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少柏皱眉,微笑着来安抚张提督,“少柏还要多谢提督提醒,少柏和总兵确实有些不愉快,等少柏和总兵大人讲明了应该就会无事,都是些误会,提督大人也不必担心,少柏自会解决。”
张提督还有些担忧的看着宁少柏,“如果是误会还是早些解开的好,免得要惹出其他麻烦,若有何事你尽可对我说,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但远好过你独自一人面对。”
宁少柏笑着朝着张提督行了一礼,“少柏多谢张提督关怀相助,少柏能认识提督大人,乃是少柏三生有幸。”
张提督拍了宁少柏肩膀,“哎!这话说的太重了些,我们有共同对敌的缘分,如今互相帮持着也无可厚非,你要说这样的话,便是要与我生份了。”
宁少柏笑的灿烂,似乎是真情实感,“提督大人,虽然说现在是低调修养的时期,但少柏还是想请提督大人得空时来府上饮酒,以答谢大人提醒关怀之恩,不知大人可愿意。”
“宁将军盛情邀约,在下哪有不去的道理。”
“那便明天傍晚,还请提督大人来孝明王府,少柏会备上好酒好菜,等着提督大人。”
张提督答了一声好,两人相视而笑,离开了皇宫,总兵躲在暗处盯着他们,他十分不解,为何宁少柏要将北郊狩猎的事压下来,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发作,怕他是在酝酿着什么大计谋,总兵实在不安。
大皇子是靠不住了,他本还要去求求皇后帮忙,但是皇后如今又遭了火灾病在床上,他现在当真是孤苦无依了。
想起大皇子又和那个统领为伍了,他不过是没有帮大皇子做成了一件事,立马就被有心的臣子上位抢了他的位置,他如何能放下,他绝不会罢休,如今是抱着玉石俱焚的想法了,他若是要被皇上责罚,大皇子,宁少柏,都逃不掉,他会死死地拽着他们,一起去黄泉!
“将宁少柏和张提督私下会面的事记下来,你贴身带着,还有大皇子之前指使我安排刺杀皇上三皇子的事,证据都留好了,陷害宁少柏,要宁少柏的夫人慕凉性命的证据也都留好了,等到最后,统统拿出来。”
总兵身旁的小厮点头,与总兵一样,带着好像要赴死的坚毅。
三皇子早朝结束之后去了皇后宫里,想要探望皇后,和站在凤居殿门口的大皇子碰了个正着。
大皇子可能是因为皇后病了,心情不好,对于三皇子更是态度恶劣了些,连装都装不好了,声音变得尖细了一些,白了三皇子一眼,“三皇子怎么来了这凤居殿,难不成是来看望母后的吗,三皇子倒是孝顺呢。”
三皇子微微笑着,没有因为大皇子的无理而气愤,坏了气度,“臣弟听闻皇后娘娘宫里半夜起火,更是昏迷卧病在床,便想着今天来看望皇后娘娘,尽做皇子的本分。”
大皇子在前面走着,并不理他,到了偏殿门口这才停下,并没有看三皇子,默默说了一句,“三皇弟当真是孝顺,只不过,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亦或是,来看你故意安排的火,造就的后果,可合你的心意。”
说完,大皇子踏入了偏殿,三皇子的脸色冷了一下,他不信大皇子当真查出来那晚凤居殿的火与他有关系,但他还是有一丝恐慌,这事决不能败露,对于他的前程折损太大。
重新找回了笑容,跟着大皇子脚步进了偏殿,还没到纱幔里,便听见皇后的咳嗽声,看样子病的真不轻,“儿臣给皇后娘娘请安,儿臣听闻凤居殿起火,皇后娘娘昏迷卧病在床,十分担忧,今天便前来探望娘娘,不知娘娘如今身体如何。”
皇后正由虹梅服侍着喝药,这药实在太苦,苦的皇后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好不容易喝完,赶紧拿了一颗蜜饯放在口中,这才能与三皇子说话,“三皇子有心了,本宫无大事,如今谨遵太医嘱咐养着病,应该过些时日便会好了,三皇子无需担忧。”
三皇子将头抬起,站直了看着皇后,“皇后娘娘无事便是最好的,皇后娘娘乃六宫之主,这身子骨可要养好才行,听闻娘娘宫里库房被烧个一干二净,儿臣借花献佛,请了宫里手艺最好的工匠来帮忙修缮凤居殿,也是儿臣实在不知该带些什么来,还请皇后娘娘不要怪罪儿臣。”
皇后微笑,不知是不是因为病重,让她添了几丝平和慈祥的面容,“你有心了,本宫如何会怪罪,听宫人说那库房只是先收拾了出来,还未修缮,三皇子此举可是帮了本宫大忙。”
“皇后娘娘不怪罪儿臣就好,大皇兄在此侍奉,儿臣也不在这里碍眼,看娘娘无大碍便放下心了,先行告退,请娘娘安心养病,儿臣改日再来探望。”
皇后点头让宫女来送,三皇子留了宫女回去侍奉皇后,带着宫人出了凤居殿,皇后的气色实在是不好啊!躺在哪床上,就算是再神经大条的人都能感觉到,皇后的病实在不清,看样子,太医那边更好下手了,皇后命不久矣。
往自己宫里走回,半路遇见了旁太守,应该是去找大皇子,两人对视一眼,并未说话擦肩离开。
三皇子一个眼神儿,身后侍卫便会意,悄悄离开了队伍,朝着旁太守去了。
“太守有些日子没与三皇子见面闲话了,今夜是个好时候,还请太守来三皇子的宫里一叙。”
将话说完,侍卫快速消失,旁太守就像没事儿一样,好像并没有见过这个侍卫,往大皇子的宫里去了。
“老臣见过殿下,听闻皇后娘娘如今卧病在床,老臣身为外臣,无法进去探望,不知皇后娘娘如今病情如何。”
大皇子坐在书桌前,旁太守行礼问候皇后,大皇子让粉黛上茶,请旁太守坐下,叹了一声,“母后病情好像不大好,虽然我瞧着母后的精神头儿还不错,但是总觉得这病越来越重了些,实在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