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虎啸岭的大路上,一列涂着最新型迷彩色伪装的载重卡车隆隆前行着,车上盖着厚厚的苫布,被固定网固定的十分牢靠,而苫布下是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打头的一辆载重卡车上,罗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脸疲 惫的看着汽车向前行驶的路!
这次出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从姜玉兰的被骗,到发现地下密道,跟鬼子大打一场,这之间他几乎没怎么休息,休息最长的一次也就是四个小时,这高强度的工作量,让他的精力消耗也很大。
战斗中他全神贯注,暂时忽略了身体的疲 惫,但是现在放松下来,罗霄觉得自己身体中的体力似乎被一抽而空,上下眼皮沉重的直打架,需要耗费很大的力气才能保证勉强睁开!
看着罗霄那疲 惫的样子,开车的特战队员关切的说道,“大队长你先休息一会儿吧,反正这一带已经被咱们清理干净了,没有人敢打咱们车队的主意!”
这也是实话,现在附近的各股势力一提起虎啸岭基地,就双腿打颤,晚上睡觉都不踏实,他们觉得虎啸岭基地不去打他们就念阿弥托佛了,那还敢再打车队的心思啊!
听特战队员这么说,罗霄靠在椅子上,勉强笑了笑,说道,“不行啊我还要总结一下这次行动,不能睡啊!”
当一个特战大队的当家人也不容易,虽然他负责作战方面,不像雁北风负责后勤那么繁琐,但是事情也很多的,这战后总结经验,就是他的任务之一。
这次行动,总的说起来是成功的,但是其中也曝露了不少问题,这些都是罗霄要注意的,总结出来之后,要融入训练之中,这样今后的行动中就可以避免再犯同样的错误!
特战队员本来还想再劝劝他,但是就在这时候,罗霄的对讲机响了!
一把抓起对讲机,罗霄强打精神问道,“我是罗霄,请讲话!”
对讲机中传来雁北风那浑厚的声音,听上去十分低沉,“罗霄,出事情了!”
这一句话,让罗霄的困意顿时跑得无影无踪了,他双眸中闪烁着光芒,沉声问道,“老雁,你慢慢说,出什么事情了?”
“龙翼战队第二中队的中队长雷剑东率部阻击敌人,成功的完成任务后,留下来掩护部队撤退,就在刚才,对讲机突然中断,再也联系不上了!”雁北风似乎心情很不好,毕竟这也是他手下的一员得力干将,“根据撤回来的第二中队战士说,鬼子足足有1个联队的兵力!”
“老雁,让虎牙特战大队第一中队第一分队第一分队派出四个战斗组,在阻击战发生地区展开搜索,一定要找到雷剑东!”罗霄一脸的严肃,声音中透着坚决,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好,我这就安排人!”雁北风没有丝毫犹豫的,然后跟第一分队下了命令!
接到命令,四个战斗组从卡车上跳下,豹子一般消失在了茫茫的青纱帐中,一路疾行直奔李家垴村,阻击战发生的地方,前去确定雷剑东的消息!
这时候,鬼子还没有撤离李家垴村,所以特战队员前去,是有着很大危险的,但是罗霄不能让自己的部下不明不白的不见了,必须要找到他!
这件事情的发生,让罗霄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就差了许多,顺带着瞌睡也被赶跑了。
车队前进的十分顺利,一路上真的没有人来打扰,就连那些土匪都不敢来捣乱,所以很平安的到了虎啸岭附近!
虎啸岭上,谢木匠和楚一飞提前就接到了雁北风的通知,因此早早的等在了山下,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着,就差把脖子抻成长颈鹿了!
自从虎牙特战大队搬迁到虎啸岭之后,谢木匠知道自己已经跟虎牙特战大队绑在了一起,今后不管是兴盛还是衰败都是相连的,所以他非常卖劲,勤勤恳恳的忙碌着。
一方面他利用这么多年积累下的关系,劝说附近山头的土匪归顺,一方面又通过关系帮着特战队跟一切势力接洽,购买粮食、药品和兵工厂所需的一些东西,为特战基地的建设付出了很多努力!
现在他这兵工厂厂长,干的有声有色,兵工厂的基础建设正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进展十分顺利。
站在山下的第一道哨卡,谢木匠不住的张望着山路上,谨怕漏过了到来的车队,在他身边站着义子楚一飞。
谢木匠如今也是虎牙特战大队兵工部的一员,兵工厂的厂长自然是一身绿色的军装,头上带着军便帽。楚一飞则是一身迷彩作战服,背着他那支不离身的九五改进型狙击步枪!
当初他向罗霄请求进入虎牙特战大队,经过跟雁北风商议之后,罗霄同意了他的请求,并且根据具体情况,将虎啸岭原本的一些人员也补充进了虎牙特战大队,成立了毒刺分队,分队长就让楚一飞担当。
因为楚一飞在狙击上有着很高的天分,所以罗霄把蒋大海派去,专门担任毒刺分队的教官把这支队伍训练成了一支狙击分队!
这么一来,成天雷的突击分队,楚一飞的狙击分队就初步成型了,今后只需要再经过战火的磨砺,就能够成为原本那三支中队的强悍助力。
至于忠诚度方面,罗霄不担心,一方面是见识了虎牙特战大队的强悍,那些人不敢有异心;另一方面则是他们现在过的日子比当初强的太多了,让他们闹事他们都不肯的!
当然,对于老雁同志的洗脑水平,罗霄非常有信心,那绝对是非常厉害,只要你不是智障或圣人,都能把你整得服服帖帖的!
见谢木匠一副坐立不安的架势,一旁的楚一飞笑着说道,“干爹,你不用这么紧张,有雁指导员和罗大哥在,车队怎么会出事呢?”
“狗屁,混小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紧张啦!”谢木匠被楚一飞发现了紧张,不由得脸一红,但是他依然嘴硬的笑骂道,“我这是激动,对是激动,雁指导员就是这么说的吧?”看来这个激动还是最近才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