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一抹青山,在晨曦里
缥缈空耸。
有一只银色的鸽子,发出巨大的轰鸣
其实我没听到那声响
我只看到它像遥远的一片帆
游荡在高山和碧蓝的天空的罅隙间。
楼不是海市蜃楼,在一团缠绕的雾气里
她们恢弘的拔地而起。
我站在十三层,我也飞身在空中。
底下褐色,黑色,白色轿车,它们抽象成
童话世界里的奇怪的甲壳虫。
多少个房间,我数也数不清
白衣护士只露一双黑色的眼睛。
神色焦虑是病患家属,步履蹒跚是生理上的疾病
在隐隐作痛。他们多么像受伤了的甲壳虫?
护士优雅的身影曼妙追风,
她们多么像那飘飞的鸽子,
衔着一枚枚痛苦的种子,而又藐视
这人世间里存在着的脉脉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