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重,建立自己的军械厂首先第一必须解决的就是生产线的技术达标问题,不仅要有自己最好的工厂管理员,和技术高工,还要有世界级水平的自动化生产线。这是整个环节里,技术含量最高、人工成本最重的一环。
第三重,也是最决定性的一笔:建厂权。只有拿到了这个权,才可能接着谈以上两点工作的进行。
而这三重里,第一重可以说是一种势力的影响,以慈森庞大的实力而言,暂时还可以放一放。但另两项,可谓是相生相克,因为在考察慈集团是否拥有建厂的必需条件前,至少军部就先考核其建厂的技术力量是否达到帝国所界定的标准。
所以,这里就有一个看似死板却又灵活得让人头疼的“标准”问题,很多时候,在这个充满官僚主义作风的古老帝国里,一件这样简单的事情,就会因为那复杂的人情脉络而变得枝枝绕绕,剪不断更还乱。
这一刻,厉锦琛看到会议室里的人,同上一次几乎如一辙,除了合作商变成了本国的面孔,那个抱臂站在阳光中的艳丽女人,同上一次一般,挑着自以为是的笑容,款款生姿地朝他走了过来。
今日,朱婧慈穿了一身十分喜气的正红色及踝长旗袍。话说一般女人都是不敢轻易挑战华夏帝国的这种传统服饰,旗袍其为讲身段儿,讲气质,这其中又极以长旗袍最难驾驭。因为亚洲人的身高总是世界人民有些难以目睹的,但朱婧慈许是得了祖上良好的北方基因,一七几的个头踩上高跟鞋后,轻松驾住了这一身凤穿牡丹金绣长旗袍,走动间,那双幼白纤长的美腿在高高的开岔中,若隐若显,简直惹人眼火。
厉锦琛当然没有注意这些女人刻意而为的修饰,反倒是跟着他亦步亦趋的司徒烨一进门,就把这一番美景细细腻腻地收入眼底,走近时,忍不住啧啧称叹,在距离仅五步时,就越过了自家大BOSS。
当然,在这厮心里也非常笃定厉大BOSS巴不得他把这骚包贱格的女人,直接就地正法,还他们男人一个干净溜溜的谈生意环境。
“朱大小姐,真是太荣幸了,咱们这年前才刚刚谈完合作,没想到年后您双大大方方给咱们送了这么笔大生意上门儿。您可真是咱们慈森集团的大财神爷哪!呵呵呵呵!”
司徒烨根本不管朱婧慈的嫌恶表情,上前一把就逮住美人的纤纤揉荑,握在掌心里肆意揉捏轻薄了个干干净净。这让本想躲开的朱婧慈真是又恼又气,又无力,咬牙切齿地勉强忍受了一下,好不容易才脱开了魔爪。
“厉锦琛,我今天想要谈生意的是你,不是这个……”
“朱大小姐,您这样说就太伤人心了。您瞧咱们上一次合作谈判时,不是聊得挺开心吗?怎么今儿见了新人,就嫌弃我这个旧人了。”
司徒烨说着,又抬手搭上女人细巧的肩头,一个技巧性的揉捏,顿时惹得朱婧慈俏脸涨红一片,自然她这粉儿打得够厚,一时半会儿也瞧不太出来那份快要爆棚的尴尬。
“司徒烨,请你放尊重点儿。”
“啧,瞧瞧朱大小姐你说的什么话,我可是打从心底里把你供为女神一般尊重着。”
司徒烨这口气说得郑重其事儿,可是只要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出那双寡情冷酷的眼里,满满的嘲讽和不屑。比起厉锦琛不怒而威、冷辣狠决的作风,司徒烨的腹黑风格可以用阴邪诡谲,损人无下限来形容了。前者是可以瞬间冻伤人,将之秒杀于无形的,而后者却是常常要把敌人气得吐血,也无力还手的。
这刚开始的一番交手,朱婧慈就已经被司徒烨激得浑身发抖,有些语不成句,差点儿就要脱口成脏了。
厉锦琛淡淡地扫来一眼,挥手打断了司徒烨高水准的即兴发挥,道,“朱婧慈……”
“厉锦琛!”朱婧慈抢上前与之相对,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跟我谈。不要因为一时之气,也不要为了一个根本没多少价值的女人,她甚至完全不了解你的理想和追求,就只顾着自己,只懂得在人前撒娇耍赖,躲在父母怀里当个小娃娃什么也不操心,为了这样的女人,你就甘愿置自己的利益,你所有员工的利益,甚至追随你多年的这些朋友哥们的利益,你的理想和追求,于不顾?”
若是厉锦琛拒绝了今天的合作,他就是忘恩负义、自私自利,情感用事的泛泛之辈,已经没有资格再继续带着慈森集团,以及即将冉冉升起的华夏第一军工帝国继续走下去。
但厉锦琛要是应下了今日这一桩与韩氏的买卖,那也就变相地认同了一个事实:他离不开朱婧慈的帮忙。她帮他成就了第一次稀有金属的合作案,让第一次的军械生产以至臻完美的产品交付军部,其产品的高精尖水准令得帝国开年的第一次几国联合军演中,令得盟军们大开眼界,叹为观止。如此第一次还可以称为偶然事件,那么现在的这第二次,牵一发而动三局的现实,就再无法否认那个事实。
也因为以上种种,代表着在承认朱婧慈的同时,也同时否认了姚萌萌这个女孩的存在。
“除了我,只有我,才能帮你实现你的梦想!阿琛——”
朱婧慈着急地叫了出来。她已经迫不及待,需要男人的认同,不,也许可以说是一种认命。有了今天这一场胜仗,下一次站到姚萌萌面前,她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反驳那些关于“小三”的侮辱性言论。她要让那个土气巴拉的小丫头片子好好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无能幼稚,她和他们的世界是多么的天差地远。她更要让那丫头明白,就算再努力十年,姚萌萌也配不上厉锦琛这样的男人。
除了自己,她朱婧慈,才是最配得上厉锦琛的女人。
十五年前如此,十五年后亦然!
“朱婧慈,还是和第一次一样……”
“学长,学长,等等,等等。”厉锦琛的话又一次被司徒烨打断了,“咱有话好说,等俺跟朱大小姐说完,您再训话成为。要不,你先跟韩先生唠唠嗑儿。”