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
小姑娘坐下了,厉锦琛却倏地一下从毛皮毯上站了起来,走过去要将人扶起来询问缘由。
恰时帐外传来一片低呼,“快说啊,快说哦!不说的话,就是冒险失败回头必须接受真心话啊!”
唉唉唉,骑虎难下,咱就骑吧!她可不想让别人再挖他家的秘密了,大叔的秘密也必须是她一个人的宝贝。
“大,呃不,厉锦琛!”萌萌一咬牙,抬起头,抓住了厉锦琛伸来的手臂,一脸认真地大声叫道,“是,是我姚萌萌最重要的男人。我的男神!”
轰的一声,门外爆出一片惊呼,伴着无数闪光灯和咔嚓声响起。
“谁敢对锦琛不敬,就是对我姚萌萌不、敬!我姚萌萌,一定不会放过敢欺负我家大叔的,坏蛋!”
这话一出口,似乎就没有开口那么紧张难言了,越说越溜,最后她竟然一扬眉看向了刘家人再到首座上的姜亦儒,整个气场大开,看着一个个男人被自己惊变了脸色,心底竟然升起一股小小的得意。
“咳!萌萌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们这是在跟你家锦琛谈生意,不是要欺负他。你大可不必这么兴师动众地跑来,跟咱们叫板。唉,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无辜!”
没想到,姜亦儒竟然没有如向东辰所想的,生气,反而是十分调侃地将这一尴尬的中场意外给抹过去了。
厉锦琛却沉了脸色,抬手叩了萌萌一脑门儿,轻斥,“简直胡闹!”
将人一把扶起后,说了声“抱歉,失陪一下”,便拉着人出了毡帐。门口打望的学生党们立即作鸟兽散,都被厉锦琛那一身冷酷气场给吓坏了。
厉锦琛还真是没客气,语气严肃地将萌萌训了个底朝天儿,完全抬不起头,除了乖乖认错点头再点头认错,啥话都不敢辩驳。这跟之前进毡帐时那一番豪言壮语的大胆气魄,真是相差甚远啊!
躲在远处的学生党们看了,直大摇其头。
末了,厉锦琛看到温泽,将人叫到跟前,“温泽,这馊主义是你出的。看来,我不能让萌萌再跟着你,好好的一个苗子都被你带成歪脖子树了。”
温泽无辜地大叫,想要反驳,却被厉锦琛一个森森的厉眼给劈了回去,只能苦哈哈地也跟着认错保证,加求饶。心里却嘀咕:哥,您就暗爽吧您!
萌萌看着温泽那没骨气的模样,射去两道小眼神儿,恨恨地想:丫刚才还叫说没事儿呢,这会都自身难保了!哼,活该!
“时候不早了,跟温泽去车上等着,我这里稍后就完,立即回家。”
“是(是……)。”
两个点头翁齐齐应下,以敬畏地眼神目送走了大人物,齐齐垮肩松了一口气。
却没人看到,当厉锦琛转身回毡帐时,眼底却早已是掩不住的笑意了。
“哎哎哎,萌萌小学妹,你也太没出息了。刚才你的表白那么热情给力,你家大叔就这样训戒你,连个基本的表示都没有,像什么话啊!”一众学姐都蹦过来,教训起小姑娘了。
梁音尤其激动,“萌萌,你现在就被他压着,以后要真结婚了那肯定会被吃得死死的,连一点儿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啊!”
“就是就是,就是啊!”众人八卦起哄。
萌萌懵懂,“这个……大叔也是为我好,他,他说的也没错啊!”
梁音接道,“萌萌,你还是太小太不了解男人了,必须抓回你的主权啊!当家作主的主权哪!你听姐说哦……”
萌萌疑惑道,“梁学姐,你也还没结婚呢!”
真是一句话堵死人不偿命哦!
得,谁说这小妞儿二的,谁说我特么抽死她(他)!梁音败下阵来,只能在心里泪嚎。
温泽拉着姚萌萌要离开了,萌萌也自知自己玩过火,向众人道歉要先走一步了。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其实时间尚早,因为帝都处于帝国最西方,冬天便是早亮早黑。山上空气清朗,月明星稀,烟火簌簌,炮响不断,热闹劲儿也才刚刚拉开帏幕,那方的卡啦OK小舞台已经搭起来了。
苏佩佩急急跑了上来,抓着萌萌道,“别走啊,萌萌,这儿酒店安排了新节目,有表演呢!还有寻宝活动,听说中奖率百分之百。参与奖都是那种精美的刺绣暖手宝,三等奖是一个妆镜盒,二等奖是一座水晶封的双面绣,一等奖啊,你猜猜是什么?”
萌萌一听有大奖,有便宜占,瞬间整张小脸都亮了,急着就上钩了,“是什么,什么呀?快说呀,佩佩,不会是皇帝的龙袍吧?”
苏佩佩笑着打了萌萌一下,“傻瓜,怎么会是那种东西啦!当然都是民俗品,不过,听说是真正有些历史的前朝八旗子弟用过的大弓,现在搭上箭都可以射天上的飞禽。市值好几万呢!”
“嗷呜,我要参加,我要寻宝,我要得这个大弓可以送给大叔啊!”
她还没有送过他一件像样的礼物呢!这不正是个好机会嘛!
温泽被小姑娘求得浑身直掉鸡皮疙瘩,不得不给厉锦琛发了个消息过去说明。
那时,男人们的谈判刚刚进行到最后阶段。
“我愿意!”
刘耀突然一拍桌子,下了定槌,目光直直盯向了对面的厉锦琛,却不想厉锦琛刚好垂下头去看来信,他有些发愣,回头才看向正上座的姜亦儒。
姜亦儒一笑,直道一个“好”字,目光也带着几丝疑惑地瞥了下厉锦琛,接着就拍手让长腿旗袍的漂亮服务员们上酒来,同时一串弦乐响起,一个身着前朝古长袍,却故意香肩半露的浓妆女人挥着长袍,跳了进来,开始了一段祝兴的舞蹈,这显然是姜亦儒自己安排的庆功好戏。
仔细看那女子,还是那名明星校花,跳起前朝的古舞,确有几分野性美。
可惜,有心情欣赏的男人却没几个。
“刘耀,你疯啦!”刘立伟回头一把抓着刘耀的手,声音都几近变了调。
刘耀却看着对面的厉锦琛,慢声道,“厉锦琛已经答应我,不会再打压我,之前我接的电话,就是他让国行给我放贷的经理打来的。姜亦儒也跟我保证了,只要我愿意拿出这份不适合我控制的权利,可以保证厉锦琛不会再针对我出手。我最大的目的就是这个,我很清醒,我没疯。倒是你和婉儿两个合着伙儿,在赛马场上下黑手,你以为我不说,就真的一点儿不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