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怎么还在这儿呢?”看见站在门口的元景时,曹谨华不由诧异的道:“不是说先去醉仙楼定位置吗?订好了?”
“该地方了……”一只手搭向曹谨华的肩膀,元景时似笑非笑的看着曹老先生那一脸期待的表情,道:“改成国公府了。”
蹙了蹙眉,曹谨华却显然是一副不悦模样,嘴角胡须抖动,嫌弃道:“哦,国公府啊……”
声音微顿,曹谨华这才道:“就知道你小子抠门……行吧,国公府也行,准备了什么啊?算算日子,齐公子也该拿到药了吧……”
“不是去吃饭。”元景时说着,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
“不是吃饭?”曹谨华闻声顿时一脸警惕的望着元景时道:“说了,老夫近些日子不再出诊了!”
“真的?”元景时一挑眉,继而道:“要是你的宝贝徒弟出事,你也不管?”
“青禾?”曹谨华顿时息了和元景时斗嘴的性质,忙是道:“你小子!分不清事态的轻重缓急吗?!怎么不早说……”
也顾不上再与元景时说什么,曹谨华急忙登上早已在一旁等候多时的马车,道:“愣着干嘛?还不快走!”
见状,元景时与秦和也不再废话,忙是跟着一齐上了马车。马蹄飞驰,带起了一路的清尘……
三人一路无话,马车很快便回到了国公府内,刚一进门,便是感受到了其中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公爷,先前你无论怎么护着这丫头,老婆子我都没说过什么,但是这一次却是不行!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谋害我们国公府的孩子!如此狠辣之人,岂能容之存活于世?!”齐老夫人说着,手臂却是向着身侧甩去,带去的那一阵袖风竟是将一旁漆木桌子上的青瓷茶杯都给带了下去。
“砰——”的一声,碎裂的瓷片四散而飞,其中一瓣险险蹭过齐正慵的衣角,落在了齐正慵的脚边。
“母亲,所有事情都还没有查清,您怎么能将之尽数嫁祸在禾儿身上!”然齐正慵却也是不甘示弱,冲着齐老夫人道。
“老师,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静静地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元景时这才进得其内道。
屋内众人闻声皆是一惊,齐正慵回眸望见元景时,眉目微舒正欲说什么,却听得一边的齐老夫人率先抢白道:“世子殿下,这乃是我国公府的家事,世子殿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横插,恐怕于理不合吧?”
“呵呵……”元景时轻笑两声,倒也不与齐老夫人为难,转而道:“老夫人所言极是,在下不过是恰巧在宫门口碰见了秦管家,所以这才特地带了曹老回来……”
齐正慵闻听曹谨华居然跟着一起回来了,顿时双眸一亮,也顾不得再与齐老夫人纠缠什么,忙是向着元景时道:“曹先生回来了?在哪里?”
“公爷,老夫在此……”曹谨华笑了笑,缓步从元景时身后走出,道:“听闻是在下徒弟受伤了,所以老夫这才赶忙是从宫里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