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除掉小虾米,再吞掉大龙虾,一步一步按照他的计划走。
萧毓是皇上,就算他有兵符在手又怎样,现在边关是战争时期,他又不能御驾亲征,而先皇死后,他的心腹又全部被三王爷和七王爷给杀了,萧毓的心腹又全都是文臣。
所以,那五十万大军,萧毓是一定要交出去。
不然,想要人家帮他打仗,保家卫国,给他做后盾,又不给人家兵权,谁傻子会拼了命去帮他啊?
想要牛干活,又不给牛吃草,他可想的真美。
他就算想的美,那也要人家愿意才行啊。
依她爹那腹黑的性子,哼哼……愿意才怪。
而这正是一个机会,若这一次萧毓不交出兵权,边城的战争恐怕就……
玉锦咧开了唇角,露出几日以来最开心的笑颜。
……
第二日,暗卫就去了冷宫,还是一样,什么收获也没有。
玉锦就泄气了,不禁想到,‘或许真是她猜错了。’
她就没再让暗卫继续去冒险。
萧寒天天进宫去跪灵牌,超度先皇的灵魂,上午去,中午就回来了。
萧毓上午跪灵牌外,还要忙着登基大典的事情,还要忙着上朝处理朝政,整日忙的脚不沾地,没有一丝空闲,倒也让他没时间去想念沈玉锦。
但两日后,正在上朝之时,边关送来了急报。
见到急报上所写,萧毓气的把急报撕了个粉碎,骂道,“一群饭桶。”
原来,急报上说,五十万大军已到达边城,但晚去的三位监军还未到。
监军未到,连带着被监军带去的任命文书也未到。
没有文书,沈席武就指挥不动他们。
这不,刚好北魏国进攻边城,这一次进宫的军队有六十多万人,而沈席武他们只有三十万人都不到,连人家一半的人都没有。
就算他用兵再厉害,也架不住人家人多,而且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进攻。
何况打了这么久的仗,边城的物资早已空虚,什么投石头,倒油,放箭等等办法都用不上。
工具都没有,用个屁啊。
整个边城,连一块石头都捡不到了。
大家做菜吃用的都是水而不是油,更别说弓箭什么的,边城里连一棵树都没了,树全部被士兵们砍来削成了木箭,早就用没了。
而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能跟人家硬拼硬。
三十万大军,硬拼人家六十万大军,那可是用鸡蛋去撞石头,自寻死路的节奏。
可没办法啊,没有物资,人手又不够,你要不硬拼,就要把边城让给人家,你甘心么?
当然不能甘心。
可也不能告诉人家,我家没工具了,你们过些时间来进攻吧。
这不是开玩笑么。
所以,沈席武就领着三十万大军在城墙上拼死抵抗敌人,而五十万大军则在一旁看热闹。
这五十万大军,当时在萧毓回奉天城时,他把这五十万大军交给了一个叫陈河的副将代为掌管。
陈河是十年前的武状元,年纪不大,比沈席武还要小几岁,他是凭着自己的实力,一步一步才爬到了如今副将的位置。
而恰巧的是,陈河年轻时曾见过戴倩一面,对她一见钟情,还向平亲王府提过亲。
当时他刚考上武状元不久,还是一名小小的队长,手底下管着三百个士兵,那年他才十七岁,但因人长的五大三粗,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老。
就是现在他和沈席武站在一起,看过去,还没有沈席武年轻,更别说长相,沈席武能甩他几条街远。
平亲王妃嫌弃他是个大老粗,而且家底子薄,不想戴倩嫁过去受苦,就一口回绝了。
这陈河也是个针尖一样大的心眼,这笔帐就记上了。
这不,沈席武娶了戴倩后,他就把这笔帐记在了沈席武的头上。
见沈席武领着兄弟们艰难的迎敌,他就在一旁瞧热闹,一点儿也不担心敌军会攻破城池。
沈席武也是个腹黑鬼,见他带着五十万大军在一旁瞧热闹。
靠,保家卫国的责任,又不是他和他兄弟们的,那五十万大军也有份。
他和兄弟们在拼死拼活,而那五十万大军却瞧热闹。
丫丫的,不惩治你,你还以为我沈席武好欺负了。
这不,沈席武就做了一个手势,故意被打败,让北魏国的军队攻进了城,往边城里面涌进来。
这一下陈河傻眼了。
瞧热闹归瞧热闹,可敌军都攻破了城池,他要是在继续瞧热闹,那可就是要砍脑袋的大罪啊。
陈河急眼了,连忙带着五十万大军去围堵敌军。
好不容易把攻进来的敌军打了出去,陈河这才觉得他这颗脑袋被保住了。
不过,沈席武诡计多谋,陈河以为他打退了敌军,沈席武就能这样放过他,那没门。
这五十万大军来边城是打仗的,可不是瞧热闹来的,既然瞧热闹,那要他们来干嘛?
吃着百姓们的粮食,拿着国家的银子,却不为国家出力,国家养着他们干嘛?
这不,沈席武就修书一封,三百里加急传去了奉天城,落在了萧毓的手上。
沈席武的信上,自然不会说他故意被打败,只是说敌军太过强大,他又工具空虚,寡不敌众,才被大军破城。
而陈河却在一旁瞧热闹,后来是他拿着边城数万老百姓的性命求陈河,陈河这才动了手,和他一起把敌军打退。
沈席武的信上说的可怜兮兮的,又有很多的无奈,萧毓看完了,就气的撕了。
立即下令,革去陈河副将之职,贬为小队长,五十万大军由沈席武代为统领。
不过……对于兵符,萧毓却提也没提。
他不提,自然有人会提。
兵部侍郎就提了,“启奏太子,沈大将军手中没有兵符,恐怕那五十万大军会军心涣散,不服指挥。”
兵部尚书和兵部侍郎一向是仇敌,虽然他们一人是上级,一人是下级,可向来是对头。
每一次,兵部尚书都会压着兵部侍郎一头,让兵部侍郎难以出头,兵部侍郎不服,在暗地里也没少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