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三种版本,一种比一种会让沈玉如无地自容,让威武侯府丢人现眼。
沈玉如的名声,也在一夜之间臭名远扬。
三夫人得知情况后,当即就黑着脸去找沈玉如,怒气冲冲的质问她:“睿亲王府的小厮,是不是捡了你的喜帕?”
此时外面的谣传,沈玉如并不知道,听三夫人有此一问,她脸色一白,心想,她娘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难道是沈玉锦泄露出去的?
心下肯定此事就是沈玉锦心思坏,故意泄露出去的,她当即就对沈玉锦恨到了极点。
见三夫人气的不轻,她捏着拳,弱弱的解释道:“娘,喜帕我已经拿回来了,睿小王爷也亲口答应了二哥,此事他不会乱说,我……”
啪……
沈玉如话说完,三夫人一巴掌就呼到了她脸上,打的沈玉如呆如木鸡,耳朵嗡嗡响,脑袋一片空白,什么想法也没了。
三夫人气的咬牙切齿,绿着脸道:“廖谦身边的小厮那样说,我还以为是你得罪了人家,人家故意坏你名声,没想到还真有此事。”
小厮说的话是事实,她就是大张旗鼓的去为女儿讨回名声,恐怕也讨不了好,反而会被人家落井下石。
这件事,沈玉如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沈玉如回神,捂着发痛的脸颊,一脸不敢置信的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会是那个小厮传出来的?”不是沈玉锦传的吗?
她梨花带雨,不解的哽咽道:“为什么,廖谦已经答应过二哥,说是不把这件事外泄的。”
三夫人气急败坏训斥道,“廖谦是什么人,纨绔子一个,他的话你们也能信,现在好了,现在整个奉天城都在谣传你跟小厮有染,甚至还传出你已怀孕,还打算和小厮”私“奔的消息,这件事要是传到你祖母耳朵里,你就准备去住家庙吧。”
家庙是威武侯府奉养的一个小寺庙,里面除了几个外来尼姑外,还有一些自家犯了错被处罚住进去的女眷。
那里的生活就跟尼姑修行一样清苦,而且但凡被送进了家庙的女眷,就要在那里住一辈子,想要再出来,机会微乎其微。
沈玉如一听家庙二字,脑袋就轰的一下,被吓得晕了过去。
三夫人是又气又怒又心疼,连忙喊了丫鬟进来,把沈玉如搀扶到床上去,又派了丫鬟去请了大夫。
大夫看了后,说是急火攻心才会晕倒,开了几幅药后,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这件事到底还是传到老夫人耳朵里去了,老夫人发了好一顿脾气,当即就把她最心爱的一套绿釉云龙纹陶制耳杯给摔了,还要把沈玉如送去家庙。
三夫人第一次见婆婆发这么大的脾气,吓得脸色都白了,但为了女儿的后半辈子,她舍下脸面跪在老夫人面前哀求她别把沈玉如送去家庙。
最终,老夫人看在宁远侯府和三夫人的份上,决定把沈玉如立即送去她舅舅家,先避开一阵子风头再说。
沈玉如有三个亲舅舅,大舅二舅都在奉天城,大舅是长子,已继承了宁远侯侯爷爵位,二舅任命为正三品通政使司通政使,只有三舅被调去了天学府任知府大人。
老夫人口中说的舅舅,自然是三舅张文远。
沈玉如人还迷迷糊糊时,就被三夫人派人送上了马车,送去了天学府她三舅家里。
沈玉如刚离开不久,得到消息急匆匆赶来的宁远侯夫人和老夫人,还有沈玉如的三个表姐妹就到了威武侯府得知确实有香帕一事后,张老夫人差点没晕过去,气的直跺脚,责怪三夫人没把孩子教好,简直就是丢了两大侯府的脸面。
三夫人也委屈,哽咽道:“娘,那小厮不过是捡了玉如一块香帕去,过后又还给了玉如,谁知外面人嘴贱,添油加醋,把一件小事传成了这么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是三岁小孩子吗,不知道有些人吃饱撑着闲着没事就是爱造谣生事,口腹蜜剑,恶语伤人的逼死人去。”张老妇人脾气暴躁,这一回也是气急了,才会骂了三夫人几句。
骂完了后,张老妇人就忙让三夫人派人去大街小巷散播谣言,“就说是有人以讹传讹,故意败坏玉如的名声。”
三夫人见她娘正在气头上,哪儿敢反驳一句啊,忙让身边的妈妈出去办了。
张老妇人难得来一次威武侯府,骂了一顿三夫人后,又去见了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