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爬下——”
身后传来边华大叫出的中文,萌萌立即扑向了地上的李夫人。
便听到有倏倏的破空声从上空划过,接着就是噼哩啪啦如同火炮般的炸响,不大,却有一种尖锐的刺耳感觉,接着又是几阵轰轰的爆炸声儿响起。萌萌不敢动弹,可是心里又挂着身后的宝宝们,她奋力地扭过了头,看到小家伙们似乎都爬在了地上,隐隐地还有女儿的哽咽的哭声,真是让人又心疼又心酸。
答答答,又是一串枪响之后,四周终于回归平静。
“萌萌……”
身后传来了边华急喘的呼声,萌萌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扶起李夫人。回头就见边华一瘸一拐地从草从后跑了过来,她背上背了那个亲兵准备的包包,刚才创造的那一片突袭,地上还散落了不少血沫子,估计就是那些她不认识的武器给弄出来的。真是千幸万幸啊!
“小豆腐……”
萌萌连忙抱起女儿,小豆腐的小脸已经显示有些红得不正常了,呼吸也变得弱弱的,却还是睁着眼儿流眼泪,弱弱地叫了一声,“麻……”
萌萌感觉常下有些湿腻腻的,吓了一跳,摊手一看上面有星星点点的血渍混着奇怪的液体,她惊了一跳,连忙将女儿的衣服拉开,就在小家伙的背后看到了一片大大小小的疙瘩,有的已经被蹭破了,上面还爬着不知什么小虫子。
“这,这是什么?边华,李夫人,你们快来看!”
萌萌可吓着了,这不知什么时候孩子被虫子咬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毒。这一瞬,这热带雨林里的恐惧讯息,一下子塞满了她的脑子,方寸大乱。
边华一看,也没认出是什么东西,想安慰说是毒虫,先弄点儿抗生素以防万一。可孩子才两岁都不到,厉家向来对用药都非常讲究,自然不会像国人那样胡乱用抗生素了。况且,宝宝和成人又不同,用多少量也不知道。
李夫人一看,倒是没有两个女孩那么紧张,道,“这是黄石公园的一种毒虫,他们当地是有解毒剂的。只要在24小时内抹上,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现在……可以用溪水清洗消毒,这是我之前看到他们的游园安全资料上有写。”
听得这情况是有案可查的,萌萌大松了口气。吻吻女儿的小脸,轻声安慰着。
边华这方说道,“那外独臂给我干掉了,不过那个独眼儿却很狡猾,竟然能逃过血滴子的攻击!”
“血滴子?”萌萌心想总算灭掉一个变态啊!
边华拿出了袋子里那萌萌不认识的八角形铁盒子说,“这是你们亚特的武器。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做的,竟然盗版了古时候的血滴子。瞧,这里写着中文呢!”
萌萌顿时无语,权当是边华给他们做战时放松的笑话了。
“呜呜呜,大白,大白,你醒醒啊,大白……”
小包子的哭声响起,众人这方回头,看到刚才被独眼踢飞的牧羊犬爬在那里,雪白的皮毛上已经被鲜血浸湿了大片儿,显然是刚才中了好几枪,又被踢飞撞在大石上,已经快要不行了。小包子抱着牧羊犬的头,不停地叫着抚着,看着大白的眼睛里似乎也浸出了一层薄薄的水光。
众人只觉得心酸又无奈。
萌萌想到,这一次,大概是小包子人生里,第一次经历切肤的“生离死别”之痛吧!
唉,儿子还这么小,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啊!
那时,听到连续性枪响和爆炸声的男人们,心急如焚。
屠锐托住了老毛子,让厉锦琛先一步离开了。
同时,距离较近的袁祥儿和莫莉听到声音,也加快了脚步,朝声源处追了过去。
大概又过了半个钟头左右。
厉锦琛琛巡到了萌萌等人留下的路标,心中又急又喜又忧,马不停蹄地追索着。心中不断地祈祷着,妻儿平安!
然而无独有偶,厉锦琛忘了追着萌萌的还有不少追杀者,半路上,又给他碰到了队长和前锋的合力狙杀。
这时间一耽搁上,本来他已经要超过袁祥儿两个女孩了,结果又硬生生地被拦下了速度。使得袁祥儿两人先一步到达了那个发生突袭的溪水边了。
“咦,那边有枪声,会不会是?”
两女孩正在溪水边察看情况时,她们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枪声。
袁祥儿听了一下,摇头道,“不,应该不是他们。他们是朝这个方向去的,那个方向是我们来的地方。也许是……”
莫莉不解,“你怎么那么肯定不是萌萌他们啊,万一是呢?万一是他们在这里受了袭击,辗转到了附近。”她就想去枪响的地方看看,但被袁祥儿拉住了。
袁祥儿解释了自己常年在山中采药,对于如何辨别山里声音的方位,他很有经验,不会出错。毕竟他们都是普通女孩,如非必要最好还是不要铤而走险,先找到他们要找的人最重要。
莫莉也知道自己的实力,不该给袁祥儿增加负担,便跟着袁祥儿的探的路,朝萌萌他们离开的方向奔去。
萌萌帮儿子将大白的尸首就地做了个简单的收敛之后,允许儿子等彻底脱险之后,一定会回来带大白的尸体回国安葬在家族墓园里。
“微言乖,不哭了。大白是微言的好朋友,保护好朋友是大白的心愿。现在他完成了他的心愿,暂时回天上去养病了,等他养好病了,就会回来找微言了。”
最后,萌萌实在舍不得儿子太难过,只得编了个美丽的谎言,带小家伙离开了。
边华表示对方一击未中,必然会继续跟着袭击他们。因为他们的狙杀时间是有限的,以他们失联这么长时间,就算不报警,负责他们安全的部门也会发现这极其不对劲儿的情况,肯定会派来巡警或者调查员了。
萌萌叹气,巡警要是管用的话,他们就不会落得这步田地了。总之,这警察的画面为嘛总是在犯罪发生成功之后呢?!
三个浑身是伤的女人,咬着牙,一人背着个泪汪汪的可怜小家伙,艰难陡步于从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