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媳妇儿得了师伯的夸赞,萧寒心里也乐滋滋的,一脸笑意。
待小云泡了茶水,萧寒这才打开了话卡子,“师伯,师侄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师伯就拉长脸,佯装一脸不悦,“哼,我就知道,你要没事,不带这么热情来探望我的。”
“师伯,就算没事求你,我也打算等边关稳定了,带玉锦过来看看你。”萧寒一脸你冤枉了我的表情,十分委屈。
师伯就挥了挥手,一脸你又在演戏的不耐烦的样子,“行了行了,你就别哄我老人家了,你要不来打扰我的清修我巴不得。”
然后又问,“说吧,有什么事情需要你亲自来小葫芦山一趟?”
萧寒看了一眼沈玉琪后,恭敬对师伯道,“我想求师伯帮我大舅哥制作一张面具。”
他师伯和他师父是师兄弟,当年,他师祖有一身的医术外,还有一身的易容术,面具制作更是独步天下,无人能及。
师祖把医术传给了师父,把易容术传给了师伯。
在师祖过世后,师伯也淡出了江湖,多年来已渐渐被人淡忘,能记得他的人特少。
他以前和师父在一起时,在小葫芦山上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师伯还没收小云为徒,小云是在七年前收下的,当时他还是个两岁的孩子。
他也深知师伯的性子,不喜欢被人打扰了他的清修,所以他来的很少。
四年前,他来边关探望沈席武师父时,也来了小葫芦山一趟探望师伯,在这里小住了几日。
师伯把视线就投给了沈玉琪,似是在打量他,然后哈哈大笑,指着他道,“你就是赫老光头的徒弟?”
赫老光头就是沈玉琪的师父,他师父出家之前的姓氏就是姓赫。
沈玉琪闻言,就心知师伯认识他师父,而且关系还不浅,就起身深深一鞠躬,“师伯认识家师?”
“认识,怎么不认识,想当年……”似是在回忆什么开心的事情,师伯脸上慢的笑意,但却没说出来。
萧寒三人面面相观,好半响后,师伯似是如梦初醒一般,叹口气道,“罢了罢了,都是以前的一些往事,不告诉你们小辈了。”
你倒是告诉啊?
你这云里雾里,要说不说的样子,很馋人的。
玉锦郁闷了。
师伯又问,“你们深夜上山,是不是急着用面具?”
萧寒应了一声是,师伯办事也痛快,“那就让小云招待你们吧,我去去就来。”
然后吩咐小云宽带萧寒三人,他就去了内室。
萧寒三人起身恭送。
师伯走后,沈玉琪道,“你师伯和我师父认识,貌似关系不浅。”
“嗯,自然是不浅,欧阳灵的师父红娘子,本来是师伯的未婚妻,可惜……”
可惜对师伯的好友,也就是沈玉琪的师父方丈大师一见钟情。
那时候,方丈大师还未出家,和师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一对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友,还是让江湖女子们深深恋慕的少年大侠士。
未婚妻爱上了好友,这对于师伯来说,那是羞辱。
而好友的未婚妻爱上自己,自己也爱上好友的未婚妻,这对于朋友来说,是背叛,对于自己来说,却是一道过不去的坎。
方丈大师压抑住自己心中的爱怜,拒绝了红娘子的告白,也因此离开了师伯身边,两个好友拆了伙。
红娘子自是不甘心爱人就此离开,天涯海角的去追爱,让师伯黯然神伤的主动退出了三角恋,离开了江湖上的是是非非。
方丈大师因心中背叛了好友,满心愧疚,迟迟不接受红娘子,最后被逼的出家。
后来,师伯得知他出家后,还特意上秀岩山把方丈大师骂了一顿,责备他辜负了红娘子的感情。
师伯说,他既已选择离开,就是成全了方丈大师和红娘子二人,却没想到,方丈大师他自己过不去心中背叛了兄弟的那一道坎,狠心斩断了和红娘子二人的感情。
恩恩怨怨,时过境迁,三人也老了,当年的恩怨也早已放下。
其实,从始至终,师伯都没恨过他们二人。
他深深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强扭的瓜不甜。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不过,在得知方丈出家了,也没和红娘子在一起后,师伯为他们赶到遗憾。
因此,见了沈玉琪后,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他的请求。
……
萧寒三人在小云的安排下,去了客房休息。
直到第二日中午,他们起来吃了小云做出来的午饭,师伯才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师伯捧出了一个大竹盒,竹盒里不光是有沈玉琪的面具,还有沈玉锦和萧寒二人的面具,加上一堆师伯的成品。
师伯指着那一堆其他面具道,“这些面具都是我平日里做出来玩的,我那里还有一堆,实在是没地方放了,你们就拿走吧,兴许能用到。”
然后又指着三张他新制作出来的面具,“这三张是你们几人的面具,你们要小心使用。”
师伯说的小心二字,萧寒三人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这三张面具,都代表他们三个人,如果落在了坏人手上,被人戴上了,岂不就变成了他们?
如果他们戴上后,利用他们的身份做坏事,那就算是毁掉一个国家,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所以师伯才会这么谨慎。
萧寒嗯了一声,“谢谢师伯提醒,这其中的厉害我们知道,我们会小心。”
师伯就一脸不想再看到他们的表情,“好了好了,拿了东西就走吧,我知道你们有急事,你们也用不着浪费时间来陪我老人家。”
师伯一双老眼早已成了火眼金睛,见他们眉目中带着一丝焦急,就知道他们是遇上了大事。
也不留他们了,不过……
“以后等女娃子生了孩子,就送一个来小葫芦山吧,我这手艺也不能断在我手里。”
一旁的小云听了,一脸羞红,糯糯道,“师父,都怪小云笨,学了这么久,都没学会师父的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