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防弹盾牌上爆起一团火星,被盾牌挡住的子弹头弹跳着落在了地面的石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叮叮声,等停下来之后,只留下一枚已经变形的弹丸。
这看不清出处的一枪,揭开了这场攻防之战的序幕,也标志着虎牙特战大队从来到1931之后,第一次跟本地势力展开激烈的血战!
可惜的是,因为要保护数量巨大而且价值非凡的车队,特战队只得打一场他们最不喜欢的阵地防御战,从而发挥不出特战队最擅长的战术。
不然的话,不要说这点人包围,就算是再增加十倍数量,他们也能在对方的包围中游刃有余,神出鬼没让敌人连影子都抓不住!
“弟兄们,冲啊,那些卡车里都是银元、金条,金银财宝,人人有份啊!”不知道谁先扯着脖子喊了一嗓子,顿时激起了那些人的贪欲,让他们原本还有些畏惧的心被冲动和欲望所充斥了!
血红着双眼,人们端着五花八门的武器装备朝车队冲来,朝着特战队员们组成了的防线冲来!
面对汹涌而来的土匪、乡勇、地主的私人武装、地方军阀的兵痞们,雁北风沉着冷静,右手一抬,示意了一下!
咔嚓咔嚓声中,几十挺九五改进型班式通用机枪分别从防弹盾牌的火力孔中伸出,对准了那些朝前冲来的人们!
这时候,利欲熏心的人们已经看不到近在眼前的危险了,双眸中充斥着的全是那白花花的银元,黄澄澄的金条,还有耀眼夺目的珠宝,有的人甚至兴奋的口水都已经流出来了!
“冲啊,对方只有几百人,咱们堆也堆死他们了!”
“冲啊,冲进去,就有享受不尽的金银财宝了,后半辈子不用愁!”
“冲啊,大家一起冲啊!”
不知道谁在暗处大声呼喝着,鼓动着已经失去理智的这些探路石,往特战队的枪口上撞来!
“对面的人听着,马上后退,不然格杀勿论!”高音喇叭中,雁北风那洪亮的声音不断响起着,但是似乎一点效果都没有。
拔出九五改进型自动手枪,雁北风朝天接连打空了一个弹匣,但是对面的人群依然是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反而收到刺激了一般,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一些人手中的枪也响了,一时间枪声响成了一片,比过年时放的炮竹还热闹!
三八大盖、仿毛瑟枪、七九步枪、金钩枪、汉阳造、五连发、老套筒、独角龙,甚至还有装铁砂子的火枪……,各种各样声音各异的枪响在山野间回荡着,子弹嗖嗖的朝着特战队员们飞去!
但是,特战队员们早就躲在了防弹盾牌后面,这个时代的步枪根本就打不穿盾牌的特种合金,即使是穿透力惊人的三八式步枪抵近射击也不过能将盾牌面上打出一个小的凹痕。
因为有着惊人的防御性,所以对于那些人的进攻,队员们就是把头一低,将身体隐藏在防弹盾牌后组成的工事后,通过观察孔注视着冲锋的人们。
眼看那些人不接受劝告,依然是一意孤行的冲了上来,雁北风脸一沉,抬手抓起身边放着的狙击枪,伸手拉动了枪栓。
咔嚓一声,子弹上膛,他狙击步枪一举,瞄准了跑在最前面的人!
砰砰砰的枪声连响,子弹呼啸着飞出,直飞向跑在最前面的几个人,将他们脚边的几棵小树全都拦腰打断了!
随着咔嚓声不断响起,小树纷纷倒了下来,拦在了正在冲锋的人们脚前,让他们的脚步一滞。
“这就是临时的军事警戒线,擅自越过者,杀!”高音喇叭中,雁北风的嗓音回荡着,听上去似乎多了些冷厉!
人群中有些人犹豫了一下,这几声枪响以及那黑洞洞的枪口让他们发烧的脑袋清醒了一些,开始有点理智的思考了!
开始这些冲出来的,大多是各势力花钱雇来的炮灰,就是起试探作用的,之所以朝前冲,是因为被那巨大的利益所诱惑!
就在人们情绪稍微稳定的时候,人群中的声音再次响起了,“别听他的,他这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援兵,一旦到了,咱们想活都难!”
这句话,就好像是滚油锅中被甩入了一瓢凉水,顿时就沸腾了,人们再次迈开脚步,嘶喊着朝车队冲来,那架势特战队员们手里拿的不是枪,而是沏好的茶水和浸湿的毛巾。
“啊!”
有人带头,其余人就放弃了思考的权利,跟随着疯狂朝车队冲来,就好象巨浪一般要把车队吞噬!
雁北风叹息了一声,高举的右手终于重重的落下,“开火!”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几十挺机枪同时开火,子弹扇面一般扫向冲来的众人。凡是子弹扫过的地方,猛冲的那些炮灰就纷纷栽倒,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特战队员们觉得这些人只是因为利益驱使而冲锋,因此出手的时候大为留了情,只是打伤了他们手脚,而很少伤害到他们的性命!
即使这样,当工事前几十米的开阔地上倒满人的时候,那场景让雁北风都不由的一愣!
三百来人同时倒在地上呻吟,到处都是鲜红的血液流淌。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震撼了,让人都禁不住呼吸急促,跟哮喘发作了一般!
也就是一分钟左右,第一波被当作炮灰派出来的人们就全都倒下了!
枪声稍歇,雁北风挥挥手,让一部分特战队员出去把挡在车队前进路上呻吟的家伙拖到了旁边,然后指挥着车队开始继续朝前行驶起来!
雁北风估计,在炮灰被全歼的前提下,那些势力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举动的,他们需要时间对自己手里的兵力调整,然后才是正式大战的开始!
趁着这个机会,雁北风指挥车队在特战队员的严密保护下朝前缓缓前进着,毕竟只要多前进几步,距离汇合的地点就能更进一步的!
就这样,双方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下一进一退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