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就好。”展玉梅就柔柔笑道,又指了一旁奶娘怀里抱着的一个一岁大的孩子,“这是你侄儿,叫沈阳。”
这一下,沈玉锦的心就更沉重了。
这么快,都生了一个,这么说来她肚子里是第二个?
一想到展玉梅生第二个孩子会难产,她就一脸同情。
展玉梅人挺好,让她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死,她还真办不到。
她很想给展玉梅把一下脉,看看她身体是不是正常,但人太多,她没有轻举妄动。
她走过去,从奶娘手里抱过沈阳,笑呵呵逗他玩。
沈阳也不怕生,黑黑的大眼珠子转啊转,见她头上的簪子好看,抬手一把就抓着了。
不但抓了簪子,还抓了一小撮头发。
一岁大的孩子还不怎么懂事,抓到了手里的东西,就想要拿自己这里来,而且力气还挺大。
这不,他不管不顾的一扯动,玉锦就痛的哎哟了一声,脸颊都扭曲了。
不过,她双手还是紧紧抱着沈阳,不敢有丝毫松开,生怕会把他摔了。
展玉梅,四夫人,戴倩等人见状,都大惊失色,纷纷围过来,要从沈阳的手里救出她头发。
玉锦就道,“我不要紧,你们慢一点儿,那簪子尖锐,不要伤了沈阳的小手。”
见她痛的要死,还紧张沈阳的小手会伤着了,四夫人和展玉梅立马被她感动了。
四夫人一向皮笑肉不笑的脸上,这一刻也真心实意道,“你侄儿小,不懂事,玉锦啊,你不要怪他啊。”
表情虽真挚,但却是给自己孙子求情用的。
玉锦顿时无语。
她又不是三岁,干嘛和一个一岁的孩子计较啊。
四伯母,你想多了。
四夫人和展玉梅都动手,去剥开沈阳的手。
但沈阳见这么多人抢他手里的玩具,他就死死的握紧,还撇了撇嘴,大哭起来。
玉锦头皮被扯的生疼,耳膜又快被沈阳震撼的哭声快震破了,她那叫一个囧啊。
三夫人就捂着嘴笑,“玉锦,你看小阳真是喜欢你这个五姑呢,你一回来,他就揪着你不放。”
玉锦疼的紧,也懒得理会她的冷嘲热讽。
师兄则冷冷的瞥向三夫人,森寒的眸光犹如万把寒冰匕首射入三夫人的心脏,让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朝师兄看来。
在触到他森冷的目光时,三夫人立马感觉到一股浓郁的危险因子朝她袭来,她心里一颤,毛骨悚然,立马移开视线。
这一次,她紧闭嘴巴,打死她,也不敢再多话。
不知为何,打从这面具神秘男人一进来,她就感觉到了他身上有一股危险的气息。
那是一种顺我者生,逆我者亡的气息。
还有那冷厉的眼神,她一接触心里就打颤,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这一刻,三夫人有了一种意识,以后她得离沈玉锦远远的,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师兄见她害怕了,在心里不屑的哼了哼,这才收回视线。
当他视线落在玉锦的身上时,那万年寒冰又立马变成了绕指柔。
见到玉锦受痛,他早就心疼了,只是见那么多女人围上去,他才没凑上去。
但见四夫人展玉梅掰了半天孩子的手也没掰开,孩子还在一边哭一边扯玉锦的头发。
戴倩冬梅她们则在一旁干着急,想上去,又怕人太多会吓着了孩子。
他就冷了脸走过去,挥开四夫人,两根手指轻轻捏住了沈阳的手腕。
沈阳吃痛,哇的一声,哭的更大声,不过……也松开了他紧握不放的爪子。
簪子掉了下来,萧寒伸出手接住。
玉锦的头发总算是得救了,但她也变成了一个疯婆子。
师兄就捋了捋她发乱的头发,捋顺了,用手帮她挽了一个髻,插上簪子,嘴里还念叨,“这一下知道痛了吧,看你下次还敢乱来不。”
玉锦就嘟囔道,“我怎么知道他会抓我头发。”说的还挺委屈。
师兄就揉了揉她被扯痛的头皮,“还痛不痛?”
玉锦就笑的见牙不见眼,“有师兄帮我揉,不痛了。”
师兄的心柔成了一片片,都瘫成了一洼水,牵着她的手再也不撒开了。
四夫人见沈阳哭的厉害,就心疼的轻声哄着,还偷偷查看了一下沈阳的手腕。
见没怎么样,她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刚才那个可怕的面具男人挥开她时,那冷厉的气息太震骇了,她还以为他会一生气就杀了沈阳,吓得她呼吸都停止了,差点就要尖叫救命。
四夫人就抱着沈阳,离玉锦和师兄二人远一点。
而六夫人等人,见玉锦和师兄态度亲昵,十几双眼睛齐齐落在师兄的身上,上下打量。
在场,只有冬梅一个人见过师兄,除了她,还有戴倩知道师兄的真实身份,那还是玉锦死后,萧寒特意告诉她的。
所以,她对师兄和玉锦的亲昵,表现的一脸坦然,甚至是高兴的,乐见其成。
玉锦就坦然的向大家介绍他,“这是我师兄。”
然后……就没了。
六夫人,七夫人,还有沈玉媛几个姑娘家,就秫秫的盯着恐怖的银色面具,好奇的抓心挠肺一样的难受。
五姐啊,你继续介绍下去啊啊啊……
你师兄和你神马关系,你们态度这么爱昧,有没有成亲……有没有……等等!!
就连四夫人都万分好奇,盯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大着胆子满足她的好奇心,“玉锦啊,你哪儿来的师兄啊,你们除了师兄外,还有什么关系吗?”
不怪她会这么问,当年知道玉锦会武功的人,也就她的几个心腹,加上廖玥儿。
不过,玉锦死了后,廖玥儿被她伟大的爱震撼到了,从此也不在觊觎萧寒,而是乖乖的从了她父母给她定下的一门亲事。
至于玉锦会武功的事,她则从未传出去过。
人都死了,她还说人家闲话,会天打雷劈的。。。
基于尊重,廖玥儿就从未说过,所以玉锦会武功会医术的事,压根儿就没传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