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之前我娘死的时候您也是用这种法子对待她的?”
这时一旁的傅心开口了,傅酉闻言一怔:“心儿,你在说什么呢?你母亲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我在说什么您不清楚吗?舅舅?”
此话一出,傅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在胡说些什么?”
傅心冷笑了一声:“我虽年纪不大,但还没有到蠢的地步,你当真以为当年的事隐藏得很好?我老早便知道我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只是大夫人待我很好,我不想伤她的心,再加上娘亲原本也就不想认我,故此我才一直装作不知情的模样,原本我想着当这个傅家五小姐一辈子也无所谓,可我怎么都没想到,您和祖母竟然会对我娘动杀心!”
说着,傅心的语气一下冷了下来,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眼里不断有泪水涌动着,却坚持着没有流淌出来。
“你到底对我娘做了些什么!她已经死了,你把她的尸首怎么样了!”傅心怒吼道。
傅酉闻言心中一怒:“心儿!你在胡闹些什么?你娘是自己酗酒过度病死的,与我何干?你不也是亲眼看着她下葬地吗?现到如今还来说什么胡话!”
傅心紧咬着牙没有说话,红山药问道:“姑姑的事暂且不问,父亲,你对我的朋友做了什么?什么取血治病这样的胡话不用同我说,你知道我不会信。”
“傅耀!你这是在怀疑自己的父亲?你太让我失望了!”
“难道您就没让我失望吗!”
红山药突然失控地吼了一声,他看着床塌上一动不动的三人,脸色难看到了极致:“我原本是相信您的,您是我的父亲,无论您做什么我都无条件地相信,我在傅家认真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得到您的认可,我曾以为为了这个傅家即便是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可为什么您要对我的朋友下手?若非傅心半夜来找我同我说他们有危险,我只怕是一辈子都不知道您的想法!”
傅酉闻言皱紧了眉头,厉声说道:“耀儿,你是我最满意的一个儿子,听话,带上你五妹妹先回去,我不会对你的朋友做什么,只是需要他们的一点血而已,你向来不会让我失望的。”
红山药冷笑了一下:“可您却屡次让我失望。”
说完,红山药一把取出了腰间的佩剑,毫不犹豫地指向了面前的人:“我敬重您,但并不意味着我能允许您对我朋友动手,您最好离他们远一点,否则我这个做儿子的只能不孝了。”
傅酉看着红山药那坚定冷漠的样子笑出了声:“怎么?你这是打算对自己的父亲动手?傅耀!谁给你的胆子!”
红山药皱眉不语,傅酉转身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一脸阴狠地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嘴角扬起了一抹骇人的笑容:“原本你们俩是傅家最有天赋的孩子,等几十年后傅家应该会落在你们二人的手中,我还想着好好地培养你们让你们继续维持傅家的荣耀,可如今看来这个打算要作废了,敢阻挡我的路,我只能将你们也一并除去!”
说完,傅酉突然神色一变,霎时一股猛烈的狂风便席卷了整个屋子,巨大的威压直直地冲向红山药和傅心二人,红山药好歹自幼习武,身上还有些内力护身,可傅心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这一下下去差点要了她的命。
只见傅心口吐鲜血半跪在地,红山药见状赶紧将她扶起:“你没事吧?”
傅心咬牙摇头:“我没事,倒是你,现在总该相信我的话了吧?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若再来晚一些只怕你的这三个朋友就得命丧当场了。”
红山药脸色难看,他抬头看向傅酉,那人的眼里已经涌现出了浓烈的杀意,显然是没打算放过他二人了,看样子今晚只得拼死一博。
这般想着,红山药立即提剑冲了上去,他调集了全身的内力发动攻击,然而他显然低估了傅酉的武功,只见傅酉身形一闪,只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一只大手从身后死死地钳住了他的脖子。
顷刻间红山药的脸色变得铁青,鼓起的经脉在脖颈上极为明显,傅酉就这样将手中的人给提了起来,面目狰狞的样子仿佛要将对方给捏碎一般。
傅心见状一惊,赶紧扑向了对方,傅酉斜眼一瞟,直接抬脚重重地将人给踹飞出去。
顿时傅心脸色惨白,整个人都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就凭你们两个还想跟我抖?当真是不想活命了是吧?正好最近研究朱罗到了瓶颈期,不如先拿你们二人的身体来试试能否突破。”
这般说着,傅酉突然从腰间取出了一把短刀,短刀直接划破了红山药的脖子,霎时一阵巨大的痛处席卷了红山药的身体。
眼看着红山药就要被此人放血身亡,这时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了傅酉的面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道黑影便一脚踹在了傅酉的肚子上。
傅酉被踹飞出去,红山药也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白慕染见状赶紧上前将止血的药散涂在红山药的伤口上,华灼半眯着眸子看着地上的傅酉,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都说虎毒不食子,傅家主今日可真是让我涨了见识。”
声音一出,傅酉和红山药都愣住了,二人齐齐抬头,在瞧见了华灼三人后都变了脸色。
傅酉的神色大变,怒声道:“你们不是中毒昏迷不醒了吗?怎么会醒过来!”
“傅家主,你的智商跟你的野心比起来实在是有些逊色啊,白慕染是天医阁的阁主,你当他连这点毒都察觉不出来?而且我是不是忘记告诉你了?我是百毒不侵的身体,任何毒对我来说都是无用的,我们只不过瞧着你要动手了,所以商量好了要演一出戏罢了,若不如此红山药只怕是永远都看不清你的真面目。”
说到这里华灼的笑容忽的变得灿烂起来,她抬起手轻抚着自己脖子上的伤口,瞳孔中逐渐显露出一缕诡异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