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法子,总队长只能把电话免提打了开。同时五个队员上前,才勉强将厉锦琛给压制住,听了这段电话。
“放手,姜亦儒,你他X的过河拆桥,我回头再收拾你!”
“阿琛,我问你,你是不是要把那孩子逼得跟你一样发疯,或者,再昏倒一次?你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身份,知道她的身体状况,你为什么还要这么逼她,伤她?你已经成功让她知道你回心转意了,已经足够了。何不退一步,给她点儿考虑的时间,你这么穷追烂打的,即浪费成本,还可能血本无归,划得来吗?冷静点,以你商人的思维好好想想,再这么逼迫下去,值不值得?”
随即,电话挂断。
众人终于感觉到男人没有再挣扎,大大松了口气。
可就这短短一秒半都不到,男人突然发力掀开了压在身上的人,发足狂奔而去。
“爷,厉先生他又……”总队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千锤百炼的兵在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啊!声音都有些哆嗦了。
姜亦儒在电话那头听到,气得大骂,“叫我做什么,给我把人拦下。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直接将人打昏了带回来。”
他就知道厉锦琛这家伙,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也流泪。非得折腾到底不可,唉!
厉家为嘛总出这种夸张的痴情种呢?!
“姚萌萌,你给我站住!”
厉锦琛奔向登机口时,萌萌和向东辰已经往里走了,他气得双眼怒火一声大吼,震得整个大厅都是一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他踏着极重的步子,大步冲上前,气势汹汹,吓得左右两边冲上来的机场治安员都有些手脚发抖。而后方的士兵也追了上来,气氛骤然大变,喧哗声纷纷响起。
他的眼里只有走在男孩跟前的那抹小小身影,她听到了,但她仍低垂着头,拖着行李往前走,一步也不回头。
你是不是要把那孩子逼得跟你一样发疯,或者,再昏倒一次?
他再次疾呼,“萌萌,你站住,你听我说!”
她却走得更快。
他被拦在了登机口,挣扎着冲着里面喊,“这一次我不会再食言了,我向你保证。这一次换我来等你,来追你,直到你愿意原谅我的那一天。”
她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冲进了机舱,抬起手臂狠狠地抹去脸上的泪水,小脸紧紧绷着,大牙用力咬着,额头都泛着青筋,没有回头。
走在女孩身后的男孩把行李拖了过来,一一放好。递了一张面巾纸女孩,将人安置在了坐位上,又跟乘务员要了饮料和点心,和毛毯。最后温柔地给女孩盖上,轻声说了一句安抚的话儿,再没有多说什么。
经过一个钟头左右的封锁,终于全部解除了。
机场内外重新恢复了正常运作,一架架飞机顺利地从跑道上滑行后,冲入了天空,很快化成遥不可及的小黑点一个。
后来
姚爸爸打电话来,说,“阿琛,萌萌那孩子的性子倔也不比你差多少!除了没有你的武力值和特权,她决定的事情也是一抹两眼黑非走到底不可。”
厉珂也劝着儿子,“阿琛,你不准再那么胡来,我听说你逼得萌萌当场都气昏了。她的身子骨怎么样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要真有决心,那就走曲线救国的道路,多花点儿心思把姑娘哄回来。这丫头还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软心肠,好女怕缠郎嘛,你奶奶婶婶他们都是这么说的。”
厉老爷子劈头盖脸地把人骂了一通,说,“臭小子,当年咱们大总统建国大业,不也打了鬼子加内部统一整十二年。你这算个啥?!直的来不了,咱老厉家的还不会使弯的了。要是你没把人追回来,以后出去可别说是我厉峥嵘的孙子。”
厉珂又说,“阿琛,你也不能怪萌萌。谁叫你当初把人家伤得太深了,在爱情这件事的信誉上,你已经是负指数了。要想重新赢回萌萌的信任,就得一步步地来。明白吗?”
“我们没有要这个点心。”向东辰看着乘务小姐又送来一盒水果蛋糕,蹙眉说道,声音压得极低,怕打扰到了身边的女孩。
乘务小姐尴尬地说,“这是那位先生让我送来给小姐做宵夜的。”
此时,机窗外已经一片墨蓝。
向东辰朝隔帘处一看,瞳孔一瞠,那站在帘边的男人却似根本没看到他的惊讶,目光全凝在了另一处,他身边的女孩啊!
随即,那男人也没多做停留,目光似是带着一丝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身退回了经济舱。
“那个男人……”
乘务小姐似乎早料到向东辰会问,即答,“厉先生就在经济舱最前排。他和他的助理是最后登机的。”
向东辰心中冷哼一声,难怪这登机时间又莫名地推迟了十分钟。
厉锦琛,算你狠!
深夜,飞机在漆黑的云层间平移飞行着。
机舱内,多数人都已经昏昏欲睡,酣声,梦呓声,还混和着磨牙声,交织成一片,这段跨国的飞行旅程才刚刚开始。
而被飞机远远抛离的那座城市,这个夜晚并不平静。
姜亦儒因为调动了青龙组,一番大动干戈却并没有拿到什么实质性的成果,被老爹知道真相之后,在书房里可被训了个头脑发冰,一脸惨淡不提。恰巧他人生中最大的对手刚好回帝都,碰着这场面儿可没客气地也嘲笑了他一番。这些仇怨不爽,他全都计在了厉锦琛这个始作耸恿者头上。不过,回头还得苦哈哈地盯着青龙组的电子高手们,把网上那些有关于厉锦琛跳飞机的东西,通通给删除掉,进行舆论控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