便快速的上了城楼,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召唤,将军那双嘴忍不住的上扬,
“头领,本将军在这里征战七个月!这蛮夷之军这么快的撤退还是头一遭,那神乎其技的弓箭手是何人?我要见见。”
“将军,那神乎其技的弓箭手便是宁少柏啊。”
头领说完便退开了身子,让宁少柏上前,将军看那神乎其技的弓箭手竟然是宁少柏,脸上的笑意稍有一些冷却,但他依旧赞赏说到。
“你的箭术实在是高啊,不如你便做弓箭手如何?本将军可以给你一个教头的职位。”
所有的弓箭手此刻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齐刷刷地看着宁少柏,他们是这前线原有的士兵,并没有于宁少柏相处太久。
他们只知道这宁少柏是后援士兵,不过来了这里一天不到的时间,便得了将军重视,还当上教头了,实在是羡慕嫉妒。
将军的得力助手也是黑了脸,他就是嫉妒宁少柏才特意没让他上前线打仗,没成想他竟然跑到了这弓箭手的队伍里,到底是得到了将军的重视。
一双细长的丹凤眼,里面是满满的恶毒与诡计,他势必是要宁少柏臭了名声才行,他不允许有人得到将军的青睐,军工只能是他的。
宁少柏在各色眼神下显得淡定自若,他对将军行了礼,“将军提携属下,属下很是感激,但是属下并不想长留弓箭手之中,属下仍想做一个步兵,想要亲自踏上那沙场,还请将军恕罪。”
将军吃了一惊,他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会拒绝做教头,自己的提携竟然也会有人忍得住,实在是惊奇,也让将军对于他的印象变了两分。
“你若是不想做这教头,不想留在弓箭手里也无妨,蛮夷之军再发起攻击,本将军必让你上场,非是要让你好好感受一下沙场厮杀的气氛才行。”
宁少柏点头,“多谢将军,属下感激不尽。”
宁少柏拒绝了当教头,一众士兵都傻了眼,纷纷为他惋惜错过了这么一个好机会。
头领也是不解,他的弓箭那么厉害,又为何执意要当那步兵呢?
士兵被遣散下去休整,军医与后勤的士兵开始清算此战所剩的士兵,治疗伤患。
宁少柏回了帐篷中开始梳洗,准备睡觉,刚刚合上了眼,将军身边的得力助手便掀开帘子走到了宁少柏的面前。
这士兵一把掀开了宁少柏的被子,动作粗鲁霸道,宁少柏紧蹙眉头有一丝不跃。
“仁兄这是何意?已是休息时分,仁兄不去休息却来闯在下的帐篷,实在于理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