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说的是,他当时抓了萧毓,就应该一刀子杀了他,而不是念着他是萧家的子孙,留了他一条命。
“不过,现在也不晚。”他盯着萧毓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萧毓心里一颤,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升上来,嘴巴张张合合,求饶的话硬是说不出口。
他将目光看向玉锦,却见玉锦面无表情,脸上神色漠然。
萧毓嘴里就泛起了一丝苦味。
原来,他在沈玉锦的心里,一直都是可有可无。
可好笑的是,他竟然对她念念不忘,还指望她会看在他深爱她的份上,为他说一句话。
直到今日,他才算看清楚,他为沈玉锦付出的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沈玉锦压根儿就不领情,甚至是不屑。
萧寒接过柠檬递过来的剑,一步一步走下来,在萧毓跟前站定。
他手上的剑光泛着渗人的寒光,萧毓眼珠子一缩,突然出手偷袭萧寒,想要先下手为强挟持萧寒。
可他太低估萧寒的实力了,他刚出手,萧寒的剑就插进了他的胸口,整个贯穿。
萧毓举起的手顿住,不敢置信的看着萧寒,“你……你……”
萧寒冷笑,“你以为,我还会念着那一丁点微薄的亲情,再一次不杀你,把我和玉锦置身危险之中?”
“那种事,有一次足以。”
萧寒说完,把剑身抽了出来。
一股血剑从萧毓的身体里飙了出来,萧寒身影一闪,躲过了被浑身染红的下场。
看着萧毓瞪着双眼,缓缓倒下去,玉锦的心一阵阵揪痛。
她心痛,不是因可惜萧毓的死,而是杀害她儿子的凶手之一终于死了。
和萧毓前世一切的恩怨,也在萧毓死的这一刻灰灰湮灭。
玉锦起身,一步一步走向萧毓。
在萧毓身前蹲下,见他嘴巴张了张,似是要说什么,终于抵不住死神的召唤,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哪怕死了,他的双眼还死死瞪着玉锦。
玉锦伸手抚上它,笑道,“萧毓,其实你早该死了。”挪开手时,萧毓的双眼已经闭上了。
裴欣见萧毓死了,吓得脸色苍白,拼命缩小自己的存在。
不过,萧寒玉锦都没打算杀她,毕竟他们要需要用她来牵制西西国的皇上。
萧寒吩咐锦衣卫把萧毓的尸体弄出去,并没打算给他一个像样的葬礼,直吩咐锦衣卫,把萧毓葬在皇陵的旁边,让他的灵魂守着萧家的祖祖辈辈。
至于裴欣,萧寒把她关进了一处隐秘的密室,派了两个宫女侍候她,给了她足够的食物和日常生活所需。
而那些背叛过萧寒的大臣们,萧寒也没全部杀了他们,只是摘了他们的乌纱帽,抄了他们府邸,把他们赶出了奉天城,永世不得踏入奉天城一步。
萧寒复位后,第一件事就是处理这些大臣,第二件事就是把欠下的军饷全部还完。
让南晋国一百多万的将士们,都对萧寒这个新皇另眼相看。
人就是这样。
如果是头一次萧寒登基,如常拨给将士们军饷,将士们可能会觉得理所当然,是他身为一国之君应当的职责。
可当萧毓做了皇帝,苛刻他们的军饷后,再有萧寒大方痛快的把军饷一分不少的给他们。
这么一对比,萧寒在将士们心中的地位,自然是高尚了几个台阶。
西西国的皇上得知裴欣被萧寒软‘禁’了后,就派人过来求和。
而求和的条件,却让萧寒危险的眯了眼睛。
条件竟然是要他废黜玉锦,娶裴欣为后,并且将来还要封裴欣的儿子为太子。
而西西国求和的诚心则是和以前一样,边境区域划五十里地地皮给南晋国,算是裴欣的嫁妆。
之前,他大哥为了贪图西西国这点地皮,答应了西西国的联姻。
西西国皇上现在又来这一招。
哼……
西西国皇上异想天开,还真当他跟他大哥一样,会为了贪图一点地方而答应他的求和?
呵呵……他若要地域,叫他岳父大人去打回来就是,何必要委曲求全,牺牲玉锦,而求的那五十里的地方。
萧寒当即一口拒绝了西西国的要求,并且当着西西国来使的面,斩断了裴欣一根小手指头,连带拒绝的信一起让来使带了回去给西西国皇上。
来使见萧寒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他们的小公主的一根手指头给砍断了,早已吓得面无血色,走路都打飘。
什么话也不敢说,拿着萧寒给的信和一小截手指头,连滚带爬的就回了西西国。
当西西国见到那一截小手指头时,眼珠子一缩,顿时间,他满心的滔天怒火都烧着了。
西西国皇上看待两个宝贝女儿比儿子还重要,可他两个女儿却因为萧寒,一个落得比一个下场还惨。
裴乐被毁了容貌,若不是他求了国师救她一命,说不定她早就死了。
而裴欣,竟然被萧寒砍了一根手指手。
西西国皇上怒急了,当即就派出了五十万兵马,攻击南晋国。
早已准备好一切作战准备的沈席武,率领领着三十万兵马死死抵挡着。
若是硬打硬,沈席武三十万兵马打西西国五十万兵马,都不一定会输。
沈席武名下的兵马,个个都是从战场上历练厮杀过来的,而西西国却数十年没有过战争,士兵们的攻击力也特别虚浮,以二敌一,都不是南晋国士兵们的对手。
第一场战争,西西国就输的惨淡。
第二场战争,沈席武派出三万兵马迎战。
而这一次西西国的人阴险,竟然给南晋国的士兵们下了法术,让南晋国的士兵们好像喝醉了酒一样,拿不动刀子,也没了战斗力。
而对方的人马,却像是砍白菜一样,南晋国的士兵们一倒一大片。
站在城墙上的沈席武见状,连忙亲自率领五万兵马出去,把剩余的兵马救回城里,这才免了三万兵马全军覆没的下场。
后来,万宜城城门紧闭,不管对方怎么叫战,沈席武都不出去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