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断在心里自我安慰着,不敢再出声儿了。
萨姆别开了麦克斯,坐到另一边去安抚游黛丽了。
天刚亮的时候,便有人来保释走了萨姆和游黛丽。麦克斯瞧着眼红,愤愤地叫了两声儿,却惹来了黑人警察。不知道这警察接了个什么电话,拿着一个资料夹走过来,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之后,露出一抹残忍的冷笑。
至少,麦克斯觉得那笑容绝对残忍,无情,非常可怕。
“小子,慈森银行的法务已经提出告诉,你带头在他们的提款亭里胡写乱画,破坏他们的对外形象,同时还挑唆他人砸坏了银行的大门。要求你必须公开道歉,同时赔偿其损失,至少……”黑人警察兴味儿十足地瞥了眼麦克斯,故意减缓了语速,折磨似地吐出了字数,“五千英磅!”
“什么?!”
白人男孩一蹦而起,惊声大叫。接着就跟黑人警察扭作一团,郁闷得哇哇大骂。
该死的,卑鄙的,狡诈无耻的东方人!
等到再醒过来时,窗外又是一片夜色了。
不知道是第几天,感觉身体像被重卡辗过,一动,浑身的骨头都酸得要命。
这会儿,萌萌终于有精神思考了。这该死的大色狼可吃饱喝足舒服了,她就什么都不剩了。来伦敦才不过一个多月,她就被他拾掇上了他的大床,这教人怎么甘心哪!
她绝不承认这场鱼水之欢里有多满意,她才没有原谅他,更没有答应复婚。这只是一场意外,现在开始,意外已经结束了。
托着酸累的身子,萌萌见屋里没人立即溜下了床,爬回了客厅寻找自己的东西。可这里已经被收拾得纤尘不染,根本寻不到她的东西。
在屋子里溜了一圈儿,也没找到自己的通讯器,她很肯定一定是被男人故意收起来了。该死的大狐狸!以为收起来咱就没办法了嘛?她爬回大床,拿起床头电话就打了出去。
“喂,哥,呜呜呜,救命!我,我被大色狼抓起来了,这里是……”
姑娘拿着桌上的服务单念着酒店的名字,和房号儿。
那时,厉锦琛刚刚和一位客户朋友结束谈话,路过街边的一家老字号烘焙房时,便进去点了几个刚烤出来的新鲜面包。客户朋友知道厉锦琛并不是个爱吃甜食的男人,不由好奇地询问。
“ARSEN,你买这些,是为母亲,还是为……女朋友呢?”朋友的语气里有几分友善的戏谑。
厉锦琛淡淡一笑,倒没有再避违,“都不是。我妻子喜欢草莓酱,和柠檬味儿。”
“ARSEN,你已经结婚了?!哦,我好像已经看到伦敦的那群名媛们痛哭流涕的可怜样儿。不过做为朋友,我必须恭喜你找到自己的幸福。”
接受了朋友的祝福,厉锦琛心情极好地回了酒店。
然而,当他才刚踏进大厅,就有人上前耳语,“先生,刚才有几个亚特帝国的人想要到您的房间,被我们的保安阻拦离开了。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应该不会就此罢休。”
亚特?!
“我的房间里有电话打给亚特帝国?”
“这……”
服务小姐一查,真相立即大白。
这个不安份的小蹄子,刚醒又给他找事儿!
厉锦琛谢过经理,立即上了楼。开门时,他故意放慢了动作,侧耳倾听屋内的动静,轻声唤着女孩的名字,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不过凭着他向来敏锐的感官,他状似无意地朝里走着,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倏地一道人影从反光的器皿上闪过,他立即捕捉到方向,回头就朝大门方向冲去。
“站住!”
果然,那小丫头躲着趁他开了门就想往外溜!倒是把电影里的那套儿狡诈手段学了个十成十。
萌萌的手刚碰着门把儿,才拉开了一尺宽,眼看着外面的空旷走廊近在咫尺却无缘,大门立即被一股巨力狠狠地合上了。
“放手,让我出去。该死的,臭色狼,王八蛋,你敢关着我,我要告警察你非法拘禁绑架性侵良家妇女!”
萌萌抓着男人的手又打又搔,对着挡住的身体又推又踢,嗷嗷直叫。
厉锦琛伸手一把扣起那张愤愤的小脸,勾起一抹邪笑来,“醒饱了,有精神了?又想玩晚上的游戏了?”
“呸!臭不要脸的!厉锦琛,你也再乱来,我就告你!”
“萌萌,这真不新鲜了,换点别的花样儿吧!”
“你别得意,我哥马上就会来救我了。”
“嗯,你这倒提醒我了。我们一介平民的确不适合跟皇太子殿下斗,所以……”
男人在女孩嗷嗷一通叫骂踢打中,扒掉了女孩刚穿好的衣服,只用一条羊毛毯子将人裹了起来,再用小牛皮绳子扎紧了,任她怎么踢腾叫骂都只能在原地打几个滚儿而矣。
他一脚将毛肉肠子定住,居高临下的笑,那牙白得直刺人眼儿,“既然敌人都杀来了,咱们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毕竟,我这个做妹婿的也不好跟大舅子起冲突,伤了家人感情就不好了。”
“呸!不要脸。谁是你的大舅子啊,不要脸!”
“萌萌,你都睡了我多少次了,现在才说这话也实在伤感情。”
“厉锦琛,你少不要脸了。谁跟你睡了,是你睡了我。”呃,这话怎么那么别扭啊!
男人立即得意了,继续一边换衣服,一边逗弄地上的毛肉肠子,“萌萌,你终于承认了。你放心,我一定负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