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剑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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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昔日仇

第96章 昔日仇

剑问天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瓮声道:“谁看上你哥哥了?你哥哥喜欢谁我哪会不知道?不就是这个司徒小姐么?”

南宫瑶舒了口气,拍拍胸脯,道:“那我就放心了!”

浑然忘了那把短剑仍抵在她背后。

被人威胁,还能这般自如,真是天下少见,直令剑问天哭笑不得。

胡小灵假意作愤怒状,瞪着眼道:“你说不说,不说的话便将你的脸划成大花猫,让你以后嫁不出去!”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女孩子,这一恐吓果然奏效,想象自己白嫩嫩如花似玉的脸上多上几处伤疤,那不是难看死了?南宫瑶不禁脸色大变,几近哀求道:“求求你们不要划我的脸好么?你们要什么,我答应便是。”完全没了适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脾气。

剑问天道:“嗯,这才差不多。我问你话,你可要如实回答,不然便在你脸上划上几剑。”

南宫瑶看着眼前这凶神般的家仪,使劲点头。

剑问天干咳几声,道:“好!我问你:一、你哥哥在哪里?二、你爹爹请了多少帮手来对付有琴牧野?三、院中有没有埋伏?四、有琴牧野前辈来了没有?”

南宫瑶娈着身子,好不容易等他说完,悬着心一一回答,又道:“还有没有哇?”

剑问天想了想道:“暂时没有了。你带我们到前堂去,路上不准乱喊乱叫,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否则,嘿嘿……”小剑在她脸上虚划。南宫瑶冷汗直泄,睁大眼睛,看看那明晃逼近眉睫的剑尖,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剑问天暗自摇头:“这南宫小姐胸无城府,不谙世事,相比于她哥哥那般城府极深,心机叵测,简直如天渊之别。”不便再戏弄她,仍旧将短剑抵在她背后,由她带路。

有南宫瑶做免费游伴,走起路来,自然方便得多,也不会象先前那样,逛得团团转。

南宫瑶果然听话,一路上非但没露出惧怕之色,偶尔遇上几个下人,均以含笑相应,那些下人只道是她带着两个丫环,竟是毫不知觉。

不一刻已到一所堂院之前,抬头一看,但见上面匾上写有“三笑堂”字样。剑问天听说过当年风云笑的惊险传奇,心想这三笑堂之名,定然和南宫笑有所关联罢。

踏进大门,三笑堂中,两旁座位已坐满了人,僧道儒生参差有之,但是个个脸色庄重,整座堂中,静得几乎连落地的针声都能听到。

南宫瑶朝着以北明镜之下左首一个锦衣人轻轻叫道:“爹爹!”又朝他靠近两人叫道:“大伯!三叔!”

剑问天这才留意,那座上三人长相有些相似,都长得肤色皓白,脸上没有一点瑕疵,想必是久居江南之故,隐约有七分儒气,迥不似行走江湖的人。

那锦衣儒生,象极了南宫玉,明眸皓齿,举手投足,温文尔雅,只见他抬起头来,朝这边一瞥,见到女儿身边带了两个丫环,只是眉头轻皱,便不在意,指着左边首座一男一女道:“瑶儿,快来拜见你舅舅舅妈!”

南宫瑶樱桃小口张了一张,却不敢径自走去,那把短剑仍抵住后背,实令她不知如何是好。

放,还是不放?

这可轮到剑问天为难了。总不能这样一直用剑抵着南宫瑶,堂中高手众多,一个不慎,终究会被发觉。

放吧,南宫瑶一经摆脱,难保不会高声呼救,他和胡小灵恐也难逃众高手围攻。

横竖都凶多吉少,赌一赌罢!剑问天暗下决心,慢慢将短剑移开,藏入袖中。

南宫瑶如释重担,令剑问天感到意外的是,她竟然没有高声呼救,反而是回眸一笑,面露感激之色,暗拉剑问天衣角,示意他两人随她一同过去。

剑问天百思不得其解,只得硬着头皮,与胡小灵低着头跟在后面。

南宫瑶移步走到左侧首座那中年男女身前,甜甜叫了声:“舅舅!舅妈!”

那司徒夫人虽是半老徐娘,却也颇有几分姿色,看来年轻时定然很漂亮,眉宇间有点儿似极司徒倩仪,她轻轻一笑道:“好瑶儿,两年不见,出落成大姑娘了,越来越漂亮啦!”

南宫瑶含羞道:“哪有啊,再漂亮也比不上仪姐姐呢!”

司徒夫人道:“是了,倩仪她不是去找你么?怎么不见她和你一起过来?”

剑问天暗地一惊,只盼南宫瑶不要说出真相。

南宫瑶道:“仪表姐她……她说她身子不舒服,自个儿休息去啦!”看了剑问天一眼,暗道:“哼!我替你隐瞒着,看你要怎么感谢我?”

司徒夫人双眉一蹙,轻叹一声道:“也不知怎么回事,倩仪自从这次从外边回来,整个人都变得心事重重,长吁短叹,不爱说话了……瑶儿,你坐下罢!”

南宫瑶依言找了个位子坐下。剑问天胡小灵既然作为她的“丫环”,自然也紧随其左右了。

南宫家族掌舵的三兄弟分别叫南宫麓、南宫楚、南宫梦,而南宫玉南宫瑶的父亲,便是排行老二的南宫楚,只见他眼光从大堂中掠过,满满斟上一杯酒,轻咳一声,开门见山道:“今日之事,本是我南宫家族与有琴一家的私人恩怨,无奈有琴牧野欺人太甚,咄咄逼人,承蒙众位朋友不弃,前来作证,南宫英在此先敬大伙儿一杯!”言毕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剑问天心道:“他不提“助阵’,只说是邀请群雄来“作证’,这番话说得倒是好听。”

右边首座一名中年道士道:“楚二侠有用得着贫道的,但说无妨!”

南宫楚道:“南宫楚在此先谢过灵希道长了,只是我南宫一家,好歹也是武林名门正派,自当以理服人,非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与那厮兵戈相见的。”

剑问天心道:“这道士不知是哪门哪派的?”

灵希道长下侧的一名书生打扮的青衫客道:“楚二侠说的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得饶人处且饶人,《道德经》。有云:“夫佳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于天下矣……’”

剑问天听得一塌糊涂,只听到那句“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心道:“这书生比徐植师叔还喜欢掉包子。”

正堂那南宫三兄弟老大南宫麓,年纪稍长,脾气却一点也不好,闻言沉声道:“咱们南宫一家几时怕过谁了?为何要一再忍让?照我说,那厮若是敢来,我南宫麓第一个饶不了他。”

南宫梦干咳一声,道:“大哥休得动怒,诺大的一个有琴家族,咱们又何曾怕了?何况只是一个有琴牧野。咱们是先礼后兵,到了不得已的时候,再兵戈相见也不晚!”

话音刚落,忽听得砰、砰、砰、砰几声闷响,大堂门外,四个壮汉如稻草人一般被人抛了进来,摔得鼻青脸肿,四脚朝天,好久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