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知州说什么先跪在了他眼前,大喊着,“不可能啊!大人,我星月楼已有几十年资历,草民如何做这等事砸自家牌面,定然是有人栽赃陷害呀!”
说完一眼瞪向沈财九,眸子里的火焰好像要把他烧个一干二净,知州撇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随着衙役去了房后,一眼瞧见了那开着的门,进去之后正对堆的有一面墙高的烂菜烂肉。
知州立刻板了脸,颇为恼怒,转身对着衙役说道,“即刻将星月楼查封,将星月楼掌柜张老爷带至衙门审讯,这星月楼中的伙计一同带去。”
县丞跟着知州到了房后,听知州如此生气,才敢抬头撇了一眼,看见其中的烂菜烂肉更是深叹一声,暗骂张老爷当真给他找麻烦,上一回帮他将沈财九铺子遭砸抢的事儿糊弄过去,已然被知州大人怀疑,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儿,他要如何讨好知州大人才能保住着官位呀。
县丞不敢之声,连看都没看张老爷,跟着知州大人往外走,张老爷顿时面如死灰,在此抱住了知州大人的大腿,“大人,请大人饶恕草民一次,大人想要什么,草民都能给呀。”
这当着这么多衙役百姓呢,知州大人如何能和张老爷串通,当即冷着脸让衙役将这张老爷架走,快步出了后院儿,看着依旧在前面等着消息的百姓,对他们大声说道。
“还要劳请诸位随本官前去衙门一趟做个口供,这星月楼属实有些问题,实在不能放纵,到了衙门之后,本官再定夺,让这张老爷给予诸位赔偿。”
一下子,这星月楼里的人尽数被带走了,衙役要来抓沈财九派在星月楼的两个护卫,沈财九趁着他人不注意,一把横在了这衙役面前,微笑说着,“这位大哥,这两名小厮不是这星月楼的伙计,而是在下今天带来的小厮,大哥莫抓错了人。”
衙役深深看了沈财九一眼,看这两个伙计恭敬地跟在沈财九身后,倒是有几分小厮模样,信了沈财九的话,去抓了他人。
沈财九让两护卫先藏起来,别叫星月楼之中的伙计看着,看大部分的人都出了这星月楼,带着两个护卫最后出来,看着衙役拿了封条将这星月楼封死,心中一阵畅快。
偏头盯着两个护卫,让他们先回客栈换身儿衣裳梳洗一下,自己也跟着大队伍去了衙门看戏。
知州虽不是坏的,但也没好到哪去,没到清正廉洁的份儿上,这张老爷既然开了个头儿,知州自然要接住这话茬,偷偷提了他到单间儿里,问他能给他什么。
张老爷看知州松了口风,哪有不接的道理,赶忙笑起来,对着知州承诺多少银子都能掏出来。
知州微微一笑,没想到还能宰着一个冤大头,浅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直接用手比了一个十,并未说话,然后静静的看着他。
张老爷有些迟疑,“知州大人这意思,可是十万两?”
知州点了点头,面目带笑,“你给本官10万两,你这星月楼就只需停业一个月,对外也只说是材料存放不当,坏了一些未及时处理罢了,你们星月楼不会有太大损失,停业整改是为了重修星月楼,好好做个清扫。”
张老爷跪在地上看着面前的地毯,咬牙答应了下来,知州笑意更深,起身扶起了张老爷,“因为吃了星月楼菜肴儿坏肚子的宾客,你说该给多少补偿。”
张老爷低着头,再无从前嚣张模样,“草民之前定的是,按照他们中午的星月楼的消费,翻三倍补偿。”
知州拍了他肩膀,“你这定的是三倍,那到本官这儿就四倍吧,总要再罚一些以慰民心。”
张老爷默默点头不再说话,牙咬的紧紧的,狠这知州也是个贪官,知州开庭,已谈拢了,如今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照例审了张老爷和星月楼的伙计,让坏了肚子的百姓做了供词。
张老爷极为配合,还没到一个时辰便拍板将刑罚定了下来,沈财九站在人群之中,听着这星月楼不过封楼一个月整改内部,对于众百姓的赔偿也不过是翻了四倍,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第一反应便是张老爷掏钱来买通知州了,他搞了这一大顿,最后也只让张老爷的星月楼停业了一个月,实在是有些不甘心。
盯了跪在地上的张老爷背影,牙根儿咬的紧紧的,这姜州知州不是个清正廉洁的,他能与其为伍,张老爷自然也能,如此官员实在让他喜欢不起来,但又不得不合作,实是两难境地。
但又转念一想,换了如大理寺卿一般的官员,他还不一定能与自己为伍,如今的姜州知州倒也算是可以了。
不等着审讯完事,沈财九便悄悄退出了人群,回了一直居住的客栈。
这张老爷已经收拾了,可是还要让姜州人都知道是他沈财九收拾的才行,要不然他们一样以为他沈财九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便捏。
护卫被他叫来,准备好了流言往外散,护卫对于沈财九往外散播星月楼封楼整改一事与沈财九有关系有些疑惑。
从没见过这样上赶子告诉敌人,你这次遭遇的这些挫败都是我给闹的这种事,这不就是明告诉着张老爷来和沈财九为敌嘛。
护卫问了沈财九意思,沈财九却嘿嘿一笑,说无事,不过是流言当不得真,他也没有证据,而且责罚已下,还是知州亲自审的,他又有什么法子能够把已经贴上的封条再揭下来,到底都是打碎了牙和血吞,只能再寻着机会来捣乱。
护卫更觉得不安,“这和张老爷更成了宿敌,那以后这铺子,不就更容易受他针对吗,毕竟还要回京城,等少爷你一走,铺子绝对要落到张老爷手里。”
“没事儿,他还不敢,经过了此事,姜州人都知道我沈财九是个厉害角色,不敢轻易得罪,若是我的铺子出了什么问题,现在和张老爷公然不睦,到时候铺子出了问题,就是张老爷搞的鬼了,一抓一个准儿,他才不敢明目张胆的来针对我和我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